“師傅。”
姐弟倆同時稱呼,語氣比之前要恭敬得多。
李福:“為師可能要離開一陣子,今日,就提前傳授你們入勁法。”
姐弟倆眼睛一亮,內心滿是期待。
畢竟他們老爹已經透露了眼前人當世宗師的身份。
仔細講完陰陽勁的關竅,李福又說上一句:“將來能走多遠,全靠你們自己,天資高,不代表以后成就高,勤能補拙,也是有一定道理。”
言淺意深,點到即止。
聶百秀、聶如淵聽后,表情各異。
*
“有身孕?”
聽到管家過來稟報,李福一喜。
原本以為巨大體質之差,自己不會再有后代了。
“命人好生照料夫人,不得有閃失。”“至于前段時間,那些耍小心思的,都給我驅逐出府。”李福溫情又冷漠道。
吳姓管家身子一顫,意識到自己這個主家其實什么都知道,趕忙低頭應是。
“李郎。”
柳汐汐主動找過來,邀功般喚上一聲。
“小心著點,不要再輕易走動了,有事直接吩咐下人去做。”“我多請幾個大夫給你看看,再開些方子補補。”
柳汐汐聽到這,內心很甜。
“還有,江清潮此女心思不純,我怕她對你不利,以后還是不要來往了。”
柳汐汐:“啊?!!”
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了身孕的柳汐汐,在李福心中的地位直線上升,戲也懶得看了,直接掐滅隱患。
“你也這么看她?”柳汐汐驚訝過后,則是開心,就像遇到了知己。
李福自然不可能說出真相,只好忽悠道:“只是有這個感覺,此女接近我們,動機不純。”
“好了,現在的你別操心這個,我會處理的,你安心養胎,有什么想要的,就跟我說,只要城里有的,都給你弄來。”
現在的寵愛,才出自真心。
“李郎,我不奢求太多,只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柳汐汐撫摸小肚,順勢依偎進男人懷中。
“嗯,會的。”李福溫柔道。
“其實,我一直有疑惑,不知道:能不能問?”就算有孩子作底氣,柳汐汐依舊小心翼翼。
“你說。”
緩了緩,柳汐汐張口:“如今這一切,我感覺很不真實,錢好像用不完似的。你一個武師,人家為何一直給你送禮?是不是有什么陰謀在里面?”
“眼下的一切,會不會是鏡花水月,轉瞬即滅?我不問出來,實在沒法安心養胎。”
一連幾問,柳汐汐內心帶著緊張,害怕因此失了寵愛,或者聽到不好的答案。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怎么跟你解釋呢,我想想…”
李福組織了一番語言,再度回話:“我不是你認為的那種普通武師,我乃宗師,實力可以說是當世第一。那些人都是為了巴結我,才送錢、送物。有求于我的有,畏懼我的也有。我可以決定天下任何人的生死,千軍萬馬,亦擋不住我去殺一個人。”
吹得自己都有點小激動。
“這么厲害的嗎?”柳汐汐信了八分,在男人胸口畫起小圈圈。
女人有時往往只需要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
“現在的皇帝是我一力扶持上位,早就尊我為師,某種程度來說,我比皇帝更有權力。”
索性吹到底。
不過,好像也是事實。
柳汐汐繼續畫著圈:“那我豈不是比皇后更尊貴?”
李福:“可以這么說。”
“我們的孩子豈不是太子?”女人的腦路就是奇特,不知不覺就跑偏話題。
“輕輕松松的事,他想當,就可以當。”關鍵,李福還順著話路回復。
“當世第一有多厲害?”柳汐汐仍不放心,想了解更多一些。
臉龐陡然一熱,只見一團火焰從男人掌心生出。
“變戲法?”柳汐汐饒有興趣。
簡直對牛彈琴,李福無奈收回烈火,再出寒冰。
“咦,好冰!”手指觸了一觸,冷得刺痛。
柳汐汐這下信了十分,但更為好奇:“人怎么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武道越往上走,越是超凡入圣。你也不必了解太多,不管生男生女,我都會教他。長大之后,天下人只會敬他如神。”此時此刻,父愛層層涌出。
李顯揚出生之時,都沒這待遇。
“嗯嗯,李郎最好了!”柳汐汐乖巧應著。
有了這變故,李福只能暫停出走計劃,繼續待在安都。
年輕皇帝果斷采納了他的建言,傳告八方,號召天下人一同剿滅魔教。
群策群力,只要立的功勞足夠多、足夠大,哪怕王侯之位,亦可予之。
此外,五個月后,將在安都、皇城腳下,舉辦比武大會,任何人都可以參加。
前一百名,將予以高官厚祿。
前三封侯,第一封王。
如此一來,就是將天下武人捆綁進朝廷的戰車。
天道教大勢未成,更沒有大義名分,在開條件方面,根本占不到優勢。
年輕皇帝確實有魄力。
當然,攘外必先安內,皇帝要有話語權,必先掌控朝廷。
最快的方法就是殺人,動蕩肯定還會持續。
*
[毒勁]
精通:1703/10000
經過五個月的苦刷,毒勁強了一丟丟,也推動著體質壁壘的松動。
不過,若想單殺石天穹,還是要付出重傷的代價。
已經安頓好柳汐汐,也給遠方的親人做了周密安排,他可以心無旁騖,等待比武大會的開啟。
由于利益暫且一致,年輕皇帝充分給予信任,由他全權負責大會事宜。
為防止宗師暗殺,這位皇帝的具體位置沒人知曉,皇命會通過隱秘的方式傳達。
越來越多的武人,聚入安都,熱鬧歸熱鬧,亂子也是不斷。
在李福的授意下,本地武行大半人手出動,配合官府,維持起秩序。
大會正式開始前,定然要篩選一波,以減少人數。
設立兩關,一測力量,二測速度,過線標準立得很高,硬實力必須要接近運勁于巧的強武師。
很多人直接失敗在力量一關上,嘴里抱怨著不公。
實在有夠夸張的,一千八百斤的巨石,誰能舉起來?
直到有人做到了,才閉上了嘴,也不由感慨:確實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