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看著被打吐血的葉熹,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相反心里五味雜陳。
他清楚,這不是葉熹的真實水平,她能擋過那招,是故意輸給自己的。
自從那件事之后她就再沒贏過自己,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葉熹起身,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道:“今日多謝兄長賜教,葉熹受益頗多。”
周軒冷笑一聲。
“無妨,不是還要去學堂嗎,快去吧,已經誤了些時辰,別讓先生久等。”
聞言葉熹轉身離開,周軒盯著葉熹的背影,眼底是與平常截然不同的陰霾與冷冽。
……
“師姐,都說周師兄為人最是和善,既然他和葉師姐是表兄妹,難道關系不該更親近嗎,怎么反而十分針對葉師姐?”
今日練武場上周軒對葉熹的針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除了言語挑釁譏諷,比武時周軒更是出手狠辣,下手毫不留情,甚至隱隱有置對方于死地的意思。
與平日和其他弟子過招比試時的溫和有禮,點到為止,形成了鮮明對比。
正因差距過大,才惹人生疑。
正在鋪床的峨眉派大師姐楊琬,聽見小師妹此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坐到了桌前,默不作聲,似是陷入了沉思。
“是有什么不可言說的隱情嗎?”
看著大師姐反常的舉動,花影不禁詢問。
楊琬搖了搖頭,緩慢的開口,似在斟酌用詞:“倒也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寨中舊人大多知曉。”
“是因為一樁舊事。”
“舊事,什么舊事?”
…………
太初寨后山
周軒拿著一些蠟燭和紙錢,還有不少女兒家的小玩意兒,緩慢前行,腳步沉重而堅定。
待走到三座墓碑前,將東西放下整齊擺好后,周軒跪了下來,開口,語氣哽咽而溫柔。
“爹,娘,姝兒,我來看你們了。”
“是我不好,這些年總是不在寨里,沒法常來祭拜。”
“你們放心,我過得很好,姑姑很器重我,也很用心教導我。”
“姝兒,哥知道你最稀罕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每次下山碰見都給你買,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到此時,周軒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爹,娘,姝兒,你們放心,就在天上好好看著!”
周軒語氣似有滔天恨意。
“那些害你們的畜生,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終有一天,我會將他們千刀萬剮,碎尸萬段。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
“什么,周師兄爹娘和妹妹的死與葉師姐有關?”
花影驚訝不已。
楊琬嘆了口氣,
“此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