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肅穆,本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誰知又等了一會,竟然看到隊長劉浩風塵仆仆的跑來。
李烈面露驚奇之色,劉貴幾人大喜過望,一瘸一拐的迎了上去:“隊長,你沒事!”
“咳咳,本以為今日難逃一死,好在被飛仙道的道長救了。”劉浩臉頰發紅,身上還有觸目驚心的刀傷,看起來頗為疲憊,捂嘴咳了兩聲。
仔細環顧了眾人一圈,見他們大半都得以生還,又還算欣慰的點了點頭。
他心有余悸的解釋道:“飛仙道的道長實力超群,正氣凜然,不單為災民們打退了作亂的黑風山四當家,還解救我和趙家那個武者于危難之中,回去后定要向家主稟報答謝。”
“他們見我身上帶傷,還特意贈送這瓶療傷秘藥,效果極佳。”
說完經歷,劉浩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在手心倒出幾顆黝黑的小藥丸,遞給了身上帶傷的劉貴幾人。
有劉浩親自作證,眾人不疑有他,各自好奇的接過服下。
劉貴幾人仰頭吞下藥丸,稍微閉眼感受,臉上很快露出了驚喜之色。
“好藥啊,身體涼颼颼的,體力恢復得好快!”
劉浩笑了一聲,“既然是飛仙道道長給的,自然是好藥。”
經歷過一回生死,可見對于飛仙道的感官極好。
發藥時也遞給了李烈,但他心中發緊和懷疑,卻搖搖頭沒有接過。
聚在一起簡單敘了下感情,劉浩又轉頭看向荒林方向,口中唏噓道:“剛才我趕來的路上,看到了趙家那兩人的尸體,趙虎還在那發瘋,真是天理報應!”
李烈面上適時的表露出了驚訝,劉貴愕然開口道:“趙家那倆人死了?怪不得路上沒看到他們!”
“死的好啊,哈哈哈,黑風山難得做一回好事!”
得知了這個好消息,眉眼頓時飛揚了起來,哈哈大笑。
“是啊,我本來也以為黑風山最多把他們捉回去勒索,沒想到直接殺了。”
“畢竟是趙家的少爺,你們現在樂一下就算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表現得這么......明顯。”
見著得意忘形的樣子,劉浩照舊板起臉想要訓誡,但是自己反而又忍不住笑開了。
武者都是心高氣傲的,被趙清河一伙如此羞辱和謀害,心里沒火是不可能的。
眾人又掏出了各自攜帶的藥材匯總,大概占到了總藥材的四分之一,損失不可謂不大。
“隊長,既然黑風山的土匪已經被打退了,我們何不回去把藥材再收攏一下?”
劉浩苦笑一下,“你們當我不想嗎,人一聚一混,剩下那藥材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這事鬧騰的太大,怪不到咱們頭上,我會向家主講清的。”
........
一行人馬又沿著大道走了幾個時辰,總算是看到了平安縣的輪廓。
土匪再猖狂也不敢直接攻打縣城。
到了這,就算是徹底擺脫危險了。
劉浩眉毛舒展,臉上露出一個釋然的笑意,帶著心中振奮的隊員們加快速度趕去。
面帶風霜的進了城,往著來時的西區藥材庫交付藥材,卻看到沿途的百姓們臉色不太好看。
有擔驚受怕、憤憤不平、悲戚哀痛、郁郁不樂等多種情緒匯聚,個別人家還扯著白布。
“這縣里怎么也跟遭了災似的?”
李烈等人心中不解,到地方交付時沖著一位管事好奇詢問,得知就在他們外出護送藥材的這幾天,黑風山的土匪竟然又不知怎得混進縣里作亂了。
本次的地點還不是北區和南區,而是核心的東西二區,不少富貴人家都遭了難。
帶頭的正是黑風山的二當家周銅,硬是在重重包圍中闖了出去。
當然,這是李烈的猜測,名義上說的還是捕快們齊心協力,眾志成城,將行兇作亂土匪給趕了出去。
占據地形優勢都如此,燕總捕頭鍛骨境巔峰的超絕實力,以及那些密集巡邏的捕快可謂是被狠狠的打了臉!
“這來的還只是老二,他們就能在守衛森嚴的縣里都來去自如,禍亂兩個大區,如果以后要單獨對我出手,豈不更簡單?”
李烈想到這當即心中一涼。
看到他的臉色不太好看,那名管事好心安慰道:“其實也不必太過擔心,黑風山愈發猖狂,縣令大人因此事正召集咱們幾家的族長商議,一定會給出一個說法的。”
“多謝告知。”
黑風山橫行也不是第一回了,能解決早就解決了,還開什么會。
李烈在心里對此不抱什么希望,禮貌抱拳道謝。
又沖著臉色僵硬的劉浩等人告了個別,快步趕回了北區醫館。
看到他沉臉回來,梁三喜身體一震,圍上來恨不得緊緊抱在一起,
“李兄弟,你可總算是回來了,最近土匪橫行霸道,我都怕你在外面也出事!”
“承蒙梁大哥牽掛了。”
看著梁三喜真誠牽掛的樣子,李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應。
和他簡單講解了下路上的艱辛,李烈又找到后面愁眉不展的何醫師,寒暄后肅然問道:“何醫師,我聽說土匪又來了縣里作孽,你可知道事態到底如何?”
“唉呀,這個事..........”何醫師撓了撓頭發,一臉的無奈,他小聲解釋道,“外面都說燕總捕頭將土匪趕了出去,實際上是土匪闖了出去。”
果然如此。
李烈道出自己的疑問:“我聽說縣衙的燕總捕頭實力超絕,是平安縣第一個高手,麾下還有這么多捕快調遣,竟然連黑風山的老二也拿不下嗎?”
“燕總捕頭拿不下那群土匪確實蹊蹺,我聽人說這件事情有所隱情,”何醫師抬手輕揮了下,讓李烈將耳朵附過來,低聲道,“那幫子土匪劫持了縣令的小兒子為人質,這才讓燕總捕頭無可奈何,大搖大擺的跑了出去。”
“連縣令的兒子都被抓了!?”
李烈大驚,混成這樣,這平安縣還有的救嗎?
“嗯,等等!”
他又有所警覺,急忙追問道:“何醫師,土匪這次來平安縣的目的是想干嘛,擄走縣令的兒子是為求自保順手為止,還是本就這么打算?”
何醫師也心中懷疑,悵然苦笑道:“有可能兩者皆有,更有可能就是為此而來吧,咱們這苗縣令頗會斂財,黑風山又一向有綁票勒索的惡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