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賤民
- 垂死病中驚坐起,列強竟是我自己
- 愛喝可樂的玉昆
- 3103字
- 2024-05-09 18:16:12
“你——”
呂中獻驚恐地發現一把匕首出現在自己的腹間。
“大人,你怎這般不小心,這刀子多利啊。”
耳邊傳來韓縝低沉的聲音,但此刻在呂中獻的耳中,卻猶如魔鬼。
“怎么敢?你這個賤民……”
羞惱、不敢置信、恐懼,幾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同時出現在呂中獻的腦海,長久以來身居上位養成的“威嚴”讓他下意識地想要訓斥,但那帶著血跡的短刀拔出,從眼前晃過,又一次地捅入到自己的身上,恍惚間有種切肉的錯覺,過了幾個剎那,疼痛感才隨著濺出的血水傳來,剛要發出喊叫,喉嚨處已然被一刀刺過,伴隨著噴涌而出的鮮血,就只有低沉且不連續的嗬嗬聲了。
四肢逐漸無力,放大的瞳孔中充斥的難以置信和驚怒。他著實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平日里老實本分,換句話說是有幾分窩囊的下屬竟然敢對自己行兇。他不過是辱罵了這賤種幾句,他竟然敢——他就不怕自己的父親殺了他嗎?
只是隨著血液的快速流失,缺氧的大腦越來越沉,暴露在空間中的喉管再也發不出完整的聲響。
“嗬……”
韓縝一連捅了十余下,直到呂中獻完全沒有了動靜,方才停下了動作。
“呵,賤民?”往尸體上吐了一口唾沫,韓縝臉皮扯出了一個僵硬的冷笑,“還真是一個賤民的好時代。”
將尸體塞到墻角存放文書的柜子里,用呂中獻還算干凈的直裰下擺將地上的血跡粗粗擦去,再澆上案幾上剩余的茶水,拭去手上沾染的血污,一番簡單處理后,韓縝走出了偏廳,朝著縣衙外走去。
這時已然是酉時,自從前任縣尊被革職查辦以來,縣內幾位有升遷之望的佐官便“常駐”在了二十余里外的泉州府城,而升遷無望的屬官們則紛紛告以事假,或交友訪學,或宴飲游樂,至于衙門中事由,則由各房主事和佐官攢典主持。
上行下效之下,加之催征進了尾聲,衙門此時自然也十分的冷清。
若不是這等好時機,韓縝又豈敢在縣衙內行兇。
邁過空無一人的門房,韓縝出了縣衙,看了下西垂的太陽,徑直往家中走去。
惠安縣城并不大,東西不過三里,南北亦不過五里,兩條相交的長街撐起了整個縣城的骨架,寬窄不一的小巷如同毛細血管一樣,豐富著這里的脈絡。
院子不深,在巷子口,半人高的院墻明顯有幾處塌陷,被木頭做的柵欄臨時頂上,勉強起到了分隔的作用。
推開院門,幾個漢子便焦急地涌了上來。
“韓三兄弟,如何啊。”
韓縝沉著臉一言不發,推開攔路的眾人,走過不大的小院,進得屋內,待眾人跟來,反手將屋門關上,合上僅有的一扇小窗,然后將腰間系著的布袋取下,丟到了桌子上。
王庠見狀急忙點上油燈,借著昏暗的燈光,湊到桌子前,打開布袋。
“這——”
眾人嚇了一跳,一只血淋淋的手突兀地出現在了眼前,幾人差點喊出聲來。
“這是呂攢典的——”
四十余歲許的王充指著斷了半截的無名指駭然道。作為縣中數得上的一號人物,呂中獻一只手斷指的特征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姓呂的不肯寬限,明日便要差人抓咱們,殺雞儆猴。”韓縝冷然道:“既然他不肯放過我們,那我只好殺了他。”
這是他早就計劃好了的,剁下姓呂的手,也是給眾人一個佐證。
眾人森然,早就知道的結局——那姓呂的早已和鄉中富戶沆瀣一氣,怎么可能會放過他們,寬限些許?但韓縝竟然將他殺了,憤怒和驚懼之下,幾個年齡稍長的大漢對于韓縝的說辭仍有狐疑。
“新皇登基,便抗稅拒捐,這是個什么罪名?”韓縝故意引導著。
“去歲秋后已然加征了一次稅賦,縣尊亦承諾以今年夏稅相抵,縣衙各房和左近鄉紳盡知……”果然,王充焦急地辯解道。
“黃縣尊已經革職查辦了,況且那是閹黨私自加征,并非朝廷旨意,算不得數。”
“那我們的加征就白交了?”二十出頭的王庠急切。
“你可以去找閹黨討要。”韓縝冷淡地說道,一時間,好似他換位到了剛剛被他手刃的那位呂攢典身上,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不真實的滑稽之感。
而聞言的王庠臉色一白,無力地退了幾步,一旁的眾人紛紛沉默。
韓縝心中冷笑,已然說了幾遍的東西,不到跟頭,這些人依舊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到頭來還是得由自己給他們添上一把火才行。
“受災亦不是借口,前年、去年閩南漳、泉、興化三府十一縣何處不是大旱?”
“他們總不能不講道理啊……”
王充癱軟地倚靠在桌角的墻柱上,身子慢慢地向下癱滑,最終蹲在了那里。
“新皇登基,抗稅拒捐,這是個什么罪名?流放兩千里?亦或者斬立決?”韓縝沉聲嚇唬道,“即便府里縣里都不追究,一丁稻米兩石六斗,絹四尺,去歲加征便是賣了祖田,今春春種亦是借的高利貸,如今你們拿什么去填飽那張肚皮?”
眾人默然。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福建本就不是什么富裕之地,接連兩年大旱,日子本就快過不下去了,去歲加征秋稅之后,靠著借種才播下的田,好不容易靠著魚貨和草根熬到了現在,突然又要加征,還有其他的活路嗎?
幾人不由悲從中來,又有幾分怒火在中燃燒。
見眾人久久沉默不語,韓縝準備好的說辭無法往下進行,估算著時間,只得自己往下接道。
“如今我殺了那姓呂的,卻和你們沒有干系,你們自可回去,明日去縣衙檢舉,說不定呂典吏會念你們檢舉有功,幫你們納了那份。”
“韓三兄弟這是說甚玩笑,這些時日你為我們峰尾奔忙,不惜開罪衙門里的老爺們,我們怎么能做出恩將仇報的事來呢。”
年紀最長的、方才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王煥看到自家兒子有些心動,連忙開口道。眼前這位可是敢在衙門里手刃上官的狠人——更何況,那呂典吏是什么人?在縣中可是有著呂滅門的綽號,他兒子死了,歸咎到韓縝一個人身上便能消了他的怒火?退一萬步,呂滅門放過了他們,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富戶們又豈會放過他們?
開什么玩笑?!到嘴的肉,他們若是還能吐出來,又怎么得來現如今的身家?難不成真如他們自己所說的,承前祖德勤與儉?這屋里站著的,哪個不比那些富戶們辛勤,哪個不比他們節儉?怎就不見得有誰富裕?
“事到如今,韓三兄弟,我們該如何是好。”
王煥年近五十,幼時讀過兩年書,年輕時跟著海商跑過幾年船,也算有些見識,知道如今這個局面留給他們的選擇不多。
“縣城我是待不下去了,稅薄呈遞府中需要攢典蠟封,最遲明早上衙,那姓呂的便會被發現……我有幾個兄弟在海上營生,說是澎湖寨以東百余里,有一大島,沒有官軍襲擾,且草木豐茂,土地肥沃……”
韓縝一言未盡,撇了下眾人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默默一嘆,主角光環果然只存在于小說當中,只得自己繼續往下說道“若是大家擔心姓呂的牽扯到自己,也可帶著家小一同前去暫時躲避,等風頭過去再做打算。”
“韓三兄弟說的可是東番?”
王煥問道。
“正是東番。”此時的大員稱呼眾多,在官方的文書中已然有了“大員”的字樣,但在福建沿海地區,仍習慣于稱呼為“大灣”“東番”等,甚至有“埋怨”的稱呼,蓋因大員開發過程中,因風浪、水土不服、疾病等原因死者甚眾,且“其狀其慘”——雖然朝廷尚未向島內派遣軍隊、任命官員,但以福建和大員的距離,這一時期早已有眾多先民踏上了大員的土地,做起了吃螃蟹的那個人,可限于時代的醫療衛生條件等,移民們進展得并不順利。
不過既然是要忽悠峰尾的眾人拋舍家業,跟著自己去大員,“埋怨”一名,韓縝自然不會提起。
“我愿意跟韓三兄弟一起走。”
又是沉默許久,一個聲音才緩緩道。
“爹!”王庠聞言,頓時焦急地喊了一聲。王煥年輕時出過海,海上的見聞可沒少和他講——那東番是什么地方?真要是水草豐茂,還輪得到他們過去?縣里府里的那些豪紳們早就過去跑馬圈地了。
王煥揮了揮手制止了王庠,說道:“事已至此,也無甚好辦法了,小老兒相信韓三兄弟不會害我們的。
況且,加征是官府的安排,韓三兄弟本可以和去其他鄉里征稅的吏員們一樣,不用顧忌咱們這些人的死活。但韓三兄弟為了替咱們求情,削減稅額,幾次挨了上官的訓斥,這次更是因為咱們的事情殺了姓呂的那狗官……說起來,還是我們拖累了韓三兄弟。”
韓縝聞言大喜,連忙將準備好的話術一番轟炸,總算打消了眾人不少疑慮,在年紀最長且頗有見識和威望的王煥帶頭下,紛紛表示愿意一道去東番暫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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