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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南風過熙遇少年

我跟他都是農村的,我們是同一個鎮.依稀記得認識他是三年級開學報名的時候他站在教室的角落里跟他朋友在一起,而我則跟我表小姨(我的表小姨比我大一歲)在教室追逐打鬧;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雖然二年級也是同一個班,但是沒注意他;開學第一天點名我才得知他叫什么名字.喜歡他大概是從四年級上冊一段時間里,因為那時候他坐在我前面,或許不是喜歡是仰慕吧,反正上課總喜歡往他那里盯著,偷偷看他在做什么.我們是二年級同一個班到后面就沒有換過班級了,所以從他坐我前面的時候我就開始目光追隨他.

他大概是個小混混吧,應該可以這么說,因為他總是無聊就來逗我玩,我有零食他就拿著吃.或許是因為我不太喜歡跟人接觸,也沒在班里說過幾句話,所以導致班里的都覺得我是個怪物吧,我也很好欺負,同桌跟后面的人總是欺負我,打我罵我,班里的人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我,或許是因為我家庭的原因,因為我從三年級下冊開始就一直在親戚家住,報名之類的也是我外公來的,有時候班級群里會傳出我是個沒爹沒媽的孩子.我是單親家庭,外公外婆帶著我,我媽去外地打工,然后我外公外婆他們也懶得起早所以也沒讓我坐校車,就讓我星期日到親戚家然后星期五回家,親戚家也有兩個小孩,大的學習不好,小的年年都是年級前十.因為他們都沒有在家做過作業,所以導致我也是在別人店鋪門口等車的時候就做完了,然后我也不會去復習那些課文內容,但是我的成績還是只有數學不及格,其它兩科都是紅分.然后因為我外婆生病所以報了個建檔立卡戶貧困生之類的,其實我的家庭條件還算富裕,但是每次老師問誰是這個建檔立卡戶的時候,都有很多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還背地里說我家窮,我是個乞丐一類的話.

我在學校就是個小透明,所以基本上一個朋友也沒有,也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誰,就一個人憋著.有一段時間我想把他當成目標一步一步靠近他,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成績怎么樣,自我認為他是個成績很好的好孩子.因為上課老師點他名,他總是能答的出來,還被夸獎.

有一次上課,老師出去了,把手機放在講臺充電,然后他跟他前桌跑去玩老師的手機,一直在爭搶導致老師的手機掉地上了,然后老師回來把他們兩個人打了一頓.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想遞紙給他,但是我膽小,怕別人誤會,就一直觀察他,心里很心疼他,那一天是我第一次看他沒去吃飯,后面老師給了他5元錢,他去買了泡面吃.

在我印象里他一直都是很好的人,雖然背地里蛐蛐別人,但不是一些過分的話,他一直很喜歡跟女生玩,跳繩、他還被女生扎過頭發,挺可愛的,涂指甲油;但是別人都說他是個娘娘腔,我也覺得有點像.他也一直喜歡跟班里的學習干部玩,可能是為了套近乎吧.

五年級有一個生理健康之類的話,我看著里面嬰兒是怎么樣誕生的,就想著如果能嫁給他,一定要生個小寶寶.

五年級我沒跟他坐一起,六年級的時候我被老師分到了第二大組的第一排前桌,他被分到我后面,他旁邊三個全是學習干部.他有時候總喜歡扯我頭發,還看到我桌子里有吃的就拿著吃.后面考試分座位,因為老師說一樣分數的坐一起,我不知道哪個是跟我一樣的,然后他們都是隨便坐的,我跟班里熟的人就3個,我是從六年級才交到朋友的,但是他們都有同桌了,我就沒去.但是他居然坐到他旁邊了,我不敢換到其他地方,一是我不熟悉其他人,我怕被罵,二是我想跟他坐一起,我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以為我就是故意的.

有一次讀報課,搞小動作跟說話的要記名字,然后記名字的坐在在我左手邊,隔了一條過道,他在我右手邊,所以我總是裝著睡覺的樣子替他擋著,這樣那個人就看不到他有沒有在小動作.

那個時候我已經在自己家里住了,我堂姐她也在縣里的一個學校轉來了,我堂姐學習一點也不好所以才被迫轉來的,我不是很喜歡跟她一起上下學,也不喜歡跟她接觸,她是個愛慕虛榮的人,還總是背地里辱罵別人,當面就跟別人玩的很好.因為我有手機,她家里有網絡,所以她總是把我叫到她家里去,然后把我手機拿去玩,讓我看她家的電視,或者她周末到我家來打擾我學習搶我手機玩.而且她家跟個豬圈一樣,家里有老鼠,有草,她爸爸還發神經把鴨子跟雞養在她們的房間外面,白天也關在家里不放出去,里面味道很難聞,導致鴨子死了他爸也不知道扔了,他們家是外面是桌子電視這些,然后房間就直接在走幾步就可以進去那種,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白天把門關上跟那些動物一樣呆在屋里不出去.

因為上下學的時候,她總是會對我說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我沒興趣,然后不想理她,她還時不時問我為什么不聽,我說我不想聽,她摟著我的背,裝作一副跟我關系很好的樣子,在我朋友也這樣.然后也是因為每次她都會講一些事,所以她跟我講了她喜歡的人,她讓我也說.明明是她自己說出來的,她一直纏著我讓我說出來,我被她弄煩了才說的,然后她告訴我不會說出來的,但是后面初中的時候跟我關系好或者他們班的人都知道了;她還老是在放學的路上跟遇見我的時候那這件事說笑話,有意無意的提起這件事.

她跟我說我喜歡的人是她表弟,然后她還說既然我們兩家是親戚,所以我也可以叫他叫表弟.有一次她把我喜歡的人叫出去不知道說了什么,因為我們不是同一個,所以都是在外面說的,我也不是那種偷聽別人說話的人.

可是他回來之后,我發現他更愛捉弄我了,過分的還是把手直接伸進我的外套口袋,然后我發現了,他說看看我有沒有零食.但是一到別人罵我,打我的時候,他也會替我出氣,也許是因為他知道我是他表姐的堂妹吧.

后面期中考試之后我換位置了,我跟六年級班主任的同一村的同學坐在一起,她是轉校生,是一個家庭很好的人,父母寵著長大的.但是我認為她是個瘋子,有時候她總是沒事找事拿筆戳我,用手掐我,搶我糖、搶我的錢,雖然以前也有人這么做,但是不會像她這么過分.

因為她的表哥坐在我喜歡的旁邊,不知道她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我喜歡的人是我“表弟”.然后她一直總是反復的說著這個,她還總是愛搶我的朋友,因為我跟誰玩的好她就拉著那個人離開我的視線,每次下課她都跑到我朋友那里把她帶走,還在上課的時候跟我強調現在我的朋友是她的了,叫我不要去打擾他們了,雖然我的堂姐也這樣,但是她不會跟我說這種話只會在我的朋友面前背地里蛐蛐我,編一個有名無實的謊言.

不知道她從哪里看出我喜歡他,她跟我說她也喜歡他,叫我別去掃他們的興致,因為他們玩的很好,而我像個不合群的,好像班里所有人都排斥我;她可能是真的喜歡他,所以現在高中也跟他學的同一個專業吧.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有一次站在我的課桌面前,因為我課桌前面是垃圾桶跟水桶.他站在那里哼著:“真的沒有沒有,看見了光不流浪,就是沒有沒有,壯士不看透這碗粥……”《想暗殺似的繞道背后擁抱你》,我那時候很喜歡聽這首歌的,后面我總是看他站在那里,我很想去問,但是又怕被議論.他還哼過:“愛我的話你都說,愛我的事你不做”《綠色》,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好現實,因為我只是暗戀他,都沒有為他做過什么事,也沒向他表白,如果那時候我勇敢點是不是結局會好一些呢,后面又想想應該不會,并且還會遭到別人的訓斥、辱罵.

直到有一次,他站在我的桌前,說了一段關于他問過他家里人,我不是他表姐之類的話,好像是這樣的,因為那時候我心不在焉并沒有仔細聽.后面他就開始疏遠我,不在保護我,不在捉弄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有對象了.

他會每天跟她對象一起去玩、去散步,早上會給她帶吃的,下午會給她收拾課桌,會送她禮物,非常恩愛.但是很奇怪的是他那個對象有時候會跑來他以前總是站著的位置盯著我,我也不清楚,是為了炫耀嗎.我那個同桌絲毫不介意他們的關系,還一直跟他們兩個玩.

后面就是初一了,他不在這個學校,初一下學期開學,他居然出現在我們班里,上課的時候我跟我前桌扳手腕,后面我贏了,不經意間往向他那邊看去的時候發現他在看著我,然后我對上他的視線,他不在看我,有可能是我眼花了吧,那時候我已經近視了.后面得知班里的三個轉校生被分到初中三個班,然后他被分到了2班.

從那之后我以為我們不會有交集了,但是我還是會時常像六年級一樣夢到他,我還鬼迷心竅的在桌上刻了“他的名字+我恨你”這個,初一下冊臨近考試的時候他到我教室來了,坐到我后面跟我后面的聊天,不知道在看到那個沒有.

初二上冊,我在學校小賣部買東西,然后那時候我嗓子疼,遇見他,他向我借錢,我沒有理他,不知道他會不會討厭我.

初二下冊有一次中午吃完飯到宿舍收拾東西,因為星期五得回家,然后背上書包去教室的時候,走到二樓走廊,他跟他們班的人在親嘴,我當做沒看見就想走到三樓去,但是那個女生說:“我這是在幫你”.我沒有去理會,我也不想看到,所以就沒有停下腳步走了.

我跟我同桌說話,他從他們班出來在走廊看別處,我盯著他看,后面他看到我了,我就沒去看他了,他也回教室了,他那時候戴著眼鏡,但是真的好丑,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跟他說,你戴眼鏡真的不好看.

有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他提著水桶打水.

初中吃飯的時候我也總喜歡往他坐的那一處看,雖然他們頭發都跟他一樣,但我還是憑借熟悉的感覺認出他,還有下課我也總站在走廊想看看他.

初三快中考的時候,晨讀我去教室的路上,他走在我前面,他回頭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因為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我臉盲近視,就避開了他的目光,他也不在看,但是我感覺是他,熟悉的感覺.

快中考的一個晚自習下課,他跟我六年級的同桌一起走著,他們有說有笑,然后他還送了一個可以發光的鐵絲之類的.

中考結束我回宿舍收拾東西,他在女生宿舍他另一個表姐,出校門,我上了我繼父的電動車,他上了一輛類似小轎車.

高一報名的時候我去食堂想看看怎么樣的時候,他在食堂打水,我回宿舍,他往教學樓走去.

高一中午我陪同桌散步,似乎是幻聽聽到他說:“同學”.聲音像他的.

大概從初中開始我們都沒有超過十分句話,除了快手里的.其實我很早就有他的QQ,是從我一個朋友那看到的,我去小學班群里找到了那個賬號,每次我像看了就去截一張圖.

或許他討厭我吧,畢竟我之前因為嫉妒別人有錢又或是因為怕被別人瞧不起更怕他瞧不起,又或是以為只有在學校很有錢的樣子就不會被欺負,背把我外公的卡的錢拿出來用了,后面弄的一發不可收拾,別人都拿不告訴老師我帶手機威脅我借他們錢,我也因為總是想買東西就把我外公的錢用了差不多幾十萬吧.

去年我向他要了聯系方式,因為我之前把微信號海城跟他有關的,所以有點擔心,后面又覺得他不會在意的,大概從我改了的時候開始我不喜歡他了,后面我刪了之前截的他快手作品的圖,還有他QQ的截圖.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還老是夢到他,但是現在我真的好像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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