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見他青紫色發黑的嘴唇,接著我掀開他的衣服,身上有黑斑,經驗告訴我,他得的是烏莎癥。烏莎癥發病兇險異常,打針吃藥幾乎不管用。
我伸出右手,中年男人胸口一按了一下,將他的頭部翻了過來,對著地。
我說:“我說,大家散了吧!一分鐘后,他就活過來了。”
“吹牛吧!”
人群中有幾個戴手表的年輕人伸出手,一動不動地望著手腕上的手表的秒針,隨著秒針的節奏,一下一下地高聲地數著秒針的數字。
“滴答滴答……”
時間像催命符,應和的聲音越來越多。
兩位120醫生一臉不屑想擠出診室。一切都是徒勞。村民把診室門口堵得死死的。
倆人只好站在原地,冷傲地對我說:“小子,他心臟早已停過了跳動。完全失去了生命體征。今天如果你救活了他,我給你磕頭。”
“說話算數嗎?”
“君無戲言。”
村民把診室圍得水泄不通。都想看中年人的死活。
時已經過去了五十秒,還有最后的十秒鐘。
突然,中年男人喉頭一聲轟響,一股黑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我立刻從身上拿出一包餐巾紙,幫他揩去嘴上的污血。然后翻轉他的身體,重新仰躺著。
離一分鐘只有三秒鐘了。
只大家數到六十秒時,中年男人雙眼睜開了。
“活了,活了。眼睛睜開了。”
“你們圍著我干什么?”
“老公,你真活了!”中年男人的老婆欣喜若狂地說。
“老婆,我今年才四十歲,閻王不收。”中年男人一下子笑了。
正在這時,有四個年輕人突然把我抬了起來,高聲喊道:“神醫!神醫!神醫……”
“誰救了我?”
“是他!”中年男子的老婆緊緊地握著她老公的手,指著我說:“老公,今天幸虧這位小神醫。把你從鬼門關拉了轉來。”
“謝謝!小神醫!”中年男子伸出長滿老繭的手,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滿眼是感動的淚花。
我說:“注意,以后不要勞累過度。愛護自己的身體!”
“我沒文化,沒辦法,只有靠賣力氣養家。不過,我從這一次我差點見了閻王,以后,我聽你的話。為了錢,我不會拼命了。”
中年男人很快恢復了精神,帶著他的老婆和女孩回去了。臨走時,給我兩元錢,我沒要。
村民也各自回家了。祠堂里只剩下我女村醫李艷。
我站了起來,望了望診室的一切,我把這里當著自己的家。如今,這個家已經不屬于我了。在村民的眼里,過去我已經不屬于這個世界。他們是看著我躺在棺材里被幾十個村民抬著上墳山的。因為我是醫生,大部分的村民都在我這里看過病。許多村至今還欠著我的醫藥費。在我出葬的那天,有許多村民還主動來為我送葬。在村民的眼里,我是一個好醫生,村民對我醫術評價也非常好。
我的過去已經成為了塵封的往事。如今的我,是一個全新的我。一個年輕的醫術高超的我。
“李醫生,我走了。”
“天黑了,別走了。”
“不,我家離這里不遠。我還是回家吧!”
李艷低聲說:“告訴我,你住在那?我想和你交朋友!”
“我沒有工作,我很窮!沒錢!”
“我有錢。我可以養你!”李艷說完,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你養我?”我搖頭說:“我不吃軟飯!”
“你需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答應做我的男朋友。”
我仍然搖頭。在我的心里,已經容不下第二個女孩了。
“那你做我的假男友也行。每天我給你一千元。”
“一千元!!!”
我不禁暗暗吃驚。站在我眼前的女孩不過二十歲左右,精致的五官,高挑魔鬼般的身材,白嫩嫩的白膚。走在街上,是男人都會回頭。此刻,我最缺的就是錢。一天一千,一個月下來,就是三萬。我一下子就心動了。
“租金怎么付?”
李艷見我心動了,立刻從身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這張卡有三十萬,密碼是六個八。從今天算起。怎么樣?”李艷說:“我是認真的。”
“你要我干什么?”
“四個字:聽話照做就行。做得好還有獎金。”
“好!我答應你!現在就跟我回家。”
“你家住那?”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