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是個怪物! (新人求收藏)
- 我在新疆種田成首富
- 獨舞須醉酒
- 4026字
- 2024-05-13 10:30:00
塔城地區(qū),TC市。
距離E敏縣城六十公里,地區(qū)行署所在地。
庫魯斯臺人家,位于塔城東郊五公里處全市最好的農(nóng)家樂。
范文山和李東陽剛下車,農(nóng)業(yè)局長黃志濤和詹仁青就笑著迎了上來。
才過了二十多個小時,昨天那個趾高氣昂的詹仁青此時卻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臉憔悴。
“終于把你這個大忙人給盼來了……”
黃志濤和范文山熱情的握手打招呼,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李東陽:“這位朋友怎么稱呼?”
久居上位的一局之長,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早就爐火純青了。
剛才注意到李東陽和范文山有說有笑并肩而行的架勢,心中難免起疑。
“黃局好!”
李東陽笑著伸手,不卑不亢:“我叫李東陽,范總的朋友,前段時間剛到XJ。”
“既然是遠(yuǎn)道而來范總的朋友,那就一起。”
黃志濤雖然和李東陽打著招呼,但余光一直觀察著范文山的反應(yīng),見其并沒有想要隆重介紹的意思,也就便隨后應(yīng)付了一句。
隨后拉著范文山大步流星的朝院子里走去。
“你就是李……總?”
這兩天的事情都因李東陽而起,但詹仁青確實沒見過他,初次見面,難免有些尷尬。
“沒錯,我就是李東陽。”
李東陽嘴角微微上揚,說完后轉(zhuǎn)身緊跟范文山、黃志濤兩人而去。
走出幾步后,突然又回頭看向兀自愣在原地的詹仁青道:“相比現(xiàn)在,我更喜歡昨天那個桀驁不馴的詹總!”
“你……”
赤裸裸的挑釁!
氣的詹仁青渾身發(fā)抖,可他今日有求于人,也不好發(fā)作,只能將發(fā)泄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哼,一個跟班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別讓老子逮住機會,否則一定弄死你!
走在幾人最后,詹仁青心中惡狠狠的暗道一句。
進入包間。
黃志濤拉著范文山坐上主座。
李東陽直接過去坐在范文山另外一側(cè)。
今天請客吃飯的詹仁青坐在幾人對面主陪的位置上,靠近門口。
酒菜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幾人入席,服務(wù)員立馬起菜。
大魚大肉,美酒佳肴,應(yīng)有盡有。
粗略估計,這一桌子至少在一萬左右。
“詹總,今天你是主人,先提一杯。”
平日這種飯局,黃志濤作為局長這露臉的機會自然是當(dāng)仁不讓,可今天他的身份是和事佬,自然要把這個機會讓給詹仁青。
這就是酒場上的規(guī)矩。
“非常感謝黃局、范總、李……總百忙之中賞臉,這第一杯酒我敬三位,祝三位工作順利……”
詹仁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分酒器,將近80克白酒,說了幾句感謝和祝福的話后仰頭一飲而盡。
“來,范總,喝一杯?!?
黃志濤舉杯和范文山碰了一下,干了。
并沒有太在意李東陽的存在。
一杯酒下肚,大家開始動筷,黃志濤和范文山頻頻舉杯,聊工作,聊家常,聊得不亦樂乎。
李東陽偶爾會在范文山的示意下陪上一杯,卻也始終沒能引起黃志濤的關(guān)注。
詹仁青則是跑前跑后給大家倒酒,忙的和個孫子一樣。
但誰也沒提“糧戰(zhàn)”的事情。
直至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黃志濤才悠悠道:“老范啊,你說說你,你和老詹都是咱們本地農(nóng)業(yè)領(lǐng)域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有什么說不開的事情,非要斗得不可開交呢?”
“黃局,實不相瞞,這次并不是我想斗,而是詹總逼著我不得不斗!”
范文山放下酒杯,正色道。
“老詹,這是怎么回事?”
黃志濤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詹仁青。
“一點小誤會,小誤會。”
詹仁青笑著起身,再次端上滿滿一分酒器白酒,走到范文山跟前道:“老范,這次是我不對,我喝一杯賠罪酒,這事就讓他過去了好不好?”
“賠罪酒必須倒?jié)M,來,我再給你添點?!?
分酒器中的酒已經(jīng)很滿了,但黃志濤還是拿起酒瓶又給里面倒了一些。
酒水直接溢出,灑在了地上。
“老范,范總……”
詹仁青剛開口,卻被范文山給打斷了。
“詹總,你真的覺得這是誤會嗎?”
范文山紋絲未動,眉頭輕挑,嘴角上揚,看向?qū)Ψ健?
“這……”
詹仁青沒想到對方這么不給面子,有點下不來臺,一時語塞。
“老詹,怎么回事?”
黃志濤事先并不知道打人的事情,見狀有些微怒。
“我……”
“算了,我來說吧?!?
范文山?jīng)_詹仁青冷蔑一笑,隨后看向黃志濤道:“前日下午,他派人把我兄弟給打了,這才有了這場糧戰(zhàn)!”
把人家兄弟給打了?
黃志濤一聽這話,腦袋里嗡的一下。
怪不得素來好脾氣的范文山這次發(fā)這么大火,自己從中調(diào)停都如此有難度。
“詹仁青,范總的兄弟你都敢打,太過分了!”
黃志濤猛地一趴桌子,怒斥道:“還不趕緊去將人請來,好好賠禮道歉,爭取人家的原諒!”
“他……”
詹仁青聞言,越發(fā)尷尬,吞吞吐吐半天后才走到李東陽面前:“兄弟,前天的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
話未說完,李東陽直接起身:“我不接受!”
不接受?
不接受!
詹仁青懵了!
黃志濤也傻眼了!
這年輕人到底什么來路,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人家一個身價上千萬的大老板這么低聲下氣的給你道歉,結(jié)果你還不接受!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老范?”
黃志濤看了半天,見詹仁青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也有些無奈,可讓他出面和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講和,也太丟份了,只能看向身邊的范文山。
范文山明白黃志濤的意思,但只是苦笑著搖搖頭,拉對方坐下,卻沒說話。
這一下,包間里的氣氛死寂到了冰點。
落針可聞。
“黃局,我敬您一杯?!?
死寂片刻后,李東陽端起酒杯,繞過詹仁青來到黃志濤面前:“您也年輕過,應(yīng)該能體會我的感受,不過今天這局是您親自出面組的,這面子我肯定給。”
“謝謝!”
黃志濤聽到這話,終于是松了口氣,舉杯和對方碰了一下后一飲而盡。
兩人喝完,李東陽回到座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著詹仁青道:“詹總,看在黃局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謝謝?!?
詹仁青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來,我陪一杯。”
范文山起身,端杯。
“事情過去,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來,李總,我也陪一杯?!?
黃志濤同樣起身,端杯。
李東陽雖然有點不按套路出牌,但他說的沒錯,誰沒年輕過,哪個年輕人還沒點脾氣,不過最終對方給足了自己面子,黃志濤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四人一飲而盡。
氣氛緩和了,推杯換盞變得更勤了。
一番交談過后,李東陽的在農(nóng)業(yè)領(lǐng)域上的許多見解也深的黃志濤的認(rèn)可,談的興起,兩人更是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
最終,在一片輕松、愉悅的氣氛下,幾人將要趕回單位開會的黃志濤送出了農(nóng)家樂。
“詹總,我們談?wù)???
送走黃志濤后,李東陽主動開口。
“行!”
詹仁青稍作猶豫,答應(yīng)了。
三人返回包間。
這次,李東陽在詹仁青詫異的目光下坐上了主座的位置,范文山則是坐在了他身邊。
“詹總,貴公司現(xiàn)在送到五家渠的玉米加上在途的那部分應(yīng)該有2萬多噸?!?
李東陽坐下后再次開口:“這些糧食如果賣不掉,不出24個小時你恐怕最少要賠2000多萬了吧?”
“沒錯?!?
2萬噸玉米,收購價平均最低1200元一噸,總價值2400萬,這根本不是秘密,詹仁青大方承認(rèn)。
“今天你請了黃局長從中調(diào)停,肯定也不光是為了停戰(zhàn)的事情,我就直說了吧。”李東陽沒有絲毫停頓,繼續(xù)道:“你猜的沒錯,我能幫你降低損失,至少讓你少賠1500萬左右!”
“你……”
詹仁青聽到這話,十分激動,眼神里滿是期待,可很快他又有些猶豫了。
目光轉(zhuǎn)向范文山,試圖從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范文山?jīng)]有出聲。
但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李東陽沒說假話,他的確有這個本事。
“還請李總高抬貴手,幫我一次!”
詹仁青起身,即便面對一個比自己小了差不多一輪的年輕人,態(tài)度也變得十分恭敬:“只要能讓我渡過這一劫,任何條件都好商量?!?
“我的要求很簡單?!?
李東陽擺手示意對方坐下,隨后繼續(xù)道:“第一,我要打我的人在病床上躺三個月。第二,我要返修公社和前進公社兩塊土地的所有權(quán)!”
“第一個要求等我回去后親自去辦,至于第二個要求嘛……合同我已經(jīng)帶來了,現(xiàn)在就能簽?!?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作為一名還算成功的商人,詹仁青自然懂,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被宰。
“好,合同一簽,我們接盤,1500萬資金最晚明天中午到賬!”
李東陽直接做主拍板。
詹仁青立馬從包里掏出兩份土地合同遞了過去。
幾分鐘后,合同簽訂完畢,幾人又談了些接盤的具體操作事項后離開農(nóng)家樂。
……
……
保時捷卡宴上。
“我今天演的不錯吧?”
范文山笑著道。
“嗯,演技一流!”
李東陽笑著朝他豎起大拇指。
“不過你也不知道提前給我通個氣,當(dāng)時可把我嚇了一跳,我真怕你和黃局也鬧掰了!”
“不會的,黃局是我日后的貴人,我不會去得罪他的?!?
“你之前不是說不打算干這一行嗎,怎么還要費心思去討好黃局?”
“我說過不做玉米貿(mào)易,不開烘干廠,看我沒說過不在農(nóng)業(yè)領(lǐng)域混吧?”
“哈哈,你小子,又繞我是吧!”
“沒有,都是實話?!?
“不過話說回來,為了搭上黃志濤這條線而放過詹仁青,你真的甘心嗎?”
“呵呵,今天我能贏他一次,以后一樣也可以,他不過就是個跳梁小丑罷了。”
“哈哈,那倒也是?!?
“人這一生,只有朋友的話終究還是會覺得無聊,有時候多一兩個敵人陪著你,反倒是更有趣一些?!?
“你……真是個怪物!”
“哈哈哈……”
經(jīng)此一役,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更上層樓。
范文山對李東陽的欣賞之心更是前所未有。
說說笑笑之后,言歸正傳,范文山問起了如何解決接手過來的2萬噸潮糧的事情。
李東陽從包里掏出早上范文山在酒店見過的那個筆記本打開,指著上面用紅筆刻意圈起來的幾個號碼,一一解釋了一番。
那些號碼,大多數(shù)都是五家渠周邊養(yǎng)殖場的,按照李東陽的計劃,將有2000多噸潮糧低價賣給這部人。
還有一家酒精廠,也能消耗4000多噸。
最后一個本就用紅筆寫下的號碼是一家烘干廠老板的電話。
李東陽建議范文山以1.4萬噸潮糧入股這家企業(yè)。
理由很簡單。
其一,這家廠子建成后資金出現(xiàn)了嚴(yán)重問題,沒錢收糧,眼看即將破產(chǎn)清算,現(xiàn)在以糧入股,拿下廠子的控股權(quán),時機正好。
其二,這家企業(yè)距離遠(yuǎn)華公司不遠(yuǎn),如果以后范文山在和遠(yuǎn)華公司合作的過程中,潮糧出現(xiàn)問題的話也能及時送到這里去烘干、儲存,減少自己的損失。
其三,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塔城沒有鐵路,干糧出疆需要在鐵路貨場中轉(zhuǎn)一次,但每當(dāng)車皮緊缺的時候,貨場都會收取一筆不小額度的滯留費,無形中會增加不少成本,如果把這里作為一個臨時貨場,就能避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省下一大筆費用。
一舉三得,獲益頗多。
李東陽娓娓道來,范文山越聽心中越是震驚。
不過他也知道李東陽這么做是在為自己鋪路,除了感謝,也沒說多余的話,更沒有去打聽對方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一路顛簸,酒勁也上來了。
回到縣城,李東陽直接回了酒店。
范文山一夜沒怎么合眼,也的確是累的快要虛脫了,將那些電話號碼轉(zhuǎn)發(fā)給小徐,又交代了幾句后抱著兩份土地出讓合同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