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受傷
書名: 1635南洋霸主作者名: 新釣的河本章字數(shù): 2072字更新時間: 2024-07-07 12:00:00
朱燁完全棄了對威將軍那邊的關(guān)注。
腳踩四六,雙手前后握棍,擺出個托槍式的基本架勢。
隨后由靜轉(zhuǎn)動,重心向后稍稍后拉,棍尾不離腰,所謂槍是攔腰鎖,講的就是用槍要用腰腹發(fā)力。
旋即大攔如崩掃,于對方的一片槍頭虛影中,如撥草尋蛇一般,掃破一眾虛妄,直擒蛇頭。
前手擰棍,攪動棍身,使之宛若黏住對方的槍頭一般。
無論對方如何變化槍線,卻始終無法與棍頭脫離接觸。
這便是招式用老,失去了變化的百鳥朝鳳不如雞,甚至不如樸實的平扎槍來的爽利。
朱燁旋即馬步下探,集全身之力重重使出拿字訣。
巨大的力道順著雙方的木桿傳遞,到對方那邊時,打的他幾乎將木槍脫手。
朱燁得理不饒人,再順勢再往前那么一扎。
那大將軍就像送上門來的一般。
因為被朱燁的巨力打破了槍勢,踉蹌幾步上前,脖頸堪堪停在朱燁的棍尖不遠處,差點就被一棍搗碎喉骨。
他看著極近的長棍,額頭冷汗混著熱汗唰的就都冒了出來,也知道對方是留了手。
正想著給對方認輸,沒想到抬眼就看到對方身后的一抹明亮的刀光:
“小心偷襲!”
隨著大將軍的一聲驚呼,場下面的看客們也鼓噪起來。
“無恥之徒!”
“祖靈在上,我怎么會效忠這樣的后繼斷絕之輩?!”
“實非男子漢所為,恥與為伍!”
場下的大肚王國士兵們不分陣營,大多面色難看。
反而是山地來的客兵們怒目而視,嘴里罵個不停,他們現(xiàn)在名義上,可都是在威科伊的麾下。
朱燁手下的親兵們更是端起了火槍,局勢霎時間混亂起來。
身處其中的朱燁此刻也不知背后情況如何,但看局勢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
他立即踮起腳尖,前腳掌發(fā)力,如同貼地飛行一般急速跳步,離開原本的位置。
同時迅速扭腰回頭,正看到威將軍威科伊面色猙獰。
一手依舊拿著那柄木刀,只是手握的不再是刀柄,而是上移到刀身上面。
另一手不知從哪里摸出來柄雪亮的金屬短刀。
正兇狠的向他斬來。
事情拉回到幾分鐘之前。
原來朱燁在與大將軍對槍法的時候,一旁的威科伊只覺的背后劇痛,這疼痛蝕骨剜心,著實難忍。
注意力不知怎的就轉(zhuǎn)到了場外,正看到卡馬查特·梅拉盯著朱燁的動作目不轉(zhuǎn)睛。
這份關(guān)注看在他的眼中,卻成了芳心暗許,擔心情郎的安危。
那張臉是如此的美麗,只是此刻她的目光卻不再為自己停留分毫。
又回想起剛剛這兩人同乘一馬的親密模樣,和她下馬后,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姿態(tài)。
威科伊也是娶過親納過妾的人,自然知道女孩成為女人后的踉蹌情況。
此刻身體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巨大挫敗感,如同烈火炙烤著他的理智,越是回憶氣血越是炙熱。
最終燒的他雙眼赤紅,索性心一橫。
擰開木刀的握把,竟從木刀的刀身里,又抽出柄細長的鐵刀來。
原來那木刀還是個子母劍的樣式,外看是木刀,實則是木刀型的刀鞘,內(nèi)里其實暗藏玄機。
朱燁回身之時其實已經(jīng)有些遲了,那銀亮的刀身已如一輪彎月,灑下匹練豪光。
他趕緊極力側(cè)開身子,同時抽棍上挑,試圖截擊威科伊持鐵刀的手腕。
可惜遲了終究是遲了,刀落如雨,事急不可止,血矣。
朱燁胸前衣服被劃開,細長的血珠剎那間便染紅了衣裳。
手中的長棍也被利刃所破,斷成兩截,被他分別擒在手中。
“好奸賊,能讓我流血,你死后也當在閻王殿前夸平生了。”
朱燁顧不上傷口,眼瞪混元,如怒目金剛相,兩只短棒如雨點一般罩向威科伊的周身。
只聽得叮叮當當連成片的脆響,便可見朱燁攻勢之兇猛。
正常來說木質(zhì)的短棒是無法與鐵刀硬拼的,雖不至于碰之即斷,可碰多了必然斷損。
但什么都有例外,朱燁的例外就是大力,極大的力道加持續(xù)下,不但帶來極大的速度,更是將動能發(fā)揮到極致。
他又專注起來運用巧勁,專挑對方的刀背和刀身接觸。
竟是逼得仗著刀兵之利的威科伊連連后退,招架起來都吃力異常。
只覺兩只手腕酸麻疼痛,虎口處更是已經(jīng)崩裂出血。
威科伊心知如此下去必會落敗,他殊死一搏,拼著受傷的決心。
兩手一合,將鐵刀的刀柄和木刀的尾部接合在一起,形成個雙頭劍的模樣。
傾全身之力使更長的木刀一端,用出個舍身技,試圖破開朱燁的短棒,仗著兵器的便利與其貼身纏打。
朱燁自然不會被對方如此輕易的近身,兩棒用十字架法格住那柄木刀,腳下戳腳瞅準時機,狠戳對方的腳腕。
威科伊本就力道用盡,正是依靠腳下生出新力的時候。
這樣這一腳確實超出他的意料之外,直截了當?shù)慕財嗔怂l(fā)力的根本不說,還重創(chuàng)了他的重心。
在他原本的設(shè)想中,對方格架他的木刀之后,他便需要震腳提力,然后旋把,趁著對方中下門戶洞開之時。
用鐵刀上撩斜切,給對方來個開膛剝肚,徹底致其于死地。
可如今重心被破,他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出現(xiàn)歪斜,手中的長刀也下意識的想要撐刀穩(wěn)住。
但他卻忘記了,手中的刀已經(jīng)不是常用的單刀,而是更難操控的雙頭刀。
慌亂之下的身體反應(yīng),非但沒能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反而讓自己被自己的鐵刀所傷,血流不止。
這己方的血液刺激著他的眼球,威科伊又看到朱燁倒提短棒,追殺上來。
不由得心下大駭,高聲叫了起來,“親衛(wèi)!親衛(wèi)助我殺了此人!”
他手下的山地部落自然不再聽令,聞言更是齊齊退場,一副恥于此人威武的作態(tài)。
更是有臉上紋著繁復(fù)花紋的頭人,破口大罵:
“索茶·威科伊你真是被祖靈厭棄之人,這次決斗你若是不死,我也要用血出草來挑戰(zhàn)你這小人,以洗刷我族之屈辱!”
血出草和出草差在“血”字上,顧名思義,便是表示死斗的意思,屬于真正意義上的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