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貌似腳下踩了油,竟快步穿過胡子男,推門而入。胡子男著急的跟了上去,生怕晚一步,就得出狠招了。
小李邁著胖墩的步子趕到,發(fā)現(xiàn)段明已經(jīng)愣在原地,一男側(cè)坐在床頭,一女蜷縮起身子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胸口。
段明并沒有直接開口,而是面向胡子男道;這是怎么回事?
“那…我兒媳,這我兒子”胡子男眼神一直在兩者移動,甚至略過了段明投過來的眼神。
面對詭異的胡子男,段明向兩人提起質(zhì)問;你們倆是夫妻?
那名姑娘沒有回答,而是渾身顫抖的看著段明,手緊緊的捏著被子肯松下,好像在做某種抉擇。坐在床頭的男子直接敞著胸口迎了上來,大大咧咧的說道:這俺媳婦,腦子…隨后用手指了指太陽穴,以作示意。
段明還想確認(rèn),卻被胡子男拉住了手臂;警官,讓他倆鬧吧,有娃了,再請您來喝喜酒。他燦燦然的笑著,裂開了黃顏色的牙齒對著明李二人。
段明再次開口,卻被小李打斷;好啦,人家倆口子親密,你就別打擾人家了。
直到目送明李二人走后,胡子男立馬關(guān)上門,急促的闖入房門,喜出望外的對著楊慧癡笑著;親愛的,我果然沒疼錯人,關(guān)鍵時刻就你最頂用了。
“哥,那我呢?”
“滾一邊去,這事我改天再找你算賬?!?
楊慧今天恐怕是被嚇破了膽,本來的劫財成了劫色,本來可以開口得到的救贖,成了永遠(yuǎn)不能出聲的哽咽,只因床底下有一個隔板,下邊禁錮著三四個花季少女,胡子男不想捆綁楊慧,又怕她逃跑,只得危言聳聽道:“她們每天的吃喝拉撒,都得經(jīng)過你的手來打理,所以…”胡子男似乎很清楚楊慧的為人與學(xué)識,知道她不會拋下她們不管的。
胡子男呆坐在旁邊,楊慧止住了眼淚,心底想去看姐妹們,但還得通過他的同意。這次胡子男卻直接同意了,并沒有作出一些令人不適的動作來,直接把床推開了一個口子,一破舊的地下室通道赫然在目,下面還傳出腐臭的味道,惹得胡子男破口大罵,但鑰匙還是打開了門鎖。看著楊慧緩緩下爬,胡子男才把鎖套上,從褲袋里掏出一把煞白的匕首,自言自語道;本來還想讓你處理兩個人,現(xiàn)在你的工作減輕了。
陰暗的地下室,潮濕不已,寒氣肆意攀上人們都心扉。楊慧踉踉蹌蹌的走到姑娘們的牢門前,隔著鐵門便擁抱了起來,楊慧此刻像是一個大姐大,照顧著姊妹們的起居,從此刻開始由她來承擔(dān),甚至她們看不見的將來,楊慧曉得不能講出剛剛的事情,恐怕會激出騷動,而且光憑兩民警察根本不是當(dāng)?shù)匦〈迩f的對手,毫不排斥的清理著腹瀉物與其他臟東西,還安撫著姊妹們的情緒,待她們睡時已經(jīng)快接近凌晨了,她也能理解腹中無物難以入睡的感受,小聲的敲打著梯子上的木板,不一會掛檔聲響起,胡子男開了門,甚至伸出了手。
胡子男貌似一夜也沒有入睡,抱著有點抗拒的楊慧,迎接黎明的到來,等到刺耳的喊叫聲,才被驚醒。
胡子男穿衣戴帽系鞋道:“底下的姐妹們怕是餓壞了,我送你下去,你去安撫她們,我去村子準(zhǔn)備點吃的?!?
楊慧默認(rèn),把衣服穿好就往下鉆,來到姊妹們的身邊,看見大喊大叫的一名學(xué)生妹,沉默了許久,大家都無動于衷的看著楊大姐和李萌萌,如一群待趕的羔羊,等待投食的綿羊。
“你別哭了,哭泣并不能改變什么?!?
“我現(xiàn)在好餓,好怕,好想回家?!甭曇粼郊犹撊?,甚至好像快暈倒的樣子。楊慧見狀立馬俯身趕上來,抱住了李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