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夜黑人靜月抬高,一群人馬提著刀劍瞬間出現在寬闊的街道之上。
為首的正是康允之,旁邊主要是圍著康泰和諸位將領,但是一起前來的士卒不過只有兩三百余。
因為剛才要躲避后面的追兵,所以原本近千余人的士卒分成三股,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逃竄。
這也是情急之下想出的計謀。
跑到最后,起了一點效果,對面的騎兵沒有追來,這支康泰所率領士卒隊伍也是成功到達了南城門。
但是此時的南城門異常的安靜。
黑夜如同濃霧一般纏繞在士卒隊伍的每個人的身旁,高懸在空的皎皎明月,發(fā)出瑩瑩的月光照耀在每個人的臉龐。
率領隊伍到此的趙滿,望著安靜的環(huán)境,心中忍不住產生一件驚悚的感覺:這里的環(huán)境未免太過于安靜,不會有什么不好事情要發(fā)生吧?
府兵士卒的腳步還正在一點點的向南城門靠近。
高傲的南城門城墻上也是突然之間多出了上百把火把,照耀了這里的夜空。
“無恥老賊,我在這里恭候多時了?!?
趙滿矗立在城頭,目光來回掃視著下面的諸位府兵。
由于周圍多了上百個火把,使得當時的環(huán)境較為明亮,趙滿掃視了一圈,還是發(fā)現了自己有點面熟的人。
趙滿盯著那個被眾人攙扶著的老頭越看越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又是想不起來,在哪個地方見過此人。
摸了腦瓜子半天,趙滿終于想出來,那不是那天攻打進皇帝行宮,出來之后那個影天長嘯的老頭嘛,是什么杭州的知州。
我靠,原來就是你老小子啊。
當時看你仰天長嘯,想著是抒發(fā)感情,沒想到你你他娘的還玩真的呢。
“杭州知州老頭是你嗎?”趙滿嘗試著大聲問道。
聽到城頭之上趙滿認出了康允之的身份,康允之旁邊的將領個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紛紛把眼光投在康泰的身上,希望能夠他能夠出出謀劃策,解決當下的危機。
康泰我看了下城頭的趙滿,對面人數不少于自己所帶領的士卒,又斜眼往旁邊看去,發(fā)現自己身后也沒有對方的人,于是內心更有一個逃跑的想法。
于是康泰便吩咐諸位將領向后逃去,也并沒有搭理趙滿的回話。
趙滿看到落入虎口的兔子竟然往后跑去也是不由的一陣好笑,既然來了,你還想走嗎?
說罷,趙滿便叫人向天空發(fā)射了一朵絢麗的煙花,瞬間在夜空中放出了燦爛的光彩。
“殺,殺,殺……”
街道兩旁的房屋瞬間也是沖出了數百位拿著刀劍的士卒,紛紛堵住了康允之、康泰等人逃跑的后路。
康泰等人內心是一陣驚慌失措,要想以現在的兩三百人對抗對面的同樣人數的士卒恐怕不好應對,況且人家在城上還有援兵。
現在的康泰有點后悔當時分兵的計劃,如果現在他還有近千余人的人馬自然不會畏懼現在對面的叛軍。
被人嘲諷著的康允之卻是看向天際,一陣哭笑。
也許這就是天命吧,說罷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命運的到來。
陷入眾人包圍圈的康泰等人就被城墻和堵在后路上的追兵圍在了中間。
康泰也是在士卒將領的簇擁下轉向城墻,心中存有一絲僥幸,高聲喊道,“敢問閣下是哪位?”
趙滿回復道:“在下趙滿,聽說你們好像對我很重視呀,別的將領用蒙汗藥對待,我卻是直接來匕首!”
然后聽完之后,康泰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若是其他的將領,他倒是有一番周旋的余地。
但是面對這個殺神級別的人物,他內心是真的慌亂如麻,也許他今天真的會死在這里。
“能否放過我等一條生路啊!”
趙滿回復的很堅決。
“不能?!?
康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那就來吧,痛痛快快的決一生死?!?
站在城墻上的趙滿卻是朗朗一笑,那就先吃我一波箭雨,再來決一生死吧,畢竟他手下士卒的命也是命。
自己有有力的武器,不用非跟對面正面硬剛,就是趙滿便下令向其放了一波箭雨,然后命令封鎖退路的士卒進行向前收割人頭。
鮮紅色的血液自從尸體上一點點流向地面,緩緩向遠處延伸去,殘肢尸首到處拋撒的到處都是。
……
次日上午梁山茶樓門口,一些士卒正在清理現場,人群議論紛紛。
“在梁山茶樓門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拋棄這如此多的斷肢和尸體。”
“你這就是不知道了吧,昨天晚上杭州知府率領的府兵向,新上任的御營使苗傅所帶領的部隊發(fā)生了激戰(zhàn)。
聽說當時的苗傅就在這座茶樓里面抵擋,杭州知州率兵進攻,雙方死傷無數啊?!?
“是啊,昨天晚上打的真激烈,你看那門大門門檻都被踩壞了?!?
“你看那門口墻壁上的血跡,真是看著就嚇人,像柳樹一般,果真又是一年春好色,滿城“血柳”聞皇都。”
……
人群中裝飾頗有講究的青年人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頗為生氣的說道:“可惜呀,可惜當時的杭州知府府兵怎么沒有把對面的叛軍頭目拿下,唉。”
周圍的人群瞬間驚呼,有人告誡他現在千萬不能這樣說,現在是御營使苗統制大權在握,若是被他的人聽到下場好不到哪兒去。
青年人何惟卻是不顧一切笑了笑,“吃進肚子里的終究是要吐出來的,現在只不過不是時候罷了?!?
何惟率領兩個家仆向其他地方走去。
內心卻是憤憤不平,他原本是監(jiān)察御史何鑄的小公子。
如今亂臣當道,天下秩序如今都已經亂了。
若是再這么維持下去,恐怕官二代的好日子也要被這群人給斷送了。
正在思考這件事的走到夢春樓的門前,發(fā)現眼前的場景雖不及剛梁山茶樓門口如此煞眼。
但是卻遜色不了哪去,心中也是瞬間明白了些什么。
本來今天想著去夢春樓卻快活快活。
沒想到昨天晚上叛軍這些狗東西還到這望春樓來過啊,可惜看來今天是進去不了。
“可惡的叛軍!”
何惟就帶領兩個家仆向其他地方走走逛逛。
不經意間卻是碰到了一位婦人。
何惟內心浮想聯翩,確是不經意間看到了眼前的婦人確實有兩分姿色,于是心中那份男兒本色瞬間就被點燃。
但是現在大街上動手動腳不太好,于是便一路跟隨這位婦人。
到了一處拐角處,命令兩個家仆將其拖到一片偏僻地方。
嘿嘿嘿,小娘子我來啦。
何惟把眼前的婦女摁倒在一處墻角的地上,讓兩個家仆一人拽著兩個胳膊,一人拽著兩個腿,自己則是騎在中間,對著眼前的婦女動手動腳,占盡便宜。
被摁倒在地的婦人哪能受這欺辱,他畢竟才是剛嫁人的新娘子。
如果傳出去,那臉豈不是丟大了,于是婦人掙脫束縛,抱著何惟的胳膊就是一嘴狠狠的咬下了。
“啊!”
挨咬的何惟慘叫一聲抬起身來,右手緊緊撫摸著自己受傷的胳膊揉了揉,心中想要征服眼前小婦人的愿望更加激烈。
“娘子,我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說罷,又像一頭餓虎般撲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