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董愛卿,見字如面
書名: 東漢末年?不,是蒸汽元年!作者名: 少放點(diǎn)糖本章字?jǐn)?shù): 2170字更新時間: 2024-05-10 21:37:08
“你們四個分頭行動,把四個城門守將全都給我綁來。”董承只兩個時辰便斬了數(shù)十人,此時攜威下令,無人不從。
“諾!”
話畢,被董承點(diǎn)中四人各自帶了一小隊(duì)騎士對著城門處沖去,馬蹄疾飛,揚(yáng)起一陣煙塵。
“李豐、高熙、劉威,還是你們?nèi)齻€,帶人按照李儒大人給的名單抓人。”說話間,李儒從懷中掏出錦囊來。
“諾!”
三人不多廢話,直接打開錦囊,看了一眼名單便點(diǎn)將出發(fā)。
“司空還是心善,竟留這些漢室老臣如此長時日,若是按我建議早些下手,哪里還會生出如今這些事端。”望著眾人離去背影,董承自語道。
劉辯寢宮內(nèi),此時空空蕩蕩,死一般的寂靜。眾人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只因他們的主公董卓正神色陰沉的看著一個黃紙信封。
信封上書:董卓愛卿親啟。
此信為劉辯口述,荀彧手書,由于劉辯受現(xiàn)代思維影響,故此信上多多少少帶了些白話,不過這些白話并不影響董卓理解信中意思。
“董愛卿,見字如面,不必掛念。如不出朕所料,此信如今已到愛卿之手。
朕留此信只為與卿做個交易,袁槐乃我大漢國士,朕請愛卿繼續(xù)為袁槐治喪。”
見到此處,董卓氣不打一出來,準(zhǔn)備一把撕掉手中之信,然而眼睛還是不受控制的瞥向了下一句。
“愛卿勿急,朕實(shí)為愛卿獻(xiàn)策。
如今朕已離開洛陽,董愛卿若是說朕失蹤,只怕是天下人不信。屆時如果群雄以為天子報(bào)仇名義并起,那愛卿處境怕是要大大不妙。
愛卿不妨以朕重病之名對外,趁此時機(jī)可令立新帝,這樣或可糊弄些時日。
如此一來便牽扯朕先前所提交易之事,如愛卿愿意聽我之言,那朕便從此消失。但是愛卿若是不聽,那就休怪朕四處勾連,起兵來伐。
如今天下英豪眾多,若是有了出兵理由,那愛卿怕是也會有些麻煩。
愛卿若是同意交易則于愛卿同樣有利,朕‘重病’于宮內(nèi),愛卿尚且能認(rèn)真辦事,屆時天下人誰還懷疑董愛卿于我大漢有二心?
以上乃朕誠心之言。雖然愛卿不忠不義,試圖對寡人不利,但朕還是給你做個提醒。
小心呂布。
再就是朕已決意去北海隱居,愛卿勿念,勿尋。”
不知所謂,挑撥嗎?這種方式未免也太幼稚了些。
至于去北海隱居的胡話董卓更是不會相信,去隱居帶著荀彧和張遼做什么?這兩人一文一武,頗具才華,豈是安穩(wěn)隱居之輩。
反復(fù)看了幾遍信上內(nèi)容,董卓看的心煩。然而從內(nèi)容來看,劉辯之言確實(shí)有理。
董卓心中不快只是因?yàn)槿绻鈩⑥q所說,便會讓他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這使得他非常非常不舒服。
心煩意亂之下,董卓終究還是一把火把劉辯的信給化成了灰。
見此情形,屋內(nèi)更是沒人敢于上前,近臣李儒和賈詡對視一眼,終究還是不敢上前詢問發(fā)生了何事。
一陣寂靜之后,終究還是神色陰沉的董卓自己先開了口。
“李儒,對外傳出去說少帝病重,近日不能上朝。再就是告訴董承,知曉少帝失蹤一事的知情人通通滅口,那幾個喜歡亂說話的漢室老臣,這次也一并處決了。”
“諾!不過主公,此事牽扯面甚廣甚多,就算殺一批估計(jì)消息瞞不住太久。”李儒壯著膽子提醒道。
董卓雖然此時心煩意亂,但也知道李儒提醒乃是公心,故此壓著不耐解釋。
“無妨,只要新帝登基,屆時舊天子是死是活,誰還會在意?賈詡,新帝人選可有推薦?”
聽到點(diǎn)名,賈詡身子一縮,因?yàn)榇藭r時間太短,他還并未來得及考察其他劉氏宗族子弟,仍是只有劉協(xié)一人備選。
但當(dāng)此之時賈詡自是不敢觸董卓霉頭,而是硬著頭皮回答。
“稟主公,臣一番比較之下,還是認(rèn)為陳留王劉協(xié)合適,此人空有大志卻無勇無謀,整日幻想著重振社稷卻膽小如鼠。”
“最關(guān)鍵的是,此子今年不過八歲,心性未定,主公只需略施小計(jì),此子定會對主公五體投地,對主公言聽計(jì)從。”
賈詡此人不論人品如何,至少辦事能力足夠,三言兩語間便將自己沒辦好的差事給匯報(bào)出了七八分效果。
“那就劉協(xié),等袁槐喪禮結(jié)束,立刻著手辦理劉協(xié)登基一事。”
“通知段煨,領(lǐng)五百騎協(xié)助董承暗中追查劉辯下落,盡量抓活的。”
上位一句話,底下人便要東奔西走。
李儒詫異,按主公上述計(jì)劃只要劉協(xié)安穩(wěn)即位便可,抓不抓少帝并不重要,不知道主公為何還要在此牽扯精力。
賈詡對此則是心知肚明,若是劉辯真被活捉,屆時只怕是生死兩難,怪只怪這劉辯竟狠狠地得罪了自己主公。
此刻遠(yuǎn)離漩渦中心的劉辯正在沿官道逃命,他沒有刻意隱藏,他就是要留下痕跡,告訴董卓,我要往徐州去。
留信一是為了袁槐喪禮,畢竟袁槐是因而死。再就是給董卓一個選擇,一個把他劉辯在這亂世的影響力降到最低的選擇。
只要董卓不瘋,那只能按劉辯留信去做。
而只有新帝登基,他才能去從頭開始,才有機(jī)會與這三國的群雄們一較高下。
否則天下諸侯都盯著他,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那劉辯還如何發(fā)展自己勢力。
天子位置太高了,高到他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
當(dāng)然了,即便劉辯留了后手,也沒有認(rèn)為董卓會就此輕易放過他。畢竟自己已是大大的得罪了董卓,而且董卓只需一小部分實(shí)力就足以碾壓他劉辯。
所以劉辯還得逃,逃到董卓忘記他,或者沒有精力再管他。
疾馳半日,劉辯一行終于找到歇腳之處。
即使是逃命也得休息,畢竟就算人不歇,馬也得歇。
“小二,先給我們來幾壺涼茶。給馬來些青料和豆子,打上二三十個雞蛋不去殼混在草料里,對了,再加上些粗鹽。”
開口的正是張遼,其他人可沒這樣專業(yè)。如此長途跋涉,倘若不給馬喂些好的,跑不了兩天馬就要廢掉。
“客,客官,莫不是小人聽錯了?給馬吃的草料里加豆子和雞蛋?”
在劉辯示意之下,趙恒自懷中掏出一塊金餅,這倒不是趙恒刻意炫富,而是這已經(jīng)是他身上最小的貨幣單位了。
出門在外自然是帶購買力最好的金餅。
“按要求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