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找了裝修公司。
在問到裝修風(fēng)格時,她主張溫馨,暖色調(diào)。
“對了。”云舒道,“西屋那間房子裝修成男孩子的房間?!?
“哦,好的?!毖b修師笑了笑,在筆記本上記錄,“您還有孩子???”
云舒頓了一下:“有?!?
“看不出來,您瞧著很年輕?!?
“我就當(dāng)您夸我了?!痹剖嫘Φ?。
送他出門后,云舒又去了一趟花草市場。
挑挑撿撿買了十幾種喜歡的花朵盆栽,又買了一些蔬果種子,后院里那塊地還挺大,她打算種些白菜蘿卜什么的。
緊接著又去了雜貨店,購入一套四件套。
再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8點。廚房還不能用,她點了個外賣,然后趁等外賣的間隙簡單收拾了下東屋的床,換上新買的四件套。
在院子里支了一張桌子后,外賣到了。
取回外賣后,她坐在桌子上,放空腦袋,院子里飄滿了新疆炒米粉的香氣。
當(dāng)真人間煙火,最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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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接嗎?”白洱托腮,耷拉眼皮問道。
白詔臉色難看:“把我拉黑了。”
“那……怎么辦?”
白詔憋悶的坐在沙發(fā)的角落,斜睨著白洱,恨恨的想說些什么,不知為何又閉嘴了。
客廳一時陷入死寂。
白曄此時沉默了,饒是再機敏多智,面對親生母親的決絕與厭煩,總是會心慌意亂。
何況,他也沒多大。
“叮咚?!遍T鈴響了,打散了客廳沉悶的氣氛。
即使明白不大可能,四人的眸光還是一瞬間亮了起來。他們不約而同的跑去開門。
門開了,看到來人的臉龐后,他們露出失望的神色。
白流景手里提著幾大包東西,露出一口白牙:“哈嘍!好熱情呀,頭一回四個人都來開門呢!”
“咦?你們什么表情?”
白曄抱臂,扯了扯唇:“哦,是小叔叔啊,進去坐吧。”
其實小叔叔一點也不小,和老爸同歲,只是他這人不服老,不要臉,不肯讓他們叫他“叔叔”,要求叫“小哥哥”,被太爺爺痛罵一頓后降低要求,在“叔叔”前面加了個“小”字。
但不論是“叔叔”還是“小叔叔”,他們幾個都無所謂。
見不是云舒,其余三人連招待的力氣都沒有,轉(zhuǎn)身回到客廳繼續(xù)癱軟在沙發(fā)上。
“你們咋啦?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卑琢骶跋∑娴?,將手中的東西放到茶幾上,“嫂子呢?”
哪壺不提開哪壺。
白沐悶悶回答:“走了。”
“哈?”
“不要我們了?!?
“小屁孩少胡說啦!我看是你們把嫂子氣跑了。”白流景不信,“吃過飯沒有?”
“吃了?!?
“嫂子不在誰做的飯?”
“我們也會做??!”白詔哼了一聲。
白曄扶額:“別聽他們瞎說,爸爸請了保姆每天給我們打掃衛(wèi)生做飯,她剛剛回去?!?
“哦~話說嫂子走了大哥不攔一下嗎?”白流景道。
“攔不住,我媽走了還有我爸一份責(zé)任?!卑锥袣鉄o力。
“呸!就怪你!”白詔惡狠狠的。
“阿詔不許欺負小洱!”白流景瞪了白詔一眼。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還有小叔叔你,你肯定剛從哪國回來,然后沒錢投奔太爺爺被打出來了!”白詔怒火沖天,開始無差別攻擊。
“阿詔你真是越長越?jīng)]規(guī)矩。”白流景被說中,不自然摸了摸鼻子。
同為白家兒子,白銀宇兢兢業(yè)業(yè),背負打理祖業(yè)的重責(zé),天天熬夜加班,將胃病頭疼都給熬出來了,硬生生靠著基因維持俊臉。
換成普通人早就垮成面色蠟黃的打工狗了。
白流景卻游戲人生,唯一的煩惱就是吃不慣他國飯,游遍大江南北,走遍別國他鄉(xiāng),沒錢了就回國死皮賴臉住段時間,然后繼續(xù)快活。
他志不在公司,人生苦短,當(dāng)及時行樂也!
“我說錯了?”白詔翻白眼。
“那咋了!”白流景嘚瑟道,“反正我比你快活,你罵我就你嫉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