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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裂魂(2)

  • 王爺萬萬不可
  • 白七老爺
  • 6179字
  • 2024-06-10 15:32:37

“少爺,前面就要路過齊云山了,據說山上披星峰是仙人洞府哩”頭戴家丁帽的老蕭胯下騎著一匹瘦馬,此時放慢速度靠到馬車窗戶邊道,因在外的緣故沒有直呼小王爺,也是多一重保障。

“哦?仙人洞府”好不容易勸走了玲花,黃巢本來已經昏昏欲睡了,此時聽見老蕭所說立馬從車窗處探出頭來,哪還有半點睡意,頓時精神頭來了。

遠處天邊夜幕下垂,露出漫天星點,遠山披帶彩霞,又有薄霧,真好似到了仙境一般。黃巢自那日夢起一路上偶爾會夢見更多的仙宮場景和人物,但是這些日子卻沒有再夢見過了,當下大感興趣,連忙道“老蕭,仔細說說”

“少爺可知道前朝武道仙人高鹿?”老蕭嘿嘿一笑陪伴世子多年,當然清楚這位小王爺癡迷尋仙修道。

“高鹿?不是那個前朝武圣嘛,據說其武道已經達到頂點,憑借真氣可御空而行,已經超出了先天高手的范圍了,據說后來失蹤了,再也沒有在江湖上露過面,他成仙了?”黃巢疑惑,他對這些事不是很了解。

“呵呵,少爺有所不知,那高鹿可不是個純粹的武人,據說其曾是官宦世家子弟,因其族在朝者觸怒了當時的圣上,故而出了變故,因為當時求學在外逃過一劫,可惜那大玥皇帝嚴懲其族,高鹿家世一落千丈,最后隱姓埋名淪落成了在館子里給人端盤子的伙計,心中郁郁一次醉酒后不小心將酒樓給點了,躲在地庫酒窖的隔間里才撿回來條命”老蕭侃侃而談,卻隱隱露出有些羨慕的神色。

“哦?莫不是在下面挖著寶了?”黃巢看過畫本橋段,什么掉下山崖遇見絕代高手啊,掉落深坑習得絕世秘術什么的,但都是存在畫本小說里,現實中真掉下懸崖,就連一品高手若無處借力也是必死無疑,先天高手真氣充沛說不定有一線生機。

“何止是寶啊哎喲!”老蕭哎喲一聲,就等著世子大人接這個話茬呢,當下馬也不騎了,隨手將韁繩拋給一旁的侍衛士,自己從馬背上躍下,一屁股坐在馬車前頭的踏板上翹起二郎腿侃侃而談“據說那是一卷修行的經文,火燒無痕,隱隱有流光溢彩,被那酒樓的東家先人藏在了屋基之下壓著,據說那東家祖輩和仙人有緣,特賜下法門,只恨那個酒樓東家的先人沒有天份,學不來其中的奧妙,遂將其在建設酒樓時,壓在了地基的一處風水穴位上,就算如此也代代福緣深厚,衣食無憂。結果那次大火將整棟樓都燒了,這才露出了那個藏在下面的經文!”

“那高鹿就是因為修行了經文所記載的仙法才成了后世中說的武圣?那酒樓東家怎么不自己挖出來學?”黃巢思忖片刻后感覺若真是如此那倒也真有幾分可信度,當下不再當個故事來聽了。

“嘿嘿,那東家也是從父輩口中聽聞,一直當成家中不傳之秘的,沒出事之前他也只是當一個家訓來聽的,加之確實酒樓傳了幾代,生意都不錯,雖然前后修繕過數次,但一直也沒敢動,誰能想到一把大火還真燒出來一個價值連城的仙人經卷呢”老蕭咋舌。

“那高家也是當地望族,只因廟堂中站錯了隊,故被那皇帝抄了家,用以殺雞儆猴,本來帝王手段無可厚非,只可惜那大玥皇帝運道差了些,誰能知道高鹿能白撿著仙人的功法秘籍呢?嘿嘿,您可知后來如何了?”老蕭神秘一笑道。

黃巢知道老蕭的喜歡賣關子,所以也沒催促,慢條斯理的打開水袋灌了一口,老蕭見黃巢半天沒有吭聲,慚慚一笑接著說道。

“那是武夫一怒血濺五步,那高鹿自燒了酒樓得了仙人經文后便消失在世上了,直到五年后一身穿孝服的男子夜闖禁宮,有人猜測其就是消失五年了的高鹿,光是拳罡便已裂地數十丈,兩拳隔著御道打碎了玉鸞殿珍藏多年的那副千年汗白玉石刻”老蕭神色激動道“隨后只出了一指,便敗了當年身在大內當禁軍統領號稱大玥劍圣的左束,伴其一生的佩劍在第二指下應聲而斷!那可是當年大玥朝的第一高手啊,步入先天境界三十年,劍道臻至化境!依舊敗了!”

“如此殺力卓絕?若真是習仙經五年有此精進倒也說的過去”黃巢摸了摸下巴,看了那么多的道藏,他深知只要踏入修行的道路就和凡夫俗子完全不一樣了,餐霞食氣,吐納天地精華,會開辟一個名為紫府的人體小天地,容納真元,而不是武人的內力。

先天高手之所以超越一眾武人成為天下絕頂的存在,就在于一口先天真氣的轉變,而尋常一品高手,也只是內力雄渾一點,只存在于筋脈中,無法下沉丹田。

內力無形,而真氣有型!而真氣之所以殺力卓絕,是因為真氣具備了真元的雛形,真元是天地威力的體現,而真氣則是極小部分真元威力的體現!踏上修行之路的人,已經可以借用天地之力,而尋常武人不過肉體凡胎,怎么和天地之威相抗衡?

凡人剛踏入修行之門觀想人體,化出內景天地,開辟紫府,搭建長生橋,至于之后的境界如何去劃分,黃巢卻是不知,因為正統的修行法門已在凡間尋不得了,更何況那種可以指引吐納開辟紫府天地的,在凡間基本算是天書了,而那個高鹿手中的很可能就是這樣一卷經文。

“大玥朝云帝是死于高鹿之手?”黃巢驚嘆“前朝史記云帝太過操累忙于國事,遂于千景貳拾肆年死于心脈衰竭,居然是假的?”

“嘿嘿,那云帝還算個勤懇治國的君王,卻是運道差了點!那高鹿殺了云帝后又連誅其正宮女眷連同皇子在內一十二人!只余下一子尚存,就是后來的元德皇帝。

據說當時大內五位先天三十八位一品頂尖高手無一人敢攔,其主殿兩步踏空而走,于皇城上一聲長嘯,大有大仇得報之感,一舒心頭郁氣,隨后自高天御風遠去!事后三年,那高鹿遍走名山大川,游歷天下,“武道”已經爐火純青,每逢挑戰者,連其一招都走不過。據說有人曾見其后常年定居在此山披星峰之巔練拳,一日大雨滂沱下,高鹿拳罡激蕩,肉眼可見的純白神罡透體而出,拳印打的雨幕倒回九天之上!端的是神仙中人啊”老蕭一臉向往,同為習武之人,沒人不渴望當一當那天下第一,更何況那還是一個疑似已經步入修行之路的仙人!

“若是如此那明日倒可以上山去瞧瞧,趕了這么久路,也不曾好好休整一番了”雖說走的是官道,但是大周朝沿用的還是前朝的路線,雖說加以修繕,但是一旦離開大型城鎮,較為偏僻的地方就十分難走,奔波了大半月,屁股都坐疼了,當下只覺腰酸背痛,只想快點找個地方落腳歇息。黃巢打了個哈欠,擺擺手示意要休息了,老蕭立馬會意,跳下車安排去了。

———

入夜

“呲!”一聲輕響,營帳前方看守的軍士胸前血花綻放,露出雪白的刃尖,一只手從后死死捂住他的口鼻,軍士悶哼一聲眼神渙散,被身后那人隨意丟在地上。

與此同時,大批人影自林間奔襲而來,為首者身型迅速,長刀提在手中,與腳邊野草碰撞發出輕鳴。

“敵襲!!”另一邊站崗的侍衛瞧見后立馬高聲呼喊,可惜回應他的是一只迎面而來的長槍,長槍銳勢不減,透過頭顱帶出一股紅白之物射到了軍帳外的立柱上。

“快!有刺客!”軍帳內哨聲連連響起,在主帳內閉目調息的伍長聽到動靜,一把抓起身側長槍,直奔帳外而去,與此同時其他軍士大都整裝以待了。

“來者何人!速速止步!”伍長倒提長槍喝道。只見來眾依舊直奔營帳而來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不由眉頭微皺,他抬起左手,剛要揮下只聽得噗呲一聲,一道近乎無形的匹練閃過,伍長手腕應聲而斷,鮮血汩汩而流。

“啊!”劇痛襲來,伍長慘叫一聲,身側同僚見狀臉色瞬間大變,那伍長忍痛封住穴道止血,口中喝罵“娘希匹!大膽賊人!!速速快放箭!!”剎那間前方軍士抬起準備好的手弩朝前方射去,密集的弩箭刺破一些黑衣的武器防線,在黑夜帶起一簇簇血花,一些未中箭者眼眸通紅,兇性大發,砍殺入軍陣中,頓時刀槍碰撞鏗鏘之聲帶著火星在黑夜里綻放開來。

許猛一刀斬斷迎面而來的弩箭,隨后揮刀如影,磕開其余射來的箭矢,沉吸一口氣,內力運到極限腳步重踏,腳下轟的一聲巨響仿若雷鳴般,整個人如離弦之矢,直奔弩隊,一眾弩手前方甲衛手持盾牌,還未來得及揮下長戈就被迎面的刀光斬成兩段,許猛刀法凌厲,全力出手,突然一道槍影帶著破風聲刺來打斷了許猛的屠殺,許猛眼神冰冷余光閃動,持刀斜揮,劈開了這必殺的一槍。

隨后兩人又交手數次,一時間難分伯仲,就在許猛暗自松氣時,回擊的刀身被對方越來越重的攻擊震的他手掌發麻。“不能被他牽著走!”念及此處當即許猛運足內力,鼓足真氣抬刀一磕,劈開長槍的攻勢,趁機后退,給了自己一個調息的時間。

“想不到居然有如此高手”許猛停下腳步,手中長刀緊了緊,又活動了因反震導致有些發麻的指掌,看向那刺來長槍的身影。

“閣下倒是好重的殺心”那人一身暗紫繡邊長衫,兩鬢斑白,雪白的槍尖,直指許猛。

“原來是林曉,難怪有此身手,只是你為何替姓黃的賣命?”許猛神色凝重,調整內息,稍稍移動身形,以免被抓住破綻,此時手下人馬已經有混亂的跡象,反觀對方,從開始被沖陣的慌亂,此刻已經穩住了陣腳,開始反擊。畢竟不是專業訓練過大兵卒,單對單還行,若碰見了訓練有素的帶甲侍衛,就相形見拙了,畢竟黃凜可是憑此在大周武林殺的那是人仰馬翻!

那斷掌伍長端的是神勇悍將,雖然一只手腕被斬,但依舊神勇,看身手似是一品外家高手,力大無比,腰馬合一發力,單手持長槍橫掃,尋常二品完全不是其一合之敵,巨大的力量抽彎了一人的長劍,槍身來勢未減,重重砸在其胸膛上,鮮血噴出,那人如沙袋般被掃的倒飛出去,倒地后艱難爬起,看模樣傷勢不輕。

“老三!”許猛虎目瞪圓,快步上前欲去救人,迎接他的是一道雪白槍影,許猛腳下猛的一滯,長槍槍尖如閃電一般從胸前擦過,鋒利的勁氣附著在槍刃上,許猛胸前衣衫被劃破,露出一道不淺的血痕。若不是停步的早,早已被扎個對穿了。

“閣下,我這徒兒槍法可還入眼?”林曉攔住許猛,沒有回答其第一個問題,手腕一抖槍體震顫,內勁運足,將槍桿彎出一個夸張的弧度,勢大力沉砸向許猛。

“哼”許猛冷哼足下一頓,身形瞬間后退,畢竟常年廝殺,經驗豐富,快手抽刀變招,鼓足真氣,妄圖劈斷槍桿,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槍棍同根同源,林曉沉浸槍道二十余年,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戰斗經驗何其老辣,控制力強到可怕,手臂一展,長槍如臂使指快若閃電般收回,避開許猛的蓄力一刀。隨后又猛的一擊,點在許猛的刀刃上,錚的一聲,許猛不得已改成雙手持刀,擋住這一槍的攻勢,只是腳下連連后退,虎口已經滲出鮮血,巨大勁力襲來,讓他筋骨橫練的手臂都在震顫,隱隱作痛。

許猛喘著粗氣,知道這次麻煩大了,盛名之下無虛士。林曉據說已經觸摸到了先天的門檻,一直在南邊活躍,不知為何出現在這,還是在靖王世子的衛隊里,不過眼下這些問題都不重要了。

剛想轉身離去,突然許猛劇烈咳嗽起來,喉嚨涌上一股腥甜,一縷暗紅色的鮮血從嘴角流出,許猛氣息紊亂,驚慌失措,與開始的狠辣形成強烈反差。

“這是內力轉化真氣!?”半步先天境界!許猛震驚了,倆人交手速度極快只是剎那,他就已經負傷如此,知道沒有任何希望完成刺殺了,能到達這一步的高手,哪怕自己這邊再有一位跟他同等身手的高手,也不可能戰勝,此時已經萌生了退意,余光看向遠處,其余弟兄基本死傷殆盡了,自己大大低估了對方的人馬,光那個伍長就可以一擋三了,何況還有一個比他更強的林曉,若是那伍長手掌還在,恐怕自己也只是和他在伯仲之間。此刻老三已經被老二救了下來,不過情況也不太妙,倆人身上皆傷痕累累,甚至肩膀處還有個深入寸許的槍傷。

“呵呵,想走可有點晚了,若是身后的朋友不出手,那你就可以留下了”林曉眼中殺意凜冽,提著長槍,如一尊門神,封住了許猛的退路,長槍輕鳴,再次傳來破空聲,劃破空氣直取許猛咽喉,此時的許猛已經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忍痛提氣,揮動酸疼的手臂去擋開迎面而來的槍刃。

錚!鏘!

又是一陣急促的金鐵交擊的聲音,于黑夜中綻放出絢爛的火星,又轉瞬即逝,長刀被磕飛,許猛虎口鮮血長流,胸悶難耐,那股內息在體內橫沖直撞,許猛此刻只覺身漲欲爆。

“前輩還不出手嗎!!”許猛真的怕了,驚恐的顫聲道。

其實林曉一直留意著周圍,當時他隱在暗處,壓抑氣息,卻沒有發現有其他人,但是突如其來的劍光卻斬斷了他徒兒的手腕,這讓林曉眉間含煞,怒意在心間翻涌。

這個徒兒是他早年游離敦煌郡偶然遇見的,天資根骨極好,是個天生練槍的好苗子,卻在這里讓人廢了一只手掌,等若斷絕了以后槍道攀升的可能,這讓他憤怒卻又隱隱感到寒意,畢竟自己都沒有察覺劍光來自何地,能劍氣化形,對方一行人中必然還有先天級數的高手隱藏在暗處,念及此處不由緊了緊手中長槍,武人感知也最大程度的蔓延開來。

———

“師傅,你說的那個老朋友在哪兒呢?”李逢年撓了撓自己的光頭,看著面前云山霧罩的披星峰心想“嗯,風景是比咱太平觀好哈”

李逢年前方身著素袍的中年男子頭別一個木簪,扎了個道門混元髻,面龐白皙清俊無須,頗有儒雅之感,此時回頭笑道“他正要下山了,在此等候就行”

“師傅,這位前輩很厲害嘛,聽說拳道修為很高啊”李逢年頂著個光頭,卻穿著道家長袍,著實有點異樣,以至于讓那個自高天落到人間的老人都愣了愣。

“你倒是收了個好徒弟”老人聲音不大,卻中正平穩。

“高兄,好久不見”那道衫男子面帶微笑,轉身看向那個無聲無息出現的身影。

“你可少來了,每次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到希望少見些的好”老人擺了擺手絲毫不給好臉色,倒是盯著李逢年看個不停,隨后嘖嘖一聲“倒是個練拳的好苗子啊,小子伸手讓我瞧瞧”

李逢年看了看自己師傅,見師傅并未反對,當下立刻作揖道了聲見過前輩,乖乖上前伸出手去。

老人伸手抓住龍虎二骨,又丈量了肩胯,手下不停,卻是對這那中年道人說了聲“這小子給我當徒弟如何,若是練拳,將來或可一爭天下武道第一啊”

“呵呵,高兄你來說此話當然無假,我這弟子可是我三百年來收的唯一一個入室弟子,也是最適宜接手我衣缽傳承的,你就別和我爭了”道袍男子儒雅一笑,自然清楚自己徒兒的體質,也更清楚這位的武學造詣,雖說李逢年也適合習拳,但是比起練拳,還是更為適合自己接手自己一脈的傳承。

李逢年跟隨男子修道兩年,知道自家師傅是傳聞中的神仙,但還是頭一次瞧見對自己萬般好的神仙師傅如此評價自己,當下靦腆一笑,撓了撓光頭,只覺得開心極了。

少年父母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孩子本性醇厚善良,加之是罕見的赤子心性,又極和道人眼緣,故而十分看重。

“哦?”老人聽聞“入室弟子”此言,第一次端正態度,邀請二人前往山中竹樓落座。

“何時飛升?”山中萬木爭春,青翠如黛,一座雙層竹樓坐落在此處。此時屋內二樓老人在桌上沖開一壺清茶,花香四溢,又有獨特巖韻在內,奇香盎然,遞過一杯頭茶給那坐在一旁的道人,又給了一杯遞給李逢年,李逢年不敢托大禮數周全起身雙手接過,不敢打擾師傅和老前輩商談,反正自己也聽不懂,喝完便識趣的前往屋外了,隨意找了棵樹,飛身一躍靠再樹枝間睡覺去了。

“快則二十年,慢則一甲子”

交談片刻后老人又沖了一壺,再次遞過一杯頭茶給道人。道人接過茶杯道了聲謝聲音平靜。

“逢年根骨極好,心性也是上佳,有他接手太平觀,我很放心”道人真的很滿意這個徒弟,說起這點,嘴角忍不住帶著微笑,目光看向那個睡在樹枝上的光頭少年。

對比談及自己即將離開人間而言,收了個得意弟子仿佛來的喜悅要更多一些。

老人拿起茶杯走到竹樓二層的窗邊,喝了一口后沉默片刻,似在思慮什么并未回答道人,片刻后似是感應帶了什么,眸光看向山腰處道“又有客人要來了,今日我這披星峰還真是熱鬧”

道人抬手掐算了一番,頓時心中有數了,當即喊了一聲在樓下樹枝上小寐的李逢年道“山腰有幾個新朋友正在上山,你前去接下客人”

“是,師傅”李逢年不敢怠慢飄身下地,領了師傅法旨御起風法,邁步下山去了,兩步間身后就已經看不見竹樓了,這時耳畔傳來師傅溫和的嗓音“領頭人是位年輕公子,似是有些麻煩跟著,你略微出手相助一二”

李逢年眸光清亮,摸了摸光頭,心間回道知曉了,腳下速度不減,輕踏樹葉便以掠過數十丈之遠,朝著山腰那位氣喘吁吁的白衣公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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