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錦衣衛指揮使韋一南
- 紅樓:我是賈家小袓宗
- 青衫荷華
- 2018字
- 2024-05-12 20:04:00
“許守…你的表現令人印象深刻。本同知記下了。”
徐京墨對唯一留下來的皇城千戶流露出深意的微笑。
許守謙卑地垂下眼簾,微微躬身,雙手抱拳回應道,“大人過譽了,卑職只是在執行軍令而已。”
“你回去后,告知羅千戶和畢波,命他們二人明日卯時到南鎮撫司衙門來見我,本官有些事情要詢問他們。”
徐京墨目光如炬地注視著許守,他并未強迫許守立刻表明立場。
不然就是讓許守將他們二人押去南鎮撫司。
“你再替我傳句話,如果他們膽敢不來,本官會派人持繡春刀親自‘請’他們過來。”
徐京墨的聲音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
“遵命。”
許守心里猛的一顫,表面恭敬地應下,內心卻是波瀾起伏。
他從徐京墨的語氣中敏銳地察覺出,這位新任同知似乎有意執掌南鎮撫司。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
指揮使大人,她會如何回應?
……
東城錦衣衛。
眾人押著關同回來時,門口按刀侍立的百戶告知,指揮使和程同知回來了。
端木瓊心頭一悚,也不知道向僉事,是否和指揮使提過這事。
不過,自從兩年前那個案子發生后,指揮使便神龍不見首尾,難得出現在錦衣衛衙門中。
也是這個原因。
宮同知和向僉事,才會各自投向太子黨和四爺黨。
這時,許守也帶著自己的人回到錦衣衛。
端木瓊目光復雜地看著皇城千戶。
此人在錦衣衛素來不站邊,只遵圣諭和軍令行事。
今日這事,便是指揮使也怪不到他。
“指揮使大人軍令,除看守門口的人,所有人一刻鐘集合到操場……”
有傳令兵沿著整個錦衣衛衙門呼喊起來。
端木瓊心神一驚,收回目光,讓手下將關同一并帶往操場。
不足一刻鐘工夫。
錦衣衛后院開闊地,站滿所有未下值的大小頭目。
高臺上站立著三位身穿紫袍的人,其中一位是指揮同知司姆,另外兩人是一女一男。
宮持和向青,分別站在兩個男人旁邊。
那個三十出頭的女人身形稍微前出。
韋一南,錦衣衛正三品指揮使,身形纖細,面容姣好,有著一雙迷人的桃花眼。
和其他人有所不同的是。
她雖然身穿飛魚袍,然而她的頭上卻沒有戴著錦衣衛的無翅烏沙帽。
一頭烏黑的長發以一條粉色絲帶扎起,柔順地披在雙肩上面。
操場上面不下七百人,每個人的身形挺得筆直,一聲咳嗽也不曾多見。
“程劭,七月一日,徐天官遇刺,揚州的軍報又延遲五日方才呈報,羅謙那邊怎么說?”
被叫到名字的是一位四十出頭的男子,其長相俊朗儒雅,一雙丹鳳眼眸異常淡漠地看著操場下方。
聞言,程劭收回那雙淡漠的眼神,轉而變得柔和起來。
“回大人,羅謙回說,一位掌管信鴿的總旗,因肚子拉稀,沒有第一時間接收信鴿。”
“因為他的疏忽,致使信鴿混進了已采集過密信的飛鴿里面,直至五日后,那位總旗放飛信鴿時,才發現腿腳上綁著的竹筒。”
“不過,西北那邊的探子有了回信。”
程劭語氣頓了頓,斟酌著說道:“五千營開拔西北前,足足少了三個總旗。”
“五千營指揮使丁揚報說,他們是殺敵身亡。”
“公文來往上面說了,這三個總旗是前去探查敵情,不料遇敵火攻伏擊,最后落得一個尸骨不全。”
韋一南那雙彎彎的秀眉緊蹙,輕聲說道:“丁揚是姚定中的戰將,難道,姚靖也參與其中了?”
程劭欠身答道:“不像,丁揚雖是定國公的得力干將,但卑職已經見過定國公。”
“對方聲稱,他自己的兒子姚靖和定國公府,只忠于陛下。”
“至于丁揚,倘若他膽敢參與…其中。定國公揚言,他必會親手斬了丁揚,以及參與其中所有的五千營軍將。”
韋一南抿了抿紅唇,“像他姚定中的做派。”
“喊掌信使羅謙過來。”
不多時。
掌管錦衣衛飛信使的羅謙,小心翼翼來到高臺,在距離十步遠便躬身行禮。
“卑職羅謙見過指揮使,見過諸位大人。”
韋一南那張姣好的面容露出一絲笑意。
“兩年前,信鴿房便出了錯漏,宮僉事替你求了情,本指揮使念在你替錦衣衛訓練信鷹的份上,遂替你壓了下來。”
“兩年后,同樣的事情,還是發生在你的信使房。”
“羅千戶,你最近懈怠了。”
韋一南最后的那句話,低聲呢喃。
羅謙垂下的腦袋,此時已經滿頭大汗,雙腿微微顫抖。
“程劭,當年通政司是怎么說的?”
程劭欠身道:“通政使司的小吏因為不小心,將重要的折子給壓在堆積如山的公文中。”
“而這個小書吏,是一位剛殿試完一年,被上官看中,征調入通政司的新人。”
“當年,咱們錦衣衛秘查數個月,最終確認,那個小書吏著實是因為疏忽,并沒有發現其別有用心。”
“此人,現在還在錦衣衛的詔獄中。”
韋一南邁步走向羅謙,她的右手輕輕上揚,若有似無地撫摸著肩膀后流淌的青絲。
那些青絲在她指尖跳躍,仿佛擁有了生命。
她的手指,宛如初春時節剛剛冒出的嫩芽,顯得異常細長且柔美,如同精致的藝術品。
當韋一南款款走到羅謙的面前時。
眾目睽睽之下。
只見她伸出那雙如蔥管般纖細的手指,溫柔卻又不失力量地輕拍了拍羅謙的肩膀。
“你很好!”
然而,在這聲溫柔背后隱藏著的是冷酷與決斷。
緊接著。
韋一南的雙手以一種幾乎不可察覺的迅速動作,瞬間轉變了方向。
只聽一聲悶響。
臺上的司姆、宮持、向青,包括羅謙本人都來不及反應。
羅謙的脖子已被韋一南干凈利落地擰斷。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臺下七百余兇名在外的錦衣緹騎,身子挺得比先前更加筆直。
羅謙整顆腦袋前后交換了位置,身子軟綿綿地倒在高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