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個叫徐京墨,一個叫賈寶玉。
- 紅樓:我是賈家小袓宗
- 青衫荷華
- 2144字
- 2024-05-08 09:01:00
空了大師見乾熙帝有興趣,隨即念了句佛號:
“錦衣衛司察天下百官,又有往他國、藩地、飛地派遣探子的傳統。人手素來緊缺,對于地方,難免疏忽。”
“兩年前,陛下曾對通政司頗多怨言,何不新設立一個宮廷,司察京城百官。”
“六扇門司察天下游俠,平江湖事。”
“錦衣衛司察地方天下,探敵秘聞。”
“后設的衙門,除了都中百官,當司察四藩勛親,以扼亂局。”
“這三司,既能起到相互監視的作用,又能激發他們相互競爭,避免下面的人手過于懈怠。”
焚悔師太聽到此處,已經明悟。
陛下是想啟用徐京墨,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里。
而大師奉承上意,想要盡可能地替陛下,壓榨徐京墨背后所帶來的能力。
自兩年前。
通政司遲緩急報,錦衣衛將一干官員拿問,最終查無實據,此事只能作罷。
最后只將通政司的一位文書小吏下了獄。
經此事,陛下便考慮過,重新開設一衙,設詔獄行緝捕。
只是。
讓她想不明白的是。
這大師,莫不是哪人派來的?
陛下,您糊涂呀!
心念間,焚悔師太急忙接了一句:“此人身份……”
恰在此時,離開的高遠腳步匆匆進了亭。
“皇爺,許總捕頭江南密報。”
“念。”
“臣、許長風恭問圣體安康。”
“據查,臣由三十五名灰衣人骨傷查驗,并問詢當地仵作,再三確認,此三十五人遇害,事涉‘當歸’。”
乾熙帝尚還沒有說話。
焚悔師太脫口而出:“怪不得,看來那位并沒有指使張培元,告知徐京墨的真實身份。”
“否則,徐京默斷然不會讓張培元,帶著自己在外流落八年之久。”
空了大師頷首,長吁了一口氣,他非常理解那人的做派。
“陛下,這就像我佛門中人,苦修一個道理。”
乾熙帝了然頷首,淺抿了一口茶。
隨即說道:“高遠,飛信許長風,此事不必再管,著其轉道前往嶺南,替朕好生摸清西夷人的火器。”
“高升,擬旨……”
……
且說四位皇孫,讓徐佑榕留下來處理護衛,他們驅馬飛奔進了城。
因為宗人府是冷面八王叔在執理,四人只能一路飛奔去了京兆府。
正三品京兆府知府盧劉,年歲將近六十六。
其人再干幾年,便會榮退休養。
一俟聽見是春園那四位皇孫要報案,為了不被卷入奪嫡之爭,直接避而不出。
只讓通判報他離開府衙查案去了。
四人忙命通判急急派出捕快,前往榮國公府拿人。
那個通判聽說是賈家,立時便熄了興趣,苦著臉說道:
“諸位皇孫有所不知,衙門一切大小事宜,皆是由盧大人拿主意,哪怕是拘禁一位偷兒,也需要報備府尹大人。”
朝廷律例,公文來往著實是這么說。
但事有輕重緩急嘛。
下面的人自然不會事事都要請示府尊大人。
但今兒這件急事。
卻是可以拿來堵住四位皇孫的口。
徐佑極捂住紅腫的腦門,恨聲道:“咱們走,尋我爹去,有皇爺爺在,他不敢不替我拿主意。”
徐佑相等人聽后,皆是默然調轉馬頭跟上。
都是能夠入住春園的皇孫,但他們四人里面,地位卻是大有不同。
最得皇爺爺疼愛的,并不是太子長子徐佑相。
反而卻是四皇子膝下的徐佑極,曾被乾熙帝無意間喊過的一句:好圣孫。
大明宮午門,御道東面,挨著六部的政事堂。
這里是皇子觀政的衙門要害之地。
成員由四皇子忠慶親王徐見澈、八皇子忠慎親王徐見灝、十皇子忠敬親王徐見治三人擔任。
而作為第四任的太子徐見涪,一般署理公務的地方在東宮,平時鮮有踏足此處。
皇帝每日審閱過的奏章和批復過的旨意。
皆會由通政司從春園拿回城里,遞入政事堂。
平日里。
會由一位軍機處大臣坐鎮此地。
由他督促諸位皇子觀政。
或是皇子不理解的政務,將由軍機大學士替他們答疑解惑。
政事堂。
徐佑極在門外問詢得知。
那位冷面八王叔這會子沒在政事堂。
心頭大為松了一口氣,招呼著其他三人嚎叫著進了政事堂。
四皇子忠慶親王和十皇子忠敬親王,正在吃茶閑聊。
二人表面和和氣氣,實則他們的腿腳,在桌底下踢得“噗噗”響。
耳邊聽見外面傳來熟悉的喊聲,兩人雙雙收腳。
四皇子從座椅起身,因為他聽見,外頭就數他的兒子哭得最為大聲。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你皇爺爺又罰你抄書了?”
徐佑極、徐佑相、徐佑椿、徐佑格四人低著腦袋進入堂內,旋即跪了下去。
“父王、十王叔,你們要替我們做主啊,我們從春園回來,被榮國府的人給揍了。”
緊接著,徐佑極自是把他們包裝成受害方,只是一不小心,馬球失手打中對方的馬車,對方便打了回來。
徐佑極說罷,仰著高高的腦袋,好讓他父王瞧見他腦門的紅腫。
四皇子和十皇子相視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的怒火。
前者大喝一聲:“好大的狗膽!”
“嗯?難道你沒有報出你是皇孫的身份?”
“回父王,孩兒報了,可他說是父王的小師叔,他那是替父王教訓咱們,還讓咱們立正挨他的罵。”
十皇子聽完,先是蹙眉思忖起來。
小王叔?
那豈不是父皇的師弟?
龍虎山!
想透個中緣由,十皇子抬眸看了一眼自家的寶貝兒子。
見對方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勢,于是便安心坐在一旁看好戲。
四皇子卻是氣得暴跳如雷,兒子腦門頂著個包,這就是在打他忠慶親王的臉呀!
他才不管對方是什么小師叔。
在京城,只有他忠慶親王,給別人體面的份!
“來人!”
過了片刻,沒人回應。
忠慶親王轉而朝門外大喝。
“畢波,畢波。你死哪里去了。”
少頃。
外面氣吁吁跑進一位四十出頭的紅衣內宦。
“王爺,小的在,剛小解去了。”
四皇子伸手捂住唇鼻,從懷里摸出一塊玉牌,“拿上本王的令牌,讓錦衣衛前往榮國府拿人。”
“王爺,拿誰?賈璉嗎?”
畢波先前沒聽見皇孫挨揍一事,自是不清楚來龍去脈。
“一個叫徐京墨,一個叫賈寶玉。”徐佑極恨聲道,“畢波,你可要記下,他打了我和徐佑相!”
“兩位小殿下放心,老奴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