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陛下,容草民辯解一番。
- 紅樓:我是賈家小袓宗
- 青衫荷華
- 2128字
- 2024-05-07 18:01:00
四位不可一世的皇孫,在一眾護衛被干趴下之后。
也就變回人畜無害的少年郎。
哪怕是被挨打的太子長子徐佑相,以及被稱為好圣孫的徐佑極。
皆是忍氣吞聲地看著那輛馬車徐徐離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徐佑極目露兇光,沉聲說,“咱們回城搬救兵。”
神京西山,距春園三里地。
徐福等人在山腳下,被武裝到牙齒的錦衣親軍都尉府親直衛攔下。
高遠帶著徐京墨,一路經過親直衛的重重盤問,方才來到山頂。
此處開闊地有一座八角亭。
亭子四周,上林衛站立如松,鎧甲明亮。
這些軍士左腰挎刀,右懸強弩,后背箭壺,手上緊握的長槍寒光閃爍。
東面懸崖處,另有一排整齊列隊的重盾手。
亭子中央,擺放著一張長條紫檀幾案,上面一套精美的茶具擺放得整整齊齊。
條案右首,站著一位紅袍太監裝束的老者。
亭子的后端,盤腿坐著一位師太、一位和尚,二者年齡皆在七十上下。
一位年歲已高的耄耋老人,斂目坐在條案后面,那件金黃龍袍尤其刺人眼球。
龍袍上,精致的龍紋刺繡栩栩如生,五爪金龍盤踞腹中。
龍頭高昂,龍目炯炯有神,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
徐京墨偷偷打量一眼,旋即規矩地一撩道袍,朝著亭子那位老者跪了下去。
“草民徐京墨,拜見陛下。”
乾熙帝的眼睛微微睜開一線,認真打量起長跪的徐京墨。
“進來說話。”
徐京墨叩頭謝恩,起身入內,垂手侍立在一角。
“進了都中,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呀?”
徐京墨陡然聽見此語,一時間摸不透天子為何意。
斟酌了一會,方才拱手答道:“草民業已考取國子監讀書的名額,不日將前往監中點卯。”
乾熙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太宗頒布法令,允許國子監生不必返回原籍參加鄉試,可是這般,你才考取監生?”
“陛下明鑒,正是。”徐京墨微一垂首,眼觀鼻鼻觀心,拱手稱是。
“汝為天官門下,當可入宮,和諸位皇子皇孫一起讀書。”
“朕,近日有四個小輩進了神京城,汝可與他們同時入宮進學,如何?”
“回陛下,草民并非天官,天官實乃草民師侄的徒弟、張光祖。”
“胡鬧,朕已有十年沒有大祭上蒼,原因皆在你師父。”
“明年正旦,你叫朕如何在天下人面前,尋一個剛把總角去掉的孩兒當禮儀祭司?”
徐京墨正待說話。
已經換了大紅宦衣的高遠,先是朝皇爺遙遙一拜,方才小心翼翼地來到高升的身旁。
在高升的耳邊俯耳幾句,高遠又緩緩倒退出去。
高升目露異色,看了一眼徐京墨,臉上很是精彩,而后低下身子,輕聲和乾熙帝說了幾句話。
徐京墨見狀,大抵已經明悟。
這是小孩子告家長來了。
希望阿祖的身份,能好使!
乾熙帝聽后,并沒有印象中的勃然大怒。
臉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直勾勾地盯著局促不安的徐京墨。
“朕聽人回報,朕的幾位好皇孫被天官給教訓了。”
“據朕所知,張光祖只是一個孩童,他可沒有能力,將十六個出身錦衣親軍都尉府的護衛打倒。”
“想必,動手的人,當是你這個長輩,張光祖的師叔祖罷!”
乾熙帝輕輕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朝身后招了招手,“高升,傳錦衣衛指揮使韋一南。”
“令其將徐京墨和張光祖二人,好生帶回錦衣衛詔獄住上幾日。”
“待他們商量好,究竟由誰來當這個天官后,再放一人出來。”
“陛下,容草民辯解一番。”
“臣,愿意接任第六十代天官。”
“只不過,臣對祭天這等繁瑣禮儀,未免力不從心。是以,臣還要尋幾人幫忙打點下手。”
“還請陛下容許臣,于天下挑選能人異士,如此一來,臣,定當能為陛下辦好乾熙六十三年的正旦大祭。”
乾熙帝為難地思索片刻,“朕,從不強人所難。汝,當也不必為難自己。”
“不為難,替陛下辦事,是臣的福分。”徐京墨表情肅穆,語氣認真。
“如此甚好。”
“你成為天官,也不耽誤你在國子監讀書。”
乾熙帝眼眸輕抬,高升會意,從幾案斟了一盞御茶,端起送到徐京墨跟前。
“徐天官,陛下賜茶。”
“謝陛下。”徐京墨長揖謝恩,而后端起。
只見茶盞里面的茶葉色澤嫩綠光潤,茶香飄散。
抿了一小口。
滋味著實鮮爽甘醇。
好茶!
回頭得讓阿祖搞點。
“朕也不好讓香蘭妹子久等,汝這就去榮國府。回頭,一應天官文書玉牒,朕會讓高升呈于你。”
等高遠將徐京墨送離此地。
乾熙帝轉過身子,面向兩位大師,“此子如何?”
和尚斟酌著語氣,說道:“陛下,到底是他的種,此子有急智,但老納認為,此人沒有野心。”
“哦?怎么說。”
“天官乃堂堂正三品,且在某種情形來說,軍機處都無權過問天官事宜。此子,卻棄之如敝履。”
大師說得沒錯。
除開武勛,許多文官,畢其一生,猶未得入五品。
更何況,這還是紫袍官身的品秩。
但徐京墨的身份有所不同。
乾熙帝對空了大師的話不置可否,轉而抬頭看向另一邊的師太。
“師太,你覺得如何?”
旁邊那位師太,眉頭緊皺,思索良久方才插話道:“不應該,不應該。”
空了大師念了句佛號,面沉如水:“老納,還請焚悔師太賜教。”
焚悔師太頷首輕笑,“空了大師,貧尼說的不應該,而是徐京墨何來膽氣毆打皇孫。”
“難道這徐京墨,已經知道他的出身來歷?”
“這……”空了大師眉頭輕蹙。
焚悔師太兩掌合并,“圣上說了,徐京墨打了兩位皇孫,尋常人家,何敢招惹皇室宗親。”
乾熙帝笑了笑,說道:“朕知曉,他除了天官這一身份,尚且還是史家兄弟的小叔,也是榮國公老夫人的…弟弟。”
“況且,高遠回報,是朕那四個不成氣的孫兒,仗勢欺人在先,徐京墨并不知曉他們皇孫的身份。”
“原來如此!貧尼心中疑惑頓解。”
“朕該如何用他?”
乾熙帝示意高升替兩位大師奉茶。
“陛下,何不打造另一個六扇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