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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把小王叔舔好;家中來人。

隨著時間推移。

南向的京杭大運河,緩緩駛來四艘高大的樓船。

有著四層甲板的樓船后面,又有四艘打著‘大周漕運總督汪’旗幡的運兵船。

一群群甲盔锃亮的水師矗立在甲板之上,威風凜凜。

從神京往通州的內(nèi)河上面,徐徐駛出一艘皇室龍舟。

不大一會兒。

四艘樓船,依次走下四撥各二百余,身披不同服飾盔甲的護軍。

所不同的是,打著晉藩旗織的護軍,另有百余騎高大的戰(zhàn)馬。

隨后才是一行身穿錦衣的人群。

眾多錦衣者中,要數(shù)一位衣著大紅騷包的小胖子,最惹人眼球。

其人正是秦藩小王爺,年方十二歲的徐見淋,一雙大眼睛在碼頭上方滴溜溜亂轉(zhuǎn)。

一面走一面朝身后大聲嚷嚷,“老大、老二,快隨我過去拜見小王叔。”

蜀藩小王爺徐見深,今年十三歲,是三人中排行老大。

聽見小胖子的話,他的臉色一變,隨后揪了揪身邊魏藩小王爺徐見澤的袖袍。

壓低聲音道:“老二,咱快走一步,莫去理會老三那個傻缺小崽子。”

魏藩小王爺徐見澤聞言,眨了眨眼睛,不確定地說了一句:“王叔當面,不請安不大好罷?”

來自成都的徐見深,眼睛一瞪,咋呼道:“怕球,有甚不好的?”

“咱們在青州相遇那陣子,咱就說過,對一位差不多同齡的小破孩喊王叔,太他娘憋屈了。”

“可俺爹耳提面命,頗多囑咐俺,要對小王叔禮遇有加,倘或讓俺爹知曉,俺遇王叔不行禮,回到藩地,俺的屁股怕要不保!”

“你家在成都,離著晉藩老遠了,何況你爹又是個耙耳朵,你有嬸母護著,但俺怕俺祖父。”

徐見深聽后,朝老二翻了個白眼,他現(xiàn)在很后悔,為什么要教會老二‘耙耳朵’三個字。

悔不當初,拿這三個字來調(diào)侃他老爹!

正當徐見深在糾結(jié)時。

所幸,晉藩那邊走來一位帶刀身穿黃衣的大內(nèi)侍衛(wèi)。

只見他一抱拳,“見過三位小王爺,我家世子因乘海船不適,刻下身體不便宜,一切禮儀俱都免了。”

“請三位小王爺入京安排停當,再擇日請安。”

三位小王爺馬上端正態(tài)度,朝那名侍衛(wèi)唯唯諾諾地拱手,恭聲稱是。

帶刀侍衛(wèi)再次抱手行禮,而后離開。

“老二,這人虎背熊腰,那雙目光極為凌厲,他會不會就是龍葵鐵騎?”徐見深低聲嘟囔了一句。

“聽聞遼東那地界盡是苦寒嚴酷,然而此人的肌膚,卻顯得異常白皙,這與后金余孽鏖戰(zhàn)的龍葵軍士,大相徑庭。”

徐見澤以極為認真的態(tài)度回答。

“再者。”他繼續(xù)說道,“他身著的,乃是大內(nèi)侍衛(wèi)特有的服飾,這與龍葵身披的厚重鐵甲截然不同。”

蜀藩小王爺徐見深皺著眉,手指輕輕摩挲著鼻梁,疑惑出聲:

“晉藩擁有整個大周最為精銳的重甲鐵騎——龍葵軍,何以竟未能一鼓作氣,徹底鏟除那數(shù)萬之眾的后金殘余勢力?”

徐見澤環(huán)顧一圈,挨近老大壓著音量道:“這還不簡單?藩地有匪,晉藩才能理直氣壯地找朝廷要糧要餉。”

“你是說,養(yǎng)寇自……”

“噓!小胖子過來了。”

小胖子徐見淋目視那人離開后,笑呵呵地轉(zhuǎn)過身,“依我說,咱仨兄弟,好生去拍小王叔的馬屁才是道理。”

“指不定小王叔一高興,賞咱們每人一個龍葵騎士當護衛(wèi)。”小胖子眼珠子亂轉(zhuǎn)。

“那咱們仨在神京城,除了走路威風,豈不是還能橫著走。”

“莫說是那些桀驁不馴的開國元勛,以及元從勛貴了。”

“就連春園那四個小屁孩,咱仨也敢在他們面前,把王叔的輩份端起來。”

“咦!我看行!”徐見深難得認同小胖子一次。

“老三言之有理。”素有急智的徐見澤,頗為贊同地頷首同意。

“就這么著,咱仨在神京除了讀書,首要的任務(wù),就是要把小王叔當成親爹來看待。”

小胖子興奮得朝空氣一揮手,“一言而定,咱們把小王叔舔好,使得他找不著南北。”

“老二,快走快走,莫要挨老三這個傻缺。”

……

碼頭上面。

徐京墨帶著張光祖,混在人群里面眺望運河上發(fā)生的一切。

只見一群錦衣華服的人,簇擁著四個錦衣公子依次登上龍舟。

不多會,那艘皇室龍舟緩緩駛?cè)胪ㄍ窬┏堑膬?nèi)運河。

此條內(nèi)運河直通神京城,只有宗室成員方能通行。

等錦衣緹騎開始放行,碼頭又漸漸變得暄嘩起來。

“阿祖,和鹿竹她們留下聯(lián)絡(luò)方式了嗎?”

“回師叔祖,三日后午時正,咱們相約在國子監(jiān)見面。”

徐京墨頷首,拍了拍手上那本民間‘名士’撰寫的史記。

回頭朝張光祖問道:“你方才可有買到‘神京輿圖’和‘神京志’?”

“師叔祖,買不起,根本買不起!”

張光祖整個臉龐漲成紅色,語氣里滿是埋怨。

“兩本加一起,要價十兩紋銀!想不到天子腳下,這物價竟然貴得如此離譜。”

徐京墨聽后,灑然一笑。

這種情形,多半是那些書販子瞧阿祖是淮揚口音,又是半大小孩,才會往高價開。

張光祖偷偷瞥了一眼師叔祖,小心翼翼道:“師叔祖,人家都說要給錢咱們,你咋就沒有收下呢?我看見了,那可是一錢銀子。”

“只是兩串糖葫蘆,值當什么。”

張光祖撓撓頭,不再糾結(jié)此事,似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不由得堆滿了憂愁。

“師叔祖,咱們手頭只有不到兩千銀子,等鹿竹姐姐她們置辦完田莊,也就所剩無幾。”

阿祖臨進京前就已經(jīng)打聽過了。

神京田貴,上好水田在十幾兩到二十兩一畝地。

次一點的也逼近十兩一畝。

如此一來,買一百畝地,大概要花1500兩。

話又說回來。

這一時半會,也不是說你想買,就一定會有人出售的。

還有那些牙行,也會刻意抬價,中飽私囊。

“不過,師叔祖別擔心,您只管安心進學,回頭我再到河邊尋找那些賣魚鋪,我在客船上面打聽過了。”

“據(jù)說,神京城里有一種賣魚鋪,專司為貴人售賣海魚。”

“他們是按每天宰殺多少魚來結(jié)算工錢,一百條十文錢。我現(xiàn)在的刀快,六個時辰,足夠我殺七八百多條呢。”

徐京墨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阿祖的頭,“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必擔心。”

“回頭替你領(lǐng)取玉牒,等有了天官這個身份,咱們在神京城做些小營生,倒也不至于會被官府為難。”

張光祖眼睛一亮,臉色變得高興起來,“我釀出來的三種酒,可以在神京售賣了?”

徐京墨低頭想了一會,方才說道:“且等咱們走完禮部、戶部以及宗人府再說。”

正當徐京墨和張光祖準備離開碼頭。

一聲略帶急促又頗為激動的聲音在東面響起。

“老奴,可算找到公子了。”

但見。

一個年歲看起來約莫在六十左右,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臉上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徐京墨的眼睛微微瞇起。

只見那人,眼角隱有淚水溢流出來,健步如飛地朝著自己急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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