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全性中人還在叫囂之際，秦莫邁著輕松的步伐走到了臺上。

眾人一看竟還有人膽敢上前迎戰，皆是吃了一驚。

“此人是誰？”

“好膽量，竟然還敢出面應戰。”

雖然佩服其膽量過人，但大多數人還是搖了搖頭表示并不看好，甚至有不少人都抱著臂膀正幸災樂禍的看著秦莫。

畢竟這寒城數一數二的高手馬國成都敗在了他的手下，現在出面恐怕是有點自不量力，宛如螳臂當車之舉。

“小子！”

一聲獰笑從披風身下傳出，小個子舔了舔嘴唇喊道：“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必要取你性命。”

任誰在歡愉時被人打斷都會心生惡氣，何況是像他這種平日里就無法無天的全性中人，被這么一弄自然是對秦莫起了殺心。

“我也正有此意。”

秦莫當然看出自己的這番行為已經徹底惹怒了他，隨即不再多言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張之維曾告誡過他，全性門人九成九都該死，剩下的那些也不是善人，他們做過的善舉也抵消不了犯下的惡。

遇見全性妖人不可心軟，當使出全力誅殺之。

全性的惡是整個門派承擔的惡，每一個加入全性的人至少都要對全性犯下的惡無動于衷。

畢竟想加入全性只有一個簡單的要求，那就是公開場合宣布自己是全性。

這句話一旦說出，那份異人界看似是契約聲明的規矩約束也將會被打破，遵循的原則也從此刻開始對全性中人失效。

簡單來講，就是我能隨意殺你，你也能隨意殺我。

全性是什么東西，加入的人知道，加入全性是什么下場，他們當然也知道。

可是他們依然選擇這么做，那么這些加入全性人的下場也就早已注定。

秦莫自小就游歷江湖，對于全性中人的所做所聞自然也很了解。

在這亂世當中，守規矩的人尚且茍活，何況這群不守規矩的家伙。

這并非是論對錯，而是當你選擇站在全性的惡，那自然便是正的對立面。

所付出的代價也只能是自己承擔。

......

“小子，你耍什么威風！”

全性小個子見秦莫站在原地，只是擺出了進攻架勢并沒有采取下一步的舉動，頓時火冒三丈隨即輕蔑說道。

“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在故作玄虛，還是裝傻逞能吧。”

瞬息間，小個子靈巧的搶奪到了秦莫身前，一個橫踢腿帶著暴烈的罡風向他襲來。

秦莫見狀不慌不忙，并用極快的速度彎腰躲避了這一攻擊，緊接著猛地一腳踏出踹在了他的胸前。

“砰！”

全性小個子的身體如同沙包一樣被一腳踹飛了數米遠，重重的的摔落在了地面上，嘴里鮮血狂噴瘋狂的喘著粗氣。

在場的除了張之維，其他人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誰也沒能料到秦莫上場竟然能一腳將他給踢飛。

這可是連馬國成都無法做到的事，很顯然是秦莫的性命修為更強，才能這么快速的壓制住他。

“好小子，險些小瞧了你。”

全性小個子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從剛才所受的一擊就可以看出，光是比拼性命修為的話自己斷然不可能獲勝。

除非是使用自身所習得的野茅山術法，再次耗損先天之炁匯聚成黑紫色毒炁團，像馬國成一樣將秦莫他毒暈后自己才有機會獲勝。

可今天要是再使用術法匯聚炁團，那么耗費自身的先天之炁將成為不可逆轉的存在。

先天之炁與生俱來，無法利用外界環境進行補充。

可補充的只是人體機能消耗時所需要的能量，是為后天之炁。

先天一炁化四肢百骸，而異人又以四肢百骸為載體練炁，炁是性百骸是命，過度的損耗先天一炁只會讓身體更快地陷入到衰竭，從而喪失生命。

即使全性小個子剛才通過吸收馬國成體內充足的先天一炁，給自己恢復了一絲能量，但卻依舊是治標不治本。

一想到自身因為多次使用術法，而消耗太多的先天一炁所造成自己身材矮小的后遺癥，他就苦不堪言、悔不當初。

要不是偶然間學會了這種野茅山的邪術，自己也不至于過度損耗了根源，讓本該壯年的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

可這野茅山的邪術就像是魔鬼，一旦自己使用過嘗到了它美妙的味道，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說到底還是自身的心性不夠，才能著了這術法的道。

......

就在全性小個子還在思考弊端之時，秦莫卻果斷出手先發制人。

身軀猛地一動，連續幾步來到他的身前，趁全性小個子不注意將他的披風一把扯掉，臺下的眾人見到他的身體無不倒吸了口涼氣。

映入眼前的是一個比百歲老人還要干枯的身體，渾身瘦小不堪，骨骼蜷縮的不像是一個成年人。

“小雜種，老子要殺了你！”

眼見自己的遮羞布被秦莫一把揭開，全性小個子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催動術法從自己肋骨處取出了兩個黑紫色的炁團，向位于身體上方的秦莫丟擲了過去。

身中黑紫色炁團的秦莫卻意外的沒有像馬國成那樣倒下，反而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

他所學的《羽化飛升經》在達成肉身境后便可諸邪莫侵，最是克制這種邪惡的術法。

“這就是你們全性現在的理念？只提不拔一毛，全忘了不取一毫。”

“就像現在的你，為了獲得力量竟將自己變成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還真是夠有全性門人的樣子啊。”

秦莫猛地一踩，將腳下全性小個子的身體踩得咯吱咯吱發出異響，宛如下一刻他的身軀就會被踩碎。

“小雜種！”

面對全性小個子嘴中的咒罵，秦莫果斷的給出了回應，隨即將他的一只胳膊直接踩斷。

只聽見凄慘的喊叫聲響徹在黃家庭院內，把臺下的眾人都給嚇愣在了原地。

秦莫抬頭看向臺前的黃老太爺，見其臉色難堪想了想便說道：“黃老太爺，這全性惡賊晚輩就交給你來處置了。”

在場的所有人一聽到這小個子竟是全性門人頓時群雄激憤，嘴中咒罵不斷紛紛想上前將暈倒的他給撕個粉碎。

就當其他人都陷入到癲狂狀態的時候，只有張之維笑著對秦莫暗自贊許了聲。

“原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這黃家和黃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