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鳶尾花
- 一人之下:我是三一代掌門
- 亂紙
- 2081字
- 2024-04-24 01:00:00
身后是一條氣勢沖天的白炁長龍。
左廿往后往后望了一眼,拎著那全性的腳踝,像拎一條死狗一般,不顧他的哭喊求饒,在前方領路。
那全性此時凄慘無比,頭顱作為最低點,在地上不斷的摩擦著,皮肉與地面進行了長久的搏斗,最終還是失敗了,逐漸失去了生機。
在山路上留下一條綿延不斷的血跡。
左廿此時就像是一個執筆人,在地上畫出了一條濃重的血紅色道路。
他身后是水云、長青、陸瑾,再接著是追隨的三一門人,在這條血痕上接連踩過。
地上的血是如此刺眼,又是如此的熱烈,此等血海深仇,唯有鮮血才能平復!
此時眾人眼中只有一個人,只有一個身影!
左廿!
不少人此時已經下定決心,決定追隨左廿,只是為了看看那世間不敢有人再稱全性,三一門在洪流之中屹立不倒的景象。
“啪。”
隨著那名全性的腦袋變得血肉模糊,最后重重的磕在一塊山石上。
左廿停下了腳步,身后水云和長青亦停下腳步,將肩上的棺木輕輕放下。
“師兄。”水云出聲道。
左廿看了一下四周,指了一塊平坦向陽的土地。
“就將似沖師叔和澄真葬在這里吧。”
說罷,一旁的三一弟子開始忙碌起來,有的去尋找山石準備打造石碑,有的直接開啟逆生,用手在地面進行挖掘。
陸瑾拎著手提箱走了過來,站在左廿身邊。
“師兄,我下山去取一點祭品。”
左廿搖頭,接過手提箱,打開箱子,從里面拿出一個小玻璃瓶,里面裝著一些植物種子。
“何須祭品,心誠則靈。”
“再說了,我們有更好的祭品,以命為祭解血仇,去我門人陳郁氣。”左廿指的是那早已失去了性命的全性。
然后蹲在地上,也開始用手在地上挖掘起來。
在已經初具規模的似沖和澄真的墓前,左廿埋下了幾顆顆種子。
一旁水云長青見狀,交代了其余師弟幾句,也走了過來。
“左廿師兄,我們接下來做什么?”水云出聲問道。
“不急,父親的墓在哪里?水云你帶我去。”左廿向四周尋找了一陣,將視線看向水云。
水云點點頭,和長青、陸瑾一起,沿著后山來到一塊崖壁前,然后爬了上去。
是一處石崖,視線極佳,風景極美,能夠將遠處的三一門盡收眼底。
左廿看向這方簡單的墓,心中的心氣松了一下,全身緊繃的肌肉此時也開始放松。
他坐了下來,同時將那瓶種子倒出來許多在手里。
向身后擺擺手,招呼水云三人前來,分了幾顆給他們。
“這是……種子?”三人盯著好一會兒,最后還是陸瑾開了口,不過語氣之中多是不自信。
左廿盤腿坐在地上,嗯了一聲。
“你們可知我這這些年都去了哪里嗎?”
長青三人面面相覷,左廿師兄去國外多年,這是以前澄真師兄和他們說過的事情,但要說去了哪里,這還真不知道。
左廿沒等他們回答,就自顧自的開口。
“你們也坐吧,在父親面前,我們說些自家話。”隨即擺了擺手,長青三人就這樣跟著左廿,坐在左若童的墓前,手中都拿著那不知名的種子。
三人一時間不知所措,但在左若童的墓前,心中又多了幾分的酸澀和委屈想要傾訴,只能化為無言的沉默,靜靜的落在心里。
“我去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的人和事。”
“少年時期就抵達二重的我,心氣是那般的驕傲。我也曾想過建功立業,在異鄉博取榮華,然后衣錦還鄉。”
“在戰場上,無數的槍林彈雨飛過,生命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個人的武力被無限的縮小,我憑借著逆生三重,奪取了不少的軍功,可很快被人盯上,但我也因此結識了很多好友。”
“他們……是無比年輕的一群人,永遠不會老去。”左廿說到這里,臉上滿是懷念。
“師兄他們歲數那么小還上戰場?”水云此時開了口,好奇問道。
長青一拍額頭,這水云在想什么?左廿師兄說的能是歲數的事情嗎?
陸瑾有些想笑,但卻感到旁邊傳來一道威脅的視線,當下一本正經,低頭看著手中的種子,猜測著是何種植物。
左廿看向水云,輕笑了一聲,又將視線在長青和陸瑾的臉上掃過,說了一句在場三人不明白的話。
“師弟,你們只需要記得,這世界正年輕。”
“來,我們把這些花種播下。”
“這是我在法蘭西皇室的好友贈與我的國花,名叫鳶尾花,象征光明與自由。”
左廿伸手在地上挖下了幾處小孔,把種子放進去,水云三人也各自在這崖上面找了一處地方,將種子播下。
“師兄,這花名好聽,可有什么含義?”長青將土覆蓋上,看向左廿。
左廿起身,并未直接講述答案,而是拍過了他們三的肩膀,躍下了山崖后,才傳來一句話:
“為自己驕傲。”
水云、長青、陸瑾三人相視一眼,心中皆是若有所思,跟著離開了此地。
似沖和澄真墓此時已經挖好,不少門人用石頭砌了一圈,看起來整潔了許多。
無數弟子身上沾了泥污,但是眼神卻清澈了許多,其中的戾氣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左廿師兄。”有門人看見左廿帶著水云長青三人出現,喊了一聲,其余人同樣出聲問候。
左廿一一點頭。
來到了那具全性的尸身前。
一把抓起那血肉模糊的腦袋,按著他的頭,在似沖和澄真的墓前磕頭三次,最后以一種垂首跪拜的姿態留在原地。
然后看向周圍的門人。
“師弟們。”
身后水云長青自動分列兩側,陸瑾則是來到門人面前,招呼站列。
此時所有人將視線聚集在左廿身上,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們可知我們要向誰復仇?”
在場眾人都小聲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李慕玄。”
“無根生。”
“全性。”
……
聽著眾說紛紜的回答,左廿開口,一個聲音帶著某種跨越了國界的感染力,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他指向旁邊,手臂高高揚起,又狠狠的落下。
“對!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