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滬城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中。

一個穿著休閑T恤的中年人坐在窗邊喝著冰美式。

他叫曾虎，是科研所的一個工作人員，在計算機領域有著十分出色的成績。

之前還在國際上發表過論文。

領導對他很器重。

昨天晚上的時候，科研所的甄所長給他發消息，約他在這里見面。

曾虎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有什么事不能在手機上說。

非要搞得這么神秘，還得見一面才行。

不多時，一杯咖啡還剩一半，咖啡廳的門被打開了。

甄所長從推門走了進來。

甄所長五十多歲，名牌大學畢業，一畢業就進了科研所，沒過多久就擔任了所長。

這一當就當了二十多年。

所里的同事私下都傳，說他是靠走沒門進來的。

但具體沒人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兒子確實是走后門進來的。

還有人傳言說，他兒子在大學的時候，把一個女高中生的肚子搞大了。

事情不知道真假。

這種事就算是真的，估計也被人壓了下去。

曾虎趕緊站起來迎接。

在甄所長身后還跟著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女性，穿著頗為時髦。

一件黑色連衣裙有種抹胸的感覺，一頭長發編成了辮子，再加上女生長相不錯，走在路上很惹人注目。

“甄所長。”

“坐吧，坐吧，不用拘謹。”

甄所長一擺手坐在了曾虎對面。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科研所的骨干，曾虎。”

“他在計算機科學領域的造詣頗深，是科研所里相關領域的臺柱子。”

曾虎對時髦女性點了點頭，表示禮貌。

時髦女性也微微低頭：“久仰，久仰！”

“這位是董禾，是斯坦福大學的研究生，腦科神經領域很有學問。”

“高材生，真了不起。”

曾虎客套恭維了一句。

心中不禁犯嘀咕。

甄所長這是什么意思？

計算機科學和腦科神經學八竿子都打不著啊。

為什么要介紹我們認識？

就在他疑惑之際，甄所長開口了：

“曾虎，你是搞計算機科學的，說說你對腦科神經學的看法。”

曾虎更感覺莫名其妙。

他一個搞計算機的，跟腦科神經學八竿子打不著，他能有什么看法。

另外腦科神經性應該屬于醫療領域吧。

心里雖然在吐槽，但嘴上不能這么說：

“我對腦科神經學了解的知識不多，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偉大的學科，曾經聽過一個消息，說人類只開發了很小一部門大腦組織。”

“愛因斯坦的大腦組織多開發了一點，所以他提出了相對論，成為了這兩個世紀以來最負盛名的科學家。”

甄所長喝了一口咖啡。

“依你之見，計算機科學和腦科神經學能結合嗎？”

“能通過計算機控制大腦神經嗎？”

曾虎愣了一下。

然后沒有任何猶豫的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這不可能，絕對不存在這個可能。”

甄所長又看向了董禾：

“小董，你怎么看。”

董禾眉頭微微皺起，思考過后搖了搖頭：

“理論上來說，這不可能，大腦的意識形態可能受外力影響，但這個外力是所見所聞所感。”

“能被計算機控制的人只能是機器人。”

略微停頓之后，她繼續說道：

“一個發育完全的成年人的大腦約重2.8斤，由神經元和神經膠質細胞組成，神經膠質細胞與神經元的比例約為十比一。”

“神經膠質細胞和神經元之間進行著大量錯綜復雜的分子交流，每個細胞發送的電磁脈沖到其他的細胞中，每秒幾百次。”

“假設所有的這些數以萬計的脈沖細胞用光子表示，它們聯合發出的光足以讓人失明。”

“我不了解計算機科學，但憑借對大腦的理解，用計算機控制他，這不現實！”

董禾與曾虎都給出了難以實現的觀點。

甄所長從兜里掏出手機，將一段視頻放給他們看。

視頻中顯示的場地是一間病房。

一個兩鬢斑白，四十多歲的人蜷縮在病床上，他眼窩凹陷，嘴唇干燥起皮、

在他床邊放著一個烤箱。

一個工作人員嘗試將一杯水遞給他，卻被他打翻在地。

“拿開，把這東西拿開！”

視頻戛然而止。

“這個人是得狂犬病了嗎？”

董禾下意識問道。

“不。”甄所長搖頭。

“他沒病，沒有任何疾病。”

“之所以表現的反常，是因為他的大腦被植入了一個與常識相悖的命題。”

“水是有毒的。”

曾虎和董禾聽的云里霧里。

眼中都閃出疑惑的光芒。

這怎么可能？

身為腦科專業的高材生，董和皺起了眉頭。

認知是后天形成的。

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用三人成虎的例子。

一個人說集市上有老虎，人聽了不信。

集市與深山老林相隔十萬八千里，怎么會出現老虎呢。

這是因為老虎出現不符合認知，人聽了不會信。

兩個人說集市出現老虎，人雖然還不會信，但受到的影響加深，會在大腦中為這事編排一個合適的理由。

換句話說，大腦開始自己欺騙自己。

比如有馬戲團來到了集市，老虎出來了。

三個人說集市上有老虎。

人聽了徹底信了。

影響認知形成。

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怎么會...

董禾想不明白。

甄所長打斷他們的思考。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匪夷所思，但這樣的事確實發生了。”

說著他滑動手機，找出一張照片給兩人看。

是張馳的照片。

“這個人也研發出了思想鋼印，讓科幻照進了現實。”

“他將腦科神經學與計算機科學融合，搞出了這個跨越時代的發明。”

“現在，科研所也需要這項技術。”

曾虎與董禾對視一眼。

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做不到。”

甄所長笑了笑：

“所以，您們要去學，最近上面搞了一個思想鋼印科研小組。”

“我想了一些辦法，你們也會成為小組的組員，但時候，多學多看多聽。”

“一定要把思想鋼印的技術學過來。”

“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搞科研，報效國家。”

不多時曾虎離開了。

董禾正要離開的時候，被甄所長叫住。

“我做過調查，這個張馳是個花花公子，從十八到三十八只要是美女他都喜歡。”

“為了科學事業，有些時候要做必要的犧牲。”

董禾愣在原地，停頓幾秒之后，離開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