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陸衍舟去了后面，以為是單純的游戲環節，甚至當時對趙娢還算客氣，畢竟就當個朋友，也是認識很多年的那種。

只是他也想不到，趙娢會當著他的面直接問他，“衍舟，外面有人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那會兒沒人知道，趙娢還準備了錄音，就是想看看這種男人會不會做自己的舔狗。

可惜的是，陸衍舟竟然不給面子的皺了眉，嗤笑，“無稽之談。”

后面每一次說起他跟趙娢的事，他用的最多的也是這四個字。

但一張嘴說不清楚，別人以為他是求而不得，其實真的就是，無稽之談。

趙娢當場臉就黑了，還不信，“其實你說也沒關系，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陸衍舟懶得跟她糾纏，轉身就走，“說了，無稽之談。”

本也就是一個插曲，他很快就忘記了，直到后面聽人說，那天晚上他表白失敗，惱羞成怒，還給趙娢打了很多電話，煩的趙娢直接把手機摔了。

她手機確實摔了，但肯定不是因為這個理由。

聽完整個過程，許檸愣的嘴巴可以塞雞蛋，想站起來看看他表情，結果身子搖搖晃晃的，腿麻了，站不動。

“這么戲劇嗎？也不至于因為一件事，傳那么久吧。”她摸著茶臺，麻的臉都變色。

陸衍舟見狀，伸出一只手來扶她，“確實不至于，我以為這件事不算什么，后頭就忘了。”

這種風聲在高中那會兒傳的廣，加上兩家人還有交集，便不溫不火的保持這樣一個被議論的狀態。

直到大學。

許檸最好奇的就是這里，“你還為了她改專業，退學了。”

這怎么解釋？

陸衍舟又是嗤笑，“真不知怎么解釋。”

看著許檸困惑的大眼睛，黑葡萄一樣盯著自己，陸衍舟心底里暖融融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摟著她站在窗邊，往外看，“留言可怖，我第一次領教就是在那會。”

他低頭問道，“你覺得，我喜歡做醫生嗎？”

這倒是問到了點子上。

其實許檸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沒有深思。

腦袋靠在他胸膛，靜默的看著樓下街景，車水馬龍的惹人發懵，“我覺得你很喜歡，是打從心底里的喜歡。”

絕對不是為了某個人才喜歡的那種。

陸衍舟笑了，“你看，你懂，難道他們不懂？只是沒人愿意想里面的道理跟邏輯。”

事實上，當初他早就選了志愿。

但沒想到趙娢也打算去那里。

兩家媽媽在一起應該聊起過這事，倒是無意顯得孩子們更登對了。

那會兒消停沒多久的議論又起來，尤其是在長輩間。

陸衍舟也處在一個年輕叛逆的階段，實在煩透了被人這樣誤會，于是在填志愿時竟然選擇了另一所大學。

只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專業，讓人讀的也痛苦。

“我是忽然想通，覺著因為一個與我無關的女人丟掉了自己的喜好，太不值得了。”趙娢算什么東西？何必要因為她放棄自己的選擇。

但也就是這事，讓許檸第一次意識到，其實陸衍舟對趙娢的冷淡完全不是裝的，甚至可以說是克制。

他心底里，應該非常厭惡趙娢，只是他教養好，再怎么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不給趙娢面子，一個勉強的和氣總是要維持的。

在一所學校以后，兩人的交集不可避免的增多，陸衍舟算是避之不及，而且那個年齡的男生肯定沒有趙娢的心思多，她在學校一直是風云人物，舔狗當然會增加她的價值，但是陸衍舟這樣的優質男，加碼更多。

還是老一套，再加上兩人還有以前的緋聞打底，可想而知，事情多么失控。

況且趙娢知道他教養好，在人前便故意跟他互動，讓大家覺得有故事，背地里又自己演戲。

畢竟她很出眾，確實沒人會想到實際怎樣一個情況。

直到后來，趙娢認識了霍啟塵，當時的霍啟塵很成熟，跟在校的男生比是不一樣的魅力。

趙娢也想利用他往上走一走，看看不同的風景。

兩人就在一起了。

霍啟塵一直覺得趙娢乖巧，溫順，是個家養極好的白富美，到現在，他仍然那樣覺得。

“不過那兩人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反正在趙娢跟霍啟塵好上以后，陸衍舟總算安靜了。

關于他那段所謂情事的討論，就變成了同情。

雖然被同情也不爽，但是至少人家顧及他心情，就不會在他面前提及趙娢。

接著畢業，各自出國，然后他回來進了醫院。

“再到后來，終于跟你見面了。”用的終于，其實期盼已久。

只是許檸不知道。

她本來想問問的，但是胡思柔這會打了電話過來，是看她出去這么久，擔心官司的事談的不順。

安撫了胡思柔幾句，許檸只能先聊到這里。

陸衍舟送她回去，在樓棟口時，忽然想起什么，提醒道，“關于你爸的事，我覺得你可以再探探口風，阿姨似乎有些事，在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