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檸臉紅心跳之余，更不懂他了。

但是陸衍舟說的認真，語氣那么軟和，像是跟她用某種方式撒嬌，叫人無法拒絕。

“那我開著，要是有事你就關掉，留言給我。”拗不過他，許檸去冰箱拿食材。

她手機連著藍牙音響，視頻里的聲音她在哪都可以聽到。

陸衍舟也坐回工作臺，時不時掃一眼屏幕，百無聊賴的，“老婆，你每天都自己做飯嗎？”

其實他走也就幾天，說的卻像是十天半個月。

許檸戴著耳機，剝著芽菜白往小燉鍋放，“也就今天了，本來還想喊外賣的。”

“那怎么忽然自己動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那頭傳來文件翻動的聲音。

手上的動作頓下，許檸細想，竟然也回答不上來。

一開始她真沒仔細考慮晚餐的事，好像接了他的視訊后，思維跟情緒都被左右，于是不自覺開始忙碌。

“心情好吧。”她隨口總結，把蝦米面條丟進鍋里一起燉。

男人笑一下，“我今天心情也很好。”

兩人偶爾搭個話，許檸這邊一直是鍋碗瓢盆的動靜，而他那頭則是紙張跟鍵盤的聲音。

有人陪著，時間便過的很快。

將廚房收拾干凈，許檸把手機拿進浴室，放在旁邊的洗手池上，“我洗漱了。”

她明明也可以選擇掛掉，然就是沒說出口。

好像有他的聲音在，家里不會太冷清。

陸衍舟那邊想事情入了神，淡淡的“嗯”了聲。

瞄了眼畫面里男人專注的側臉，許檸下意識的撇嘴，再一次被他的外形打動。

她以為自己不算顏值黨，但其實人是會被改變的，只要遇到那張真正讓你挪不開眼的臉。

而且，是越看越帥氣的。

許檸走出了鏡頭，步入花灑下。

熱水淋在身上時，像極了他的撫摸，不會忽略任何一寸皮膚，從上到下。

身體微微的顫抖，許檸全身泛紅，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腦中會忽然冒出那些畫面。

明明跟他分開也沒多久。

初春倒寒，水溫便比從前高，她站的久了，身心都燙。

水聲持續著。

許檸被沖刷的睜不開眼睛。

她的耳機放在外面，大約洗了太久，陸衍舟覺得太安靜，忍不住喊她，“檸檸？”

睜開眼睛，許檸扭頭看向外面的手機。

聽他又說，“老婆，還在洗么，你都沒說話。”

許檸拉開門，捂著胸口，腦袋在鏡頭里出現一秒，“等我會，快了。”

她剛要縮回去，男人卻忽然道，“等會。”

畫面里的陸衍舟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身體往手機那邊側去，“我有些看不清。”

浴室里起霧，氤氳了鏡頭。

許檸胸口往上在白霧里露出輪廓，若隱若現的勾著男人的視線。

“出去我擦擦鏡頭。”她道，不知為何覺得氣氛很奇怪。

陸衍舟的聲線低下去，磁和又動聽，“老婆，能不能把手機轉到里面。”

許檸一時沒懂，遲疑的看著濕洗區，“你說花灑下面嗎？”

他笑，眼尾揚的很深，“嗯。”

“可是我——”幸好本來就熱的臉紅，不至于被他看出害羞。

許檸想，她沒穿衣服誒，那可是在洗澡。

可陸衍舟拿起手機走去沙發，眼神很確定，滋生著床上才會有的情愫，“我想看你。”

想看的是她現在的樣子，許檸當然明白。

心跳的快要蹦出來。

她猶豫著，雖然被看過很多次，但是這樣，還是太別扭了。

“老婆。”他聲音越來越低。

許檸把手機放在一邊，“那我得關著玻璃門。”

熱氣蒸騰里其實他看不太清她的全部，但輪廓仍在，身體的晃動，她的頭發，都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清楚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等了片刻，許檸洗完出來，細嫩的胳膊伸手掠過鏡頭拿了浴巾披著，粉粉的小臉湊上來，“我馬上好噢。”

扣過鏡頭，她擦干身體，換上浴袍，甩了甩半濕的長發，這才將手機拿著出去。

許檸直接躺在了床上，開著床頭燈跟他視頻，“很晚了，你不準備去洗漱休息么。”

到了夜深，屋里都安靜下來，彼此的說話聲也都細細低低。

“不想去。”他腦袋枕在沙發扶手，眼皮垂著。

許檸趴在床上，衣襟那兒稍微的敞開，從鏡頭的角度過去，剛剛好一覽無余。

這很容易讓男人聯想到把玩它時的場景，那種手感，腦波被刺激著。

陸衍舟深呼吸一口氣，唇角斂緊，“老婆。”

“嗯？”跟他這樣安靜的對話，許檸心底里忽然生出不一樣的，踏實的感覺。

“你別勾我了。”他翻身坐起，“我好想你。”

許檸一愣，還沒等反應便看到小畫面里自己幾乎袒露的樣子，當即嚇得一把手抓住領口，也翻了個身，“你哪里是想我，你是想——”

算了，她說不出口。

陸衍舟被她逗笑，滿眼寵溺的低了眉，“不是的老婆，”頓了頓，仿佛很認真，“我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