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我可要喊非禮了哦
- 重生06做男神,我的魅力點滿
- 孫愛猴
- 2535字
- 2024-04-15 20:00:00
面對這樣的答案,裴正陽那些“絕情”的腹稿就堵在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來了。
何菀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其實她今晚心里面應該是難過的吧。
能考上省重點高中的文科實驗班,何菀絕對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只是她常常會用感性蒙蔽理智。
裴正陽伸手輕輕拂去她睫毛上的眼淚。
“怎么又哭了?把眼睛哭腫了,以后可怎么當校花呀?”
何菀的皮膚是吹彈可破的嬌嫩類型,無聲抽噎的時候,有一種清水芙蓉、人比花嬌的感覺。
她乖乖地站在原地,接納裴正陽的觸碰,憋了憋嘴,努力想綻放出一個笑容。
裴正陽趁機勾起食指去刮她的臉蛋,很有韻律感地拉長語調:
“又哭又笑~小狗~尿尿~”
“撲哧。”
這一次何菀是真的笑出來了,縱使眼角還有點點淚痕。
“走了,我送你回家吧。”
見何菀已經被逗弄得恢復了心情,裴正陽準備發揮一下圓桌騎士精神,讓今晚有一個圓滿的收尾。
雖然拒絕了青梅,但朋友可以接著做的。
不過何菀似乎是會錯了意,她無比自然地牽住裴正陽的手,把他的手指攏進手心。
沒走兩步,她直接身子一軟,整個人掛在了裴正陽身上。
嗯?
一個大大的問號,從裴正陽心里升起來。
如果是朋友關系的話,那自己可以喊非禮了吧?
不過剛剛才把何菀哄好,現在還不怎么敢刺激她的神經。
正陽啊,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這么心軟了噢。
裴正陽皺著眉頭想著。
何菀歪頭靠在裴正陽的頸窩,看上去心情不錯。
她的嘴角又恢復了上揚的弧度,心里最后的那一點點傷感,也隨著眼角的濕痕一起在夜色里風干。
這樣心照不宣地挪動了一會兒,直到耳邊傳來了裴正陽微微無奈的聲音。
“菀菀,你這樣像螃蟹一樣走路不累嗎?”
“不累呀。”
“可是我很累啊。”
“嗯……那我讓你靠著好了。”
何菀上初中的時候學過幾年芭蕾舞,身體機能極為柔韌,他拉著裴正陽的手一個挺身又一個轉圈,兩個人居然就變換了體位。
裴正陽的臂展長,搭在何菀的肩膀上順游而下,很自然地就會觸碰到一些部位。
裴正陽大驚失色:
“什么?啊這……這個行為很危險啊。”
“好家伙,請不要往下試探了,再這樣下去我可真要喊非禮了。”
何菀安靜了一會兒說:“可是阿正,我還沒有開始試探呢。”
……
“……夠了吧,我真想不這樣,我還是個準大學生。”
“……怎么還強吻……唔……派出所可就在后面啊……”
“……小姐,你也不希望這種事情讓你父親知道吧?”
“知道就知道了,總之以后我是要嫁給你的。”
何菀舔了舔嘴唇,她的動作很霸道,聲音卻輕得像在耳邊撩撥的發絲。
裴正陽繃不住笑了,掙脫里也有了幾分投鼠忌器的味道:
“小姑娘不像是喝酒了呀,怎么開始說醉話了呢?”
何菀粉潤的臉頰又微微泛紅,揚起下巴偏向一邊,但手還是固執地抓著裴正陽不肯松開。
裴正陽只好又換了種說法:“請多少矜持一些吧,旁邊真的有人。”
“喔?”
何菀順著裴正陽的目光看過去,看見馬路邊果然站著一個中年男人。
那人正斜靠在一輛雷克薩斯上,手指夾著一根煙頭吞云吐霧,西裝革履,皮鞋锃亮,加上個頭高大,看上去真是蠻有派頭的。
一般來說,這類造型不是大哥就是領導,無論他是哪一種,出現在這條小破街上都有點和周邊環境格格不入。
“你看那個人,是不是還有點像我們家裴校長?”
裴正陽爸爸的裴志明是博雅高中的正校長,作為學校學生以及兒童時期的鄰居,何菀對裴爹很熟悉。
裴正陽隨口開了一個玩笑后,也打量過去。
他凝神看了一會兒,驚奇地發現自己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親爹,這可真是太孝了。
沒辦法,裴正陽印象里的爹,是兩鬢長出了白頭發,戴一個黑框老花鏡,坐在沙發上看學習強國或者聽新聞聯播,吃飯時羨慕地談起誰家又抱了孫子,幾句話離不開催婚的一個爹。
很難和眼前這個年輕了將近二十歲,滿臉意氣風發的男人聯系到一起。
倒是何菀突然支吾了起來:
“有沒有可能……大概,好像,就是裴叔叔呢?”
“嗯?”
裴正陽本能地捕捉到了何菀語氣里的一絲不對勁。
他低下頭,發現何菀嬌俏的小臉上流露出了類似于做了虧心事的神色,這樣的表情出現在她的臉上委實不太正常。
“菀菀,你能告訴我,我不在的那段時間里都發生了什么嗎?”
在裴正陽的眼神拷問之下,何菀沒做抵抗就什么都招了:
“我剛剛太害怕了”
“給我爸打電話沒打通……”
“就給裴叔叔打了電話……”
三句話直接讓裴正陽的心涼了一半,裴正陽記得親爹在這個時候還沒開始吃素、爬山、下象棋,性格十分火爆,那么他即將面臨什么后果不言而喻。
裴正陽一言不發地轉頭就走,準備裝作沒看見爹,一孝到底。
裴爹并沒有給裴正陽躲避的機會,他直接掐了煙頭,伸手笑瞇瞇地跟何菀打招呼:
“菀菀過來,叔叔送你回家。”
何菀乖巧地笑了一下,雙手別在背后說:
“不了叔叔,我在這等我爸爸下班回家。”
“阿正,今晚你要是平安到家的話,記得給我回消息哦。”
何菀悄悄地吐了吐舌頭,很沒有骨氣地溜走了。
裴正陽這個爸爸以行事雷厲風行著稱,性子烈的很,別說是裴正陽,何菀見了他右眼皮都要跳幾下的。
……
借著路燈微黃的光,裴正陽端詳中年時代的親爹,細看之下能看出他的襯衫并不服帖,向來注重儀表的他出現這種狀況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接到電話之后,由于太擔心自己的兒子,來不及收拾,隨便套件衣服就開車出門了。
在行車的路程當中,他應該是分析了一下情況,估計問題不大。
所以抵達目的地之后,他沒有急哄哄地闖進派出所,而是站在路邊,等待兒子自己解決。
萬一解決不了的話,爹不就在附近嘛!這樣等待的時候,不怎么抽煙的他點燃了一支香煙。
裴正陽一通分析,一個熟悉的親爹形象逐漸浮現。
不過,這樣的場景看在裴爹眼里,就是另外一番意味了。
他直接不客氣地打斷:
“裴正陽啊,掩耳盜鈴能掩一輩子嗎?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裝不認識我了?”
錯了錯了,這句話的下半句應該是——你看我有幾分像從前?
前世經常參加飯局,插科打諢已經成了裴正陽的被動技能,他下意識地還嘴道:
“你瞧瞧你,把人家小姑娘都給嚇跑了。”
“呵呵。”
裴爹立刻回以嗤笑:
“還不是你自己朝三暮四,玩弄感情?”
“啊?”
裴正陽鉆進后座系著安全帶,突然感覺一口天外飛鍋扣下來,自己才重生了不到一個小時,怎么就又成了渣男了呢?
裴爹很是無語地嘆了口氣:
“在一號女嘉賓的表白儀式上把玫瑰花送給了二號女嘉賓,你告訴我,這種行為算不算是朝三暮四?玩弄人家的感情?”
裴正陽一時語塞。
他想說,其實如果兩個都喜歡的話,應該不算是朝三暮四吧?不過這話聽起來實在是有點不要臉了。
于是,他羞愧地低下頭。
窗外霓虹街燈的紅,亦不如他臉上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