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浩瀾將凌亭妍一路抱到自己車上,然后命韓羨開車送她去劇組安排的酒店。
關(guān)上車門,她抿緊身上唯一能蔽體的西裝外套,揚手就想打他。
然而,未能如愿,厲浩瀾把她的手腕攥得很死。
“干嘛戾氣這么重,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你什么意思?!”
厲浩瀾深沉墨眸陡然一縮,忽地心跳越發(fā)地快。
他想起那個迷離的夜,在車里他抱著她,她在毫無意識地情況下在他懷里脫光了內(nèi)衣,那細膩如初生,美好到讓人心顫的身體,每一寸肌膚如綢緞般的觸感都在他指尖繚繞,她輕喘間的馨香更令他意亂神迷。
厲二少對她上癮了,所以還想要,一次又一次。
“喂,你在想什么?”
凌亭妍見他沉默了,認為這男人肯定憋了一肚子壞水,于是沒好氣地道,“你此刻的表情真的很猥瑣你知不知道?”
“不過癮。”
“……?。俊彼熳 ?
“凌亭妍,剛才的吻,不過癮。”
厲浩瀾銳利的眸一瞇,玩味地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被自己吻亂了的緋唇。
“明天,咱們戲里見?!?
凌亭妍何其聰明,瞬間明白他這話里是何含義,氣得雙頰如緋麗似霞光。
好么,合著剛才貪嘴沒吃好,明天全在戲里找。
她明知厲浩瀾是以權(quán)謀私卻治不住這男人,只恨她現(xiàn)在就是個沒名小白人,這要換以前她一句話就能把吻戲刪個精光!
“劇組給你安排的住所太簡陋了,如果住不慣不如我來……”
“你為什么要對修然說那種話,人家小伙子做錯什么了你那么對他?你是土霸王???”
凌亭妍突然一臉正色地冷冷打斷了他的話。
他原本還尋思關(guān)心一下她,結(jié)果她竟然為了那個野小子,無視了他的關(guān)心。
這個女人,又在他胸腔里,玩兒火了。
嘭地一聲,厲浩瀾手臂懟在玻璃上,將女人桎梏在胸前。
“他沒做錯什么,錯的是你。他如果有一天有個三長兩短,你記得,那都是拜你所賜,誰讓你背著我認識野男人。“
“我認識一鍋野男人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真是不可理喻!”
凌亭妍簡直覺得窒息,再不與他糾纏,打開車門腳底抹油跑了。
不可理喻嗎,還真是。
但厲浩瀾已為了達到目的放任一個洪柏堯接近她了,若再放一個,他的心真的會爆炸,他估計自己會發(fā)瘋。
“阿羨。”厲浩瀾深邃的目送她走進賓館大門,“那個叫修然的,查了嗎?!?
“是,查到了。”韓羨將ipad遞給他,“這是他的資料,請您過目?!?
厲浩瀾接過來垂目瀏覽了一遍,忽地冷冷挑眉。
“呵,這可真有點意思了?!?
……
第二天,凌亭妍早早來到片場化妝。
換好戲服做好造型,映入鏡子儼然是個風(fēng)華絕代的民國俏佳人。
“凌小姐你的底子是真的好,我畫你很順手?!?
化妝師悄聲在她耳邊八卦了句,“比姿姐的皮膚還好?!?
凌亭妍禮貌地笑了笑,并不在乎這句贊美。
一來她拍戲?qū)κ裁椿瘖y啊造型啊這種東西向來不吹毛求疵,一切只為劇情服務(wù);二來她認為,比謝姿那個臭貨好看根本沒啥值得開心的。
這時梁瀟瀟一臉陰郁地走了進來,身上穿著土掉渣的藍底白花夾襖。
她最終是到董制片那兒連求帶陪的,才總算是勉強拿到了丫鬟喜鵲的角色,根本沒幾句臺詞的背景板。
梁瀟瀟見凌亭妍穿著漂亮的旗袍,暗暗咒罵著賤人賤人死賤人,然后扭過身去拿出粉餅補妝。
“喂,你快別刮大白了。”
凌亭妍冷漠地撇了她一眼,“人家化妝師特意給你做的這個灰頭土臉的造型,你自己改妝小心被林導(dǎo)噴。”
“要你管?!”
梁瀟瀟便怒目圓睜邊往臉上瘋狂拍粉,“你以為你得到這個角色很了不起?我告訴你你就是走狗屎運罷了!”
話雖如此,但昨天凌亭妍的表現(xiàn)確實太驚艷了。
可印象里這個女人以前卻是連拍短小視頻十幾句臺詞都背得磕磕巴巴的蠢貨啊。
凌亭妍嘆了口氣,嘖嘖搖頭,“唉,年輕人不聽前輩勸,早晚社會教你學(xué)做人?!?
……
另一邊,片場豪華保姆車內(nèi)。
謝姿正享受著濃醇的咖啡和助理的捶腿。
“姿姿,我查過了,那個叫凌亭妍的根本沒有后臺,要是有她之前在寰星能被雪藏嗎。這不上次蘇可妤出來澄清了緋聞,她這才有機會咸魚翻個面兒接接這種小角色?!苯?jīng)紀人在旁不屑地道。
“咸魚翻個面兒就以為自己是鯉魚了?真逗。”
謝姿忽地皺起眉心,“不過我看厲影帝對她很不一般,他們不會是有什么……”
“這我也查了,凌亭妍和厲影帝之前根本沒交集,估計厲影帝也就是一時興起,男人么,誰不喜歡圖個新鮮,而且厲影帝這人挺特的,跟其他男人都不一樣,這你也是知道的啊?!?
“是啊,是挺特別,不然我也不能喜歡他喜歡的了不得。”
謝姿舒舒服服地換了個姿勢,眼神陰冷起來。
“呵呵,知道那賤人沒后臺我就放心了,這么一來我就可以敞開下手對付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