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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前世今生,摘星賭約

煙羅的宿舍里,陳陽已經被攝魂香包圍。

他心中還存著一絲清明。

白蛇姐姐和小青曾經說過,十二攝魂香并沒有那么可怕,但凡是跳出輪回的大能修士,都可抵御它的魔力。

閻王級鎮魂師之上,再進一步,成為羅酆級大鎮魂師,便能以羅酆山六天鬼神為名,跳出輪回之厄。

如今自己不是已經連續突破了羅酆和鬼帝兩大等級,成為了獨一無二的地藏境鎮魂師了么?

為何還會被這攝魂香困住?

一時,十二輪回的考驗,讓他不停的反復的感受著不同的滋味。

貪嗔癡,愛恐怖,色欲慢……

生老病死,愛恨情仇,貪嗔恐慢……十二種攝魂香,對應著這十二煩惱。

最可怕的是,生之香并未點起,已被他放入了指環倉庫里。

所以他感受萬般滋味,經歷萬千煩惱,偏偏就是感不到一條生路。

似乎疲倦了,似乎一動不想動。

所有的執念,所有的悲傷,都已經麻木,只想就這么靜靜坐著。

“你還未修成正果!”一個動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模糊間,那熟悉的身影執傘出現在眼前。

“小黑?”陳陽又驚又喜。

傘上一行字閃爍,這次,鎮魂手機的本體,那個神秘的女子是直接出現在眼前,然后伸手撫在了他的頭頂。

“你并未修成地藏不空的境界,只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得到了地藏級的力量。”

“你的心靈修行,到現在還是一塌糊涂,和當年初見時一般軟弱無力。”

小黑所說的話,陳陽聽不懂,但隱隱的,他有種親切的感覺。

對這個女子特別的親切,就像是最好的朋友,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

她不再是一個冷冰冰的系統,也不再是一個沒有生命的鎮魂器,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小黑走到了他眼前,越來越近,陳陽眼前的女子身形也是越來越高大,最后一道身影直接鉆入了他雙眼之間。

陳陽渾身汗毛倒豎,有種被人強行穿過身體的怪異感。

然而腦中轟然一聲,眼前一片光明。

他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幻,四面變成了一片郁郁蔥蔥的森林,而低頭看腳下,赫然是一座高臺。

高臺以黑色的巨石壘成,有百米之高,如一座金字塔。

仔細看,高臺四周裝飾著各種野獸的頭顱,有虎頭,獅頭,鹿頭……

新鮮的剛砍下的野獸頭顱就直接貼在了巨石上,鮮血順著四周流淌。

男人站立在高臺之上,身高最少有兩米,堅毅的面容上卻有一雙陰柔的眼睛,他的身材近乎完美,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無法形容的爆發力,腰間一柄近乎是長方形的巨劍,最少有一米半長。

這柄巨劍沒有任何裝飾,黑黝黝的似以某種黑色的樹木打造。

男人穿著獸皮和麻布做成的黑色長袍,但所用的獸皮都是最頂級的獵物,麻布也是加入了青銅與玉石裝飾的最好的麻。

現在他拔出了腰間巨劍。

這高臺所見之處,無數如螞蟻般的人齊齊跪下:“請王祭天,請王祭天!”

巨劍于是揮下,正中這高臺的中間。

劍鋒刺入石頭之下,四周的野獸頭顱立刻全都張開了嘴,鮮血順著它們的頭顱拼命流下。

原來這石臺外圍是巨石,內部卻是塞滿了活著的俘虜。

陳陽似乎游離在一場史詩級的電影之外,目睹著一場三千年前商王祭天的戲碼。

那高大的男人,黑色的長袍隨風飛舞,堅毅的面容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霸氣。

他轉動巨劍,高臺的鮮血流淌的更快,更多。

“孤今日祭天,揮師雷澤,必滅妖怪,朝歌子民可安心。”

大軍起,自朝歌偃師而出,有戰車帶起黃沙,有弦羽刺穿碧空。

陳陽眼前的情景飛速變化,就好像在玩一場大場面的冷兵器游戲!

鏡頭開始加速,那位了不起的孤王披堅執銳,一路橫掃,最后經過一座高聳的金色墳墓后,便來到了一座美麗的城池前。

雷澤城!

“稟王,雷澤有求和使者來,是一妖狐!”

“讓她進來!”正在擦拭巨劍的男人大笑:“攻破雷澤,孤正要取一張青丘的白狐皮,為王后做件衣裳,姜兒必是喜歡的。”

獸皮帳篷很快掀起,一陣幽香傳來。

那女子披著銀色的薄薄的衣裳,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只有背后九條尾巴柔軟而又雪白,垂下后好像有九團雪球一般可愛。

“摘下你的面具!”兩米多高的男人露出古銅色完美的肌肉,巨劍直接按在了這妖狐的頭頂。

妖狐半轉身子,輕輕摘下了面具。

游離在這畫面之外的陳陽也睜大了眼,當看到這九尾妖狐的真容時,他腦袋嗡的一聲!

是她?竟然是她?

這是怎么回事,自己是在做一個什么古怪的夢啊?

情景再次變幻。

王與雷澤定下了和約,帶著那只妖狐回到了巍峨宮殿。

朝歌城,綿延八百里,四方諸侯齊齊等在城外,歡呼聲震動九霄。

為迎接偉大的王,八百里諸侯在地上挖出了長方形的大池子,灌滿了美酒,又以各種肉堆成了小山。

酒池與肉林,犒勞王與大軍!

宮殿之內,一名穿著金色毛皮大衣的女子興奮的爬到了高樓之上,身后的侍女都是驚呼:“王后,王后小心!”

姜王后站在高樓上,眺望自己的男人勝利歸來,但她最先看到的,卻是一位身披銀衣的少女!

王后哼了一聲,轉身就下樓:“拿我的鳳戈鏡刃來!”

南山之鳳骨打造的一柄長戈上,有著三面菱形的鏡子轉動著。

這是姜王后的獨門武器,那鏡子可以照到敵人的魂魄,長戈鋒利可斷世間任何頭顱。

姜王后氣勢洶洶的直奔朝歌宮門。

高大的王正牽著妖狐的手,溫柔說著什么,又將一朵雙生的青紅蓮花插在了妖狐的發間。

轉頭,王猛然看到自己的姜兒提長戈沖來,不禁嚇了一跳。

姜王后甩掉了頭頂的凰冠,露出了美麗的容顏。

此時陳陽看到姜皇后的模樣,又是差點暈過去:“怎么又是她?”

情景再次變化。

朝歌祭天高臺被拆除,一座天地間最高的樓開始建造。

這座樓高聳入云,被稱為摘星樓。

摘星樓建成之日,狼煙頓起。

諸侯聯,請王滅雷澤,殺妖狐,王不許,西南有周部落怒,大軍揮師牧野,進逼朝歌!

于是摘星樓火起。

陳陽此時大汗淋漓,咬牙大喊道:“小黑,我不想再看了!快把這該死的夢境結束!”

他直接昏了過去。

……

少女的身影還在這間宿舍里站著,她看著昏迷的陳陽,輕聲一嘆。

舊日時光,往昔記憶,如流水般在眼前展開。

二十二年前,彼岸雷澤,破敗的摘星樓上。

紂王帝辛大吼:“地藏,孤不想再看了,快把這該死的夢境結束!”

坐在白骨之花旁的少女卻是不理他,竟哼起了一首歌:“天下沉浮,萬魂枯骨,奈何橋邊,三生石緣。”

商紂王只能苦笑:“地藏,不要再唱了,到今日,咱們已是對談了三百六十天,彼岸的殘陽和勾月也已經沉落升起了三百六十次,看來是誰也說服不了誰了!”

少女拿起傘:“帝辛啊,三界別無法,一切唯心知。你知不知?”

紂王大笑,端起頭骨酒杯,旁邊一顆碧色樹妖垂下枝葉,鮮美的酒傾倒而出。

王喝了這一杯:“菩薩,孤的心已經空了,今日你為度化孤王而來,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少女搖頭:“我不會失望。既然如此,咱們不如打個賭。”

王奇異:“你要跟孤打賭?”

王身邊那坐著的銀衣女子轉頭咯咯笑了起來:“地藏菩薩竟然要打賭,真是太有意思了。”九尾妖狐懷里抱著一只可愛的貍貓,一邊揉著這貍貓的腦袋一邊笑得花枝亂顫。

這只妖狐發髻邊斜插著雙生花,花開如青紅雙蓮,雙蓮分色,妖嬈萬分。

少女打開傘,傘上反射出了天空的勾月之光,讓這灰暗的摘星樓明亮起來。

“帝辛,天下沉浮,萬魂枯骨,就是因為你執迷不悟,導致當年一場大戰,人間生靈涂炭,萬魂堆滿地府,都恨不得要找你復仇,你現在只能呆在這摘星樓上,難道不覺得可憐么?”

紂王冷笑,伸手抓起身邊巨劍:“誰要找孤王報仇,那就請他來吧!”

少女抿嘴一笑:“那就好了,這番我來摘星樓,與王對談三百六十日,其實是因為一位癡心女子的請求,她雖已跳出三界之外,卻也是執迷不悟的來到彼岸奈何橋邊,就守在三生石旁,已經三千年了。”

紂王皺眉:“是誰?”

少女舉著傘站起來:“姜兒,請出來吧。”

這柄傘轉動下,一名披金衣的女子出現,手里握著一面鏡子。

長戈已斷,唯有三生鏡緣。

紂王雙眼含淚:“姜兒,你終還是來了。”

姜王后手提三生鏡,卻是理也不理紂王,氣勢洶洶直奔那九尾妖狐。

三生鏡與雙生花撞擊在一起,姜皇后冷然回頭:“帝辛你這個混蛋,我守了三千年,就問你一句,到底是選我還是選她!”

紂王左右看看,再次陷入了那左右為難的尷尬境地。

他最后長嘆一聲:“孤錯過一次,再不能錯第二次,既如此,請菩薩超度孤吧!”

巨劍拔出,帶起一道黑影,直刺自己胸腹。

撲的一聲,這柄劍卻是停頓了一下,就看到地藏少女已出現在了紂王身前,巨劍從她后背刺入,前胸刺出。

“你!”紂王抱住地藏少女:“菩薩這是何意?”

黑色的巨劍在地藏少女的身上散開,方形的劍刃化為了一片片棺木,將地藏包裹。

少女執傘坐于黑色棺木中,現出了地藏本相。

攝天佛陀相下,《天道大輪回心經》可照天人諸仙神之煩惱。

地藏少女微笑看著摘星樓上三人:“我已看遍你們的煩惱,既前世已錯,我愿以全部修為,為大誓愿,送你們再經輪回,這便是我與王的賭約。”

“菩薩,賭約為何?”

“二十二年后,人間有一大劫,我賭這次劫難,王你必然會拯救人類!”

“哈哈哈,太可笑了,菩薩,孤如今在人間口中已是無道暴君,是道佛恨之入骨的大魔王,我豈會去拯救那些可惡的人類?”

“所以才要打賭嘛,笨蛋!”

“如能再經輪回,孤便與菩薩賭了,若孤輸了,便離開這雷澤,與菩薩一起修行!”

黑色的棺木懸浮而起,天道大輪回心經誦唱。

姜王后和九尾妖狐都在這經文中跪下。

地藏少女的傘自棺中伸出:“輪回之前,請兩位把鎮魂之器交換一下。”

菩薩這個要求很古怪。

姜王后卻是直接拿出了三生鏡:“青丘妖女,等我輪回轉世,第一個就先殺你!”

妖狐送上雙生花,抬頭也是冷冷道:“姜兒王后,輪回轉世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兩人交換了鎮魂器后,那黑色的棺木猛然浮起,直接沖向了摘星樓上紂王的眼中。

紂王低頭悶哼一聲,捂著眼睛,伸出雙手,似要牽住兩個最愛的女子。

轟然一聲,整座摘星樓再起了火焰。

火焰中,三條人影消散,整個彼岸地府,從北冥海到南酆山,仿佛一場毀滅般的地震轟隆而起。

這一刻,彼岸十萬鬼丘,億萬鬼眾,都是驚疑不定。

雷澤外的九曲陰河邊,勾月照耀之下,在曼陀花與白骨的草地上,孟婆正牽著一個小和尚的手:“諦聽,你快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剛才我感應到地藏和魔帝的魂氣全部消失了,他們是同歸于盡了么?”

英俊的小和尚撓著頭:“我不能說,菩薩說這是天機!若說了,咱倆都會受到懲罰的。”

“你是諦聽啊,上古白澤之獸,可以聽到所有的事呢!”孟婆撅著嘴:“你不說,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小和尚發愁的嘆息:“我不是所有事都能聽到的。有四不可聽。”

“第一個就是那青丘的九尾妖狐,此妖變化萬千,不但可以形變,甚至還能神變,諦聽是聽不到妖狐的。”

“第二就是地藏菩薩大人,我本就在地藏菩薩護佑之下,沒法聽到她和她身邊一切事物。”

孟婆跺腳:“誰跟你聊這個的,我要問菩薩和魔帝的事。”

小和尚溫柔看著她:“第三是我自己的心,我自己是聽不到自己的命運的。”

孟婆無奈:“好啦好啦,那第四個是什么?”

小和尚羞澀的看著她:“是,是我愛的人,也是聽不到的。就像你,我,我就聽不到。”

孟婆臉上飛紅,低頭捏著旁邊的白骨花兒,心里卻是甜蜜無限。

兩人對四周發生的震蕩一點也不在乎,肩并肩坐在了河邊。

孟婆嘆息:“要是永遠這樣該多好,但我們又不能在一起。”

小和尚握緊了她的手,低聲道:“現在是最好的機會,我們可以逃出去。”

“啊!但要經過鬼門關,我們可能會灰飛煙滅的。”

小和尚諦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錯,咱們沒法直接通過鬼門關,但我們可以跟著一個孩子偷偷出去。”

“是誰?”

“你還記得四年前,大閻羅府中,一個地位最低的侍女生下的,大閻羅的第十萬個兒子么?”

“啊,那個魂氣不足,彼岸養不活的小孩,叫曹青蔥的那個?”

“不錯,他因為在彼岸養不活,正準備送到人間去呢,我們不如一起跟著。”

孟婆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后握住了小和尚的手:“好,我跟你一起了。”

兩人手牽手,悄悄來到了長河的盡頭,那里,擺渡使的船還停著。

但三千年來,從沒有一個人愿意成為擺渡使,因為一旦成為擺渡使,將永遠不能再過輪回,也無法再轉世。

兩人在岸邊耐心等著,等了一會兒就不耐煩起來。

“諦聽,你說菩薩為什么非得要去摘星樓呢?”

“嗯,聽說是接到了三生石旁一位女子的請求。”

小和尚說著搖頭:“這幾年,菩薩有點不對勁呢,記得大閻羅兒子青蔥出生的那一晚,菩薩好像整個人都混亂了,我第一次見到菩薩那么可怕的樣子。”

孟婆也想起什么:“好像就是那年,菩薩化為了女子之身呢。”

“菩薩本來是不分男女的,不過我老覺得四年前那一晚……菩薩可能是入了魔道了!”

孟婆一下就捂住了他的嘴:“別胡說,這太可怕了。”

兩人安靜下來。

很快,一個胖乎乎的孩子出現了,雖只有四歲的樣子,但左眼帶有六道魔瞳,正獨自一人登上了擺渡船。

孟婆和諦聽急忙從河中潛入船上。

兩人可算是真的私奔了,都是心跳很快,一直看著那鬼門關大開,才放松下來。

那胖胖的曹青蔥忽然從船頭的黑布中鉆了出來,瞪大眼睛:“孟婆,諦聽?你們怎么一起來了?”

“噓……”小和尚急忙做個手勢:“別怕,我們就是想一起出去。”

曹青蔥歪頭看著他們就笑:“原來你們是私奔啊。”

三人聊著天,不知不覺這鬼門關就要通過了。

曹青蔥已經累了,趴在船上打著盹,嘴里還喃喃說著:“孟婆你真的好漂亮,以后你們要是有了女兒,我一定要娶了她。”

鬼門關開了,四周波浪起伏,剛經過大地震混亂的彼岸中,無數的冤魂白骨自河中出現。

擺渡船旋轉著,慢慢的經過那冤魂之水。

猛然,雷澤摘星樓方向,一條影子赫然出現,似乎是無處可去的四處游蕩,最后看到了船上的孟婆,直接沖了下來。

高大的影子,眼瞳的倒影中似乎還有一具黑色棺木,直接沖入了孟婆的肚子里!

孟婆捂著肚子,皺著眉:“好痛,肚子好痛啊。”

諦聽小和尚笑嘻嘻的摟住她:“是不是人間所說的,那個懷孕了啊?”

孟婆好笑的敲著他的光頭:“笨蛋,我們還沒做那種羞羞的事,怎么可能懷孕啊!”

四面水浪平靜下來,鬼門關最后一程有千山萬水,曹青蔥睡得愈發香甜。

諦聽小和尚癡癡看著孟婆,大膽的貼到了她身后:“那種羞羞的事是什么呢?”

孟婆甩開了他的手,哼了一聲站起來,直接走向了船尾。

小和尚嚇壞了,撓著頭不知所措。

不多時,船尾傳來幽幽的歌聲,歌唱完了,孟婆已是不耐煩了:“諦聽,你到底要不要過來?”

小和尚明白了什么,直接跳起來,急不可耐的沖向船尾。

這千山萬水的鬼門之路上,小船兒搖搖晃晃,搖搖晃晃。

終于已到了鬼門關外,就看到人間的漫天星光。

“真是太美了,彼岸什么都有,就是沒有這些星星呢。”

船尾的兩人靠在一起,一起看著天上群星。

船頭處,曹青蔥那小孩的呼嚕聲愈發響亮。

小和尚耳朵忍不住豎起,一層白毛在耳上出現。

孟婆按住他:“你要做什么?這種神通在人間不能亂用的。”

小和尚卻是低聲道:“我想聽聽青蔥那孩子,剛才老覺得他身上有種奇怪的氣息。好像……”

他沒繼續說,而是展開了諦聽的神術。

猛然,人間上方,群星開始閃爍,每一顆星辰上,都有一道雷光向著大地撲來。

數不清的雷光轟擊而下,天罰之雷。

人間四處妖氣沸騰,萬妖與天雷互相撞擊著,擺渡船上更是連續被十幾道驚雷擊中!

“這,這是針對魔帝和妖怪的天雷啊,為何對著我們的船來了?”孟婆下意識的捂住肚子。

她想到了剛才沖入肚腹中的那道影子,那道很像是紂王帝辛的魔帝之影。

人間忽然出現的萬妖分散了那些天雷,擺渡船就在剩余的雷光中跌宕起伏。

又是一道驚雷直接劈中,諦聽小和尚收起神通,臉色一陣蒼白。

蒼白的可怕,他握住了孟婆的小手:“我們,我們得殺了曹青蔥!快,沒有時間了,必須殺了他!”

“你說什么?我聽不到。”孟婆被天雷嚇壞了,靠在諦聽的懷里。

轟隆!

最后一道驚雷劈下,擺渡船上冒起一團紅光。

關鍵時候,諦聽小和尚撲到了孟婆身上,強行擋住了這道天雷。

兩人滾下了渡船,隨著這浦江之水漂到了岸邊。

一時天雷散去,碧空如洗。

曹青蔥這孩子醒來時,卻已不見了兩位乘客。

而浦江岸邊的江寧市里,孟婆牽著小和尚的手,一起好奇的看著這繁華的人間。

最后一道天雷讓兩人幾乎失去了所有彼岸的記憶,只是緊緊握著手,知道彼此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九十年代的江寧城里,時髦的人們穿著牛仔褲,聽著港臺的流行歌。

但那古老的弄堂里,叫賣的小販還是那么有味道。

“云生糕,云生糕,宋家云生糕,一元錢五塊,快來買啊。”

賣云生糕的小店旁,越劇大戲院里,正傳來越劇小旦的美妙之聲:“哎咿呀……開到荼蘼花事了……”

小和尚看著云生糕直流口水,孟婆卻是看著越劇院好奇萬分。

“我們好像得賺錢養活自己了。”

小和尚舔著嘴唇:“宋家云生糕,我可以去賣糕點,不但能賺錢,還能吃到好東西呢。”

孟婆盯著越劇院:“唱歌多好,我才不去賣東西呢。”

三天后,宋家云糕鋪里多了一個小伙計,隔壁越劇院里收了一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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