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難聽的話
- 1955,南洋大學做校董
- 小魚兒慢慢游
- 2365字
- 2024-04-22 18:26:39
“賣報賣報,賣報賣報,《南洋大學拒絕聲援工人,城英雄陳述,是否背叛獅城》,賣報啦,獅城英雄陳述背叛獅城啦~”
茶樓外,報童就這么一喊,好懸沒把陳述給氣出個好歹來。
媒體么,標題自然是怎么勁爆怎么來,獅城這邊的中文報社也都是師承于嚶國佬,一個個的都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似的。
當然,大部分人的媒體也還是相對客觀的,陳述的威望也沒那么快就會被敗壞掉。
但偏偏就是有那么一小撮人,看什么事兒都往陰謀論上想,不吝于以最壞的角度去揣測別人,
也正因如此,才會有一些無良媒體,抓住了人們的這種心理,就會開始胡亂報道。
其實無非也就是暗戳戳地指他是不是和嚶國人有什么交易,或者干脆說他是不是海峽華人,黃皮白心,質疑他的屁股之類的風言風語。
倒也不妨有些人言之鑿鑿,稱他陳述若非是嚶國人的人,去年又怎么可能僅通過和平談判的手段就達成目的,修改了全民服役法呢?
他也沒法去解釋,畢竟他確實是出去留學了十幾年才回來。
“陳先生,不要與這些庸人置氣么,不值得。
您自回了南洋之后所作所為都是有目共睹的,為了這所咱們國人自己的海外大學,又是出錢,又是出力,就連我家兄長,對此也是異常的敬佩。
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大多數的人,還是分得出好人,和壞蛋的,真英雄,不怕野火錘煉。”
“呵呵。”
陳述笑了一聲,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打起了警惕之心道:
“杜先生您過獎了,您的閩南話……說得真棒,不仔細聽,真聽不出來您是后學的。”
對坐之人,正是全獅城最為知名,甚至可以說是在未來如雷貫耳,全球華人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當下獅城第一才俊,那個不能提的人的副手,杜進財。
(因為有SB舉報,本文中,杜先生將全權代表那個人出面與主角溝通、交流)
中午的時候特意托人輾轉約到了自己一塊喝茶,他自然不敢不來,也不知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杜進財聞言哈哈大笑,用閩南話道:“我的閩南話雖然是后學的,但我確實是閩南人不是假的,跟你們陳家,也是真正的鄉黨。
說來,我那大哥的岳父,還是華僑銀行的總經理,與您很熟啊,經常跟我夸贊您來著。”
“呵呵,老柯有他這樣的女婿,是他的祖墳冒青煙啊,
不說這個了,杜先生您這么大的人物,今日百忙之中請我,還特意請在了這中式茶樓之中,何意啊?”
杜進財卻道:“陳先生似乎是對我有所戒心?”
“嗯?沒有啊。”
“陳先生,我們確實是海峽華人,就連中文,也是決定從政之后后學的,
但我們和你一樣都是黃皮膚,黑頭發,我的身上流著的也同樣是炎黃子孫的血,還請您相信我們。”
陳述:“啊……是是是,對,我信你,你說得對啊。”
才怪。
當然,陳述的心里也不會就把他們當成是漢奸之流對待。
其實公正對比的話,這些人民行動黨諸元老的出身、背景、上臺方式等,和絕大多數和平獨立的第三世界國家領導沒什么不同。
與隔壁國家的東叔,哈叔,馬叔,甚至通遼宇宙中的那些擬人生物沒什么不同。
跟這幫擬人生物一塊對比的話,這些行動黨的人簡直是堯舜禹湯,把中文中所有夸贊君王的形容詞都堆砌在他們身上也毫不為過。
他們本可以很簡單的可持續性竭澤而漁,像東南亞、非洲、拉美等其他地區的領導一樣走一條簡單的路,
但卻成了這個世界上幾乎唯一一個將第三世界給拽到第一世界的領導人,使未來獅城的人均GDP達到全球第六的高位。
就沖這個,陳述即使是很清楚他們將來是敵非友,彼此的立場將注定相對,歷史上他們甚至將老陳羞辱致死,
但陳述也還是對他頗為敬佩,甚至也樂意與他結交一番。
好一會兒,杜進財道:“我是聽說,是你強令南洋大學的師生不許上街參與此次運動,學校里……現在還好么?”
陳述嘆氣道:“自然是不太好的,有些老師理解我,但也有些老師不理解,
雖不至于像這街邊小報一樣將我罵個狗血淋頭,甚至說我是漢奸之流,但一個慫字,我還是占了的。”
“至于學生,至少……對我也不那么愛戴了吧,有些膽子大的,雖然礙于我定的校規不敢出去鬧,
但在校園里面,依然組織了人員,不上街鬧嚶國人,開始在校園里鬧我了。”
就在他剛剛過來喝茶之前,他那辦公樓外邊都還有人集合起來齊聲喊:“一二三,陳董是軟骨”。
說著,陳述也不禁苦笑了起來。
心里難免也是有些不爽的。
畢竟他完全是為了學生們好,這些學生們這么搞他,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但還是讓他有了被恩將仇報的感覺。
偏偏這些學生們其實也沒什么壞心,敢于面對荷槍實彈的殖民者,你可以說他們沖動,無腦,但至少那顆心,確實還是赤誠,熾熱的。
都是一些很好的好孩子,他也不舍得懲罰。
他的生理年齡雖然跟這些學生都差不多,但心里年齡夠當他們的爸了。
杜進財見狀也是苦笑道:“我們在那邊,現在也是里外不是人,我們勸工人們不要沖動,不要罷工,
至少不能在這個時候搞這么大的動作,這不是在支援巫華聯盟,這是在自己身上炸雷啊,可是結果呢?我也是一樣落下一身的埋怨。”
說著,杜進財坐直了身體道:“陳董,你信不信,馬華商會和咱們并不是一類人,他們跟咱們是有二心的,
他們就是在利用咱們這些獅城的百姓,這么讓人家當槍使,是要出大問題的。
小不忍則亂大謀,獅城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嚶國人在此有足足十萬大軍,十萬啊,咱們有槍么?
老方他們,竟瞎搞,我說句不好聽的,真要是嚶國人翻了臉,像日寇一樣在獅城搞屠殺,林先生他們救的了咱們么?
是,西貢現在正在打仗,嚶國人怕鎂國人,所以投鼠忌器,
可你說咱們要是用這種方式把嚶國人給鬧走了,換了鎂國人來了,能有咱的好果子吃么?”
說罷,杜進財喝干了桌上的最后一碗茶,長嘆道:
“陳董,我說一句難聽,但卻是大實話的話,獅城這地理位置,注定是要給人當狗的,可以換主人,但不能咬主人啊。
我不是不知道什么是氣節,但是,狗鏈子在人家手里呢,咱還指著人吃呢。
咱們跟嚶國人,只能是以談判為主,談判,就講究個張弛有度,你可以談條件,但不能觸底線啊。”
陳述皺眉道:“話……是真特么的難聽,你就直說,你什么意思吧。”
“你去勸學生,我去勸工人,先把鬧事兒的按下,然后你和我,作為代表,去跟嚶國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