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詛咒的秘密
- 霍格沃茨之靈魂使徒
- 乙庚合化金
- 2177字
- 2024-05-11 19:38:53
第二天,亞倫沒有再被床單封印。
睡不著,他早早就起床了。
早起的第一件事情是依照之前的操作,從海格昨夜送來的超量地精中篩選出蠱王六號和七號。
讓亞倫有些意外的是,在紅霧無黑線版本中,六號和七號又恢復了三秒的極限。
之前的異常就像禁林里馬蜂蟄后留下的腫包,隨時間漸漸平息后,再找不到發生過的證據。
只好將刺埋進心里,亞倫接著處理第二件事情。
將剛剛寫好的信折疊塞進拇指大小的黑色盒子里,右手向壁爐內灑下一把飛路粉,然后把盒子扔向壁爐。
綠色火焰憑空而起的同時,亞倫響指幻影移形。
再出現時,他身邊已經多了馬人費倫澤。
喘息間,呼哧呼哧冒著白氣,走在亞倫前面,費倫澤裸露在外的皮膚都紅了起來。
“塞爾溫,傀儡的表現比我想象得還要好,昨夜,連受傷的族人都很少。”
重金購買的靈魂傀儡,馬人們自然不是收藏把玩的。
按費倫澤所說,他們昨夜利用旗艦版傀儡完成了一次圍殲戰,共擊殺了二十多只八眼巨蛛,且無一死亡。
這種揚眉吐氣的大勝,自然讓壓抑已久的馬人部落欣喜若狂。
一夜過去,費倫澤還沉浸在喜悅中。
他呼出的白氣與周圍環境完美融為一體,亞倫忽然想到,也許禁林里彌漫的厚厚灰白霧氣,有相當一部分,都來自馬人。
因為這霧氣不僅難聞,而且遮蔽了很多本來能一眼看清的東西,比如理智。
“族人們希望修整后直接攻擊八眼巨蛛的巢穴,毀滅其中一部分再圈養。”
說這話時,費倫澤在有意觀察亞倫的反應。
他既同意亞倫的計劃,但也贊同族人的想法。
心思隨勢一步步變化,勢如破竹的大優勢下,雖然仍然記得亞倫的八眼巨蛛家禽化計劃,但馬人們也有了“順勢而為”的小心思,多殺一些八眼巨蛛。
面無表情,心底譏笑,想起早上那遠比平常更多的地精,亞倫咽回要出口的話。
海格會給馬人們一個大驚喜的。
自己不能犯了和赫敏同樣的錯誤。
而且,他也樂見馬人的失敗,八眼巨蛛家禽化計劃需要的是一群稱職的飼養員,而不是一群高傲的馬人。
上次的溪水邊,霧氣更濃烈一些。
不同于先前那難聞的霧氣,溪水邊的霧氣是有幾分香氣的。
香氣的源頭,原本舔著前蹄的獨角獸蕾雅忽然抬角起身隱入霧氣,看到來者是費倫澤和亞倫后,她才又出現繼續趴下。
因為動作劇烈,前蹄上的細長傷口隱約又要滲出銀血。
“可能是被昨晚的戰斗波及到了。”
費倫澤亢奮消散了些,注意到獨角獸細微的動作,他翻譯道:
“蕾雅問你為什么這么快又來了,不是說下次取血是十月么?”
勾手飛來咒,將幾滴快墜地的血液收入囊中,又掏出一瓶白鮮香精倒在獨角獸的傷口上,亞倫這才正色道:
“我想問你一些東西,剛才這幾滴算在下次取血的份額里。”
獨角獸低頭,是還剩半瓶的白鮮香精和緩緩愈合的傷口,她點了點頭。
“你有特別討厭的東西或人么?看到那些,你有什么反應么?”
詫異地挑起雙眉,不明白巫師的腦回路,費倫澤只好繼續翻譯。
“八眼巨蛛,蕾雅很討厭八眼巨蛛,看到它們會覺得惡心想離開。”
低眉沉思,這個答案,亞倫并不滿意。
每天都能看到八眼巨蛛和每天看到蟾蜍本質上不是一樣的嗎?
自己的厭惡極化也沒有因為看了許多蟾蜍而有任何進展啊。
就算蕾雅出生自帶完整的默默然,那第一只獨角獸的默默然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低頭之際,瞥見蕾雅的傷口,亞倫忽然有了精神,語速極快。
“你不是討厭八眼巨蛛么?為什么還要去看馬人和它們的戰斗?當時有什么不同的感覺么?”
獨角獸一族有豐富的反追捕經驗和手段,如果不是自己主動去觀戰,蕾雅很難受傷。
獨角獸沉默一會,這一次不是由費倫澤翻譯,而是一道直接出現在亞倫心田的聲音。
“我...我被八眼巨蛛追逐恐嚇過,也親眼...看到它們是怎樣...破壞森林的,所以想看到...它們得到...懲罰。”
聲音結結巴巴的,亞倫施了幾發鎮定魔咒后才好轉過來。
“因為...過去這些記憶,所以看到八眼巨蛛被殺死時,會很激動,感覺血液都在沸騰。”
「記憶」、「血液沸騰」
提取關鍵詞,亞倫忽然有了一個新的猜想。
已知獨角獸血中含有部分默默然,變量為過往不好的回憶。
平時,獨角獸的血液沒有反應。
加入過往不好回憶后,獨角獸會感到血液沸騰。
所以,痛苦的記憶才是厭惡極化的關鍵嗎?
亞倫撫頜,想起那次意外的突破和見過兩次的寵物蟾蜍,好像可以說得通了。
第一次見蟾蜍是赫敏在列車上用飛來咒,那時候他沒有想任何過去的事情,所以厭惡極化沒有變動。
第二次,有麥格教授提及赫敏調查在先,勾起了亞倫的回憶,蟾蜍又恰好在這個時間出現,促成了極化的進展。
所以問題的關鍵不是蟾蜍,而是痛苦回憶?
但總感覺還是差一點,腦中閃過一些其他碎片,亞倫想抓卻抓不住。
深吸一口氣,雖然還有問題,但亞倫已經可以解釋為什么是獨角獸也會有默默然了。
森林的寵兒也不是永遠生活在鮮花中的,因為森林中本就不止鮮花。
如果真的是這樣,靈魂的第一層是情緒,那第二層是記憶嗎?那第三層呢?
亞倫沉思不說話,費倫澤和獨角獸也沒有動作。
不同的是,費倫澤內心的疑問更多,他剛才明明看到蕾雅和亞倫對視許久,一個猜想浮上心頭,難道亞倫·塞爾溫已經可以和獨角獸交流了?
“那后來這種感覺是怎么消失的呢?”
“想起一些快樂的事情,比如馬人的照顧,螢火蟲的陪伴,春天的鮮花。”
用快樂來壓制厭惡么?
亞倫點點頭,這樣也能解釋為什么默默然在是獨角獸和小巫師身上是不同的結果了。
獨角獸是森林的寵兒,就算有八眼巨蛛的欺凌,她也可以想起鮮花。
而患默默然的小巫師,要么被是當成怪物,要么被同樣痛苦的家人包圍,別說鮮花了,連爛花都沒有。
唏噓搖頭,亞倫想起自己那所剩不多的快樂。
自己要靠什么來壓制默默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