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八月十四日夜。
晚風習習,蟬鳴陣陣。
一輛偽裝成工地用車的銀色面包車停在建筑工地的外圍,車身上沾滿泥巴,污濁不堪。
而在車廂里,幾個男人頭戴耳麥,正在等待最后的突擊命令。
根據線人的匯報,建筑工地里正在進行一場邪惡的交易。
交易的主角是一個在日本境內販賣人體器官的狡猾團伙,一群為了賺錢不惜將小孩子開膛破肚的混蛋。
——今天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阿南還是沒有回來。”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警察面露憂慮,“就是看一下的事兒,按理說也該回來了,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吧?”
“噯,阿南雖然年輕,但機靈的很,別擔心。”坐在駕駛席上的壯漢開口道,“說起來,益田,明天不就是你女兒的婚禮嗎,有這么重要的事情還跑出來跟我們一起行動,何必呢,老大不是都準你假了?”
年紀大的警察笑了笑:“這是什么屁話?我們追查了這伙人這么長時間,今天好不容易才出現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機會,我當然得親手逮住他們!倒是你啊大關,聽說你因為這事兒推了約會,和小女友大吵了一架。你還是想想等回去了怎么跟她解釋吧!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對象,可別因為這事兒吹了。”
車廂里回蕩起一陣輕笑聲。
“你這老頭兒,”壯漢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后腦,“哪壺不開提哪壺。”
“夠了。”原本坐在副駕駛席上默不作聲的年輕系長開口道,“咱們不是來旅游的,都少說兩句,給我繃緊神經,阿南隨時有可能回來。”
說完,他摸出手槍,取下彈匣,確定了一下彈匣里面的子彈數量,又將彈匣裝了回去。
“說的對!就是今晚了啊!”益田一拍大腿,很是興奮的樣子。
話音剛落,有警察發現了遠處的人影,那矮小的人影飛速向他們奔來,數秒之后便拉開了面包車的車門。
——是阿南。
剛才去建筑工地里面偵查的她顯然是一路狂奔回來的,此時正靠在車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阿南,怎么樣了?”駕駛席上的大關回過頭來,急切地問道,“目標有沒有在?”
“在!”阿南連連點頭,“都在呢,那些人正在里面交易,我親眼所見!”
“好啊!線人提供的消息可真準!”大關先是一拍大腿,隨后向身旁的系長拋去視線——他才是這次行動的直接指揮者。雖然年紀不大,但身為職業組的精英,一眨眼就成了他們幾個老幫菜的頭兒,也正是由于他的加入,他們才能順利調查到這個器官販賣集團,并實施抓捕計劃,“老大,怎么樣?咱們干吧!時不我待!抓他們一個現行!”
年輕的系長沉默良久,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系長?怎么了?”見系長沉默了,緩過勁兒來的阿南鉆進面包車,和男人們湊在一起,“不要行動嗎?有什么顧慮?”
系長回過頭來,環視一圈自己的手下:“對方是一伙窮兇極惡的混蛋,手里有槍,原本總部應該為我們提供支援的……”
“老大,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就算總部不派人來幫忙,我們也要拿下他們,我們為了抓住這伙混蛋可是耗費了數年的心血!好不容易才搏出這么一次機會!”大關說道,“錯過了就絕對不會再有!”
窩在面包車里的八名警察不約而同地將熱烈的視線投向年輕的系長,系長和他們一一對視,被他們的期望所折服,嘆了口氣:“好,準備行動。”
接著,他指向準備和他們一起進行突擊的阿南:“阿南,你給我留在這兒,和總部保持聯絡。”
“可是……”
每當這樣危險的場合,阿南總是會被留下來,她也想和其它警察一起沖在一線的……
“——服從命令!”系長對她吼道,“否則停你的職!”
阿南雖然有些不情不愿,但還是領命照做,留在了車里。
包括系長在內的八名警察從面包車上下來,最后檢查了一遍手中的手槍。
“各位,一定要小心謹慎,別受傷。事成之后,回去吃頓好的,我請客,想吃什么吃什么。”
接著,系長一聲令下,幾名警察貓著腰鉆過防護網的小洞,貼著墻壁,向建筑工地內部進發。
果然,原本因為資金鏈斷裂而停工許久的建筑工地里隱約能瞥見明亮的燈光,靠近點兒才發現,有兩輛SUV停在爛尾樓以北的空地上,開著大燈,照亮車頭前的一片土地。幾個人影站在燈前,腳邊還擺放著幾個保溫箱。
系長縮回腦袋,對著身后的手下點了點頭:“對方有七個人,我們摸過去包圍他們。聽好,如果有人反抗,不要留手,如果一定要有人受傷,我希望是他們。”
由大關帶頭,警察們企圖摸著黑穿過爛尾樓,在那伙人發現之前包圍他們,然而大關前腳剛走進爛尾樓,樓里就傳來一聲刺耳的槍響。
“——啪。”
眾人還沒弄清是怎么回事兒,一樓大廳突然亮起刺眼燈光,一眾警察看見率先突入的大關正跪在地上,左手捂著脖子,指縫間血水橫流。
——他中彈了。
大關回過頭來,對著系長擺了擺手:“先走一步。”
隨后便撲倒在地。
“——是圈套!快找隱蔽!”
系長的話音剛落,一連串槍響響徹云霄,無情的子彈在狹小的空間內穿梭,在脆弱的墻壁上鑿出無數滲人的孔洞——敵人的火力十分猛烈!
年輕的系長親眼看到自己的手下被穿膛而出的子彈打成篩子,鮮血四濺。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身下的血泊緩慢流淌。
見抵抗消失了,原本埋伏在暗處的歹徒們走出來打掃戰場——所謂的“打掃戰場”,就是往那些已經倒在地上的人身上再補上兩槍,確保他們死透。
腹部中彈的益田正在自己的血泊里掙扎,墜落在地的手槍近在咫尺,他伸出長滿老繭的手去抓,結果抓了一個空。
再試一次。
指甲蓋成功碰到了槍柄,但是卻又很不巧地將手槍撥遠。
就在他試圖爬過去時,一只锃亮的皮鞋踩上他的手腕。
益田抬起頭,正好撞在冰冷的槍口上。
“咔——”
西裝革履的外國人扣動扳機,結果沒想到子彈打光了,機匣發出了空膛的脆響。
“Lucky you.”
外國人不緊不慢地退出彈匣,換了一個新的塞進手槍,重新拉動套筒,然后對著心存一線希望的益田扣動扳機。
益田應聲倒地,眼底燃燒的希望之火頃刻熄滅。
倒在墻后的年輕系長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知道那些人要沖他來了——而不巧的是,他手中的手槍也打空了子彈,他想更換彈匣,但是中彈的胳膊完全不聽他使喚,光是從側腰摸出彈匣就已經很吃力了。
他剛把彈匣塞進手槍,突然現身的金發外國人便按住了他的手,用力奪走他的手槍。
接著,溫熱的槍口抵住了他的下巴。
“赤松警官,怎么樣啊?”外國人操著并不怎么流利的日語說道,語氣很是得意,“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是不是很合你胃口?”
名為憤怒的情緒在赤松的胸腔里翻攪著,變成臟話爆發出來:“——去你媽的!”
——他不怕死。
尤其是親眼目睹自己的手下死傷殆盡之后,他已經沒有“恐懼”這個概念了。
他現在只能感受到痛苦,一心只想著解脫。
可是那混蛋并沒有送他解脫。
“當然,當然。”金發外國人聳聳肩,“我知道你很生氣,我也很生氣。我在東京這些年,你和你的手下一直咬著我不放,還搞砸了我的幾樁生意,抓了我的一些人,讓我損失慘重,我真的很討厭你!”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是警察,阻止我是你的職責所在,我很尊重你所作的這一切,真的。但是你也得明白,在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你也得準備好承擔相應的代價——就像今晚一樣。”外國人收起手槍,“我本來也可以殺掉你,你也應該死,但是我發現,對你們警察來說,死,反而是一種解脫。
我不想讓你解脫,我想讓你每天都活在地獄里,赤松警官,我想讓你每次閉上眼睛都能回憶起你那些慘死在我手中的下屬。”外國人湊到赤松的耳邊,如惡魔一般低語道,“你得記住,他們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而你做什么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赤松本想說些什么,可他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外國人皺了皺眉頭,抽出潔白的手帕來拭去西服上的鮮血:“赤松警官,這是我在東京的最后一單生意,希望這是你我最后一次見面了。向你致以崇高的敬意,警官,再見了。”
外國人用手點點頭以示敬意,隨后便抽身離去。
在赤松模糊的視野里,那雙明晃晃的皮鞋慢慢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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