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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循常理

翌日清晨,綱手從床上醒來,只覺頭痛欲裂,仔細一打量,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看來昨晚還真是喝多了。”

這時,鳴人推門而入,不失恭敬地說:

“綱手大人,你可算醒了,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綱手皺眉問了一句,悄悄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算完整,只是鞋子被細心地脫掉了,擱在床邊上。

“是的,昨晚你實在喝多了,我也勸不住,不好意思。”

“沒事。”綱手伸手理了一下頭發,閉目端坐,默運查克拉解酒。

鳴人看出她的舉動,安靜地退出房間,去幫她備一些溫水洗漱。

下樓時,他意外碰見了靜音,一臉焦急的樣子似乎在尋人。

客棧的老板看到自樓上下來的鳴人,連忙對靜音說:

“你找的紅發少年便是他吧?昨晚他的確帶著一名女子過來住店。”

靜音望見鳴人,登時匆匆跑過來攔住他,她一直跟在綱手身邊,只是平素綱手總是偷溜出去賭牌,靜音也拿她沒轍。昨晚眼看綱手半夜還沒有回來的跡象,暗自心憂,便連夜出來尋找。

好在綱手二人相貌醒目,在附近的賭場十分出名,鳴人也未曾隱瞞去向,因此,靜音只需提起外貌特征,很快便查到了線索,終于在臨近清晨時尋到他們入住的客棧。

“綱手大人是不是和你在一起?”靜音平日一貫溫柔低調,此刻質問的語氣卻相當嚴肅。

“你便是靜音吧?”鳴人微笑著說,“不必擔心,綱手大人已經醒了,正在樓上,你可以去看她。”

見他態度彬彬有禮,看樣子不像壞人,靜音不由一怔,意識到自己可能過度擔憂了,不再多言,匆匆跑去尋找綱手。

這時,恰巧綱手自屋里走了出來,和靜音撞了個正著。

“綱手大人,您沒事吧?”靜音一臉緊張地問。

“我能有什么事?”綱手有些奇怪地盯了她一眼。

靜音一時也無言以對,小聲說:

“您昨天一整夜都沒回來。”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用得著你擔心?”綱手摸了摸靜音的腦袋,有些好笑地說。

靜音不好在說什么,偷偷瞅了一眼鳴人,后者看到她的視線,沖她微微一笑。

“走吧,無名,說好的教你忍術,就從今天開始吧。”綱手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客棧外面走去。

靜音聞言吃了一驚:“綱手大人,您怎么……”她想不通為何綱手會答應這樣的要求,莫非當真看上了這個紅發少年。

“這是我和綱手大人的約定,靜音小姐,以后還請多多指教啦。”鳴人含笑說罷,緊隨著綱手的腳步離開。

獨自愣在原地的靜音神色有些復雜,最終長嘆一聲,帶著滿腹疑問前去瞧個究竟。

——

“你小子,難道以前學過醫療忍術?”綱手一臉狐疑地盯著他。

“沒有啊,這個很難嗎?”

鳴人在手上凝聚出查克拉手術刀,信手拋著玩,接著一連變出了六七把,展現出了匪夷所思的掌控能力。

一旁的靜音早就驚掉了下巴,處于持續懷疑人生的狀態,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鳴人半天所領悟的醫療忍術已經超過了靜音的多年所學,她雖然資質比較普通,可又何曾見過這等驚世駭俗的妖孽?

綱手也好半晌沒吭聲,她本打算隨便教一招糊弄過去,哪知任她使出何種忍術,鳴人只需看一眼便會了,眼下她已無術可教,總不能傳授自己的獨門絕技,那豈不是形同收徒了?一時有些犯難。

思忖片刻,她忽然探手輕觸鳴人的胸膛,臉色忽然一變。

“你小子,竟然對自己的身體如此胡來!不要命了嗎?”

綱手發覺他體內時刻流轉著龐大驚人的查克拉,不斷刺激著全身無數的細胞。這種狀態,便仿佛時刻處于命懸一線的緊迫戰斗之中,分秒不休,先不說身體能否承受,但凡毅力稍差,精神也會瀕臨崩潰。

“沒有啦,這只是我的修行方式而已,我已經控制得很好,不會出差錯的。”

綱手緘默不語,第一次正視面前的紅發少年,愈發覺得看不透他。一般人哪會對自己的身體做出如此瘋狂之事。但是鳴人所言確也屬實,他體內的查克拉雖然輪轉不休,卻也循著一定的規律沿著周天流轉,此法匪夷所思,令人驚嘆。

“哼,也只有漩渦一族的體制能夠任你這樣胡來,真是任性妄為的小鬼。”綱手悻悻地收回手,沒好氣地說,“今天不教了,我們走,靜音。”

靜音看到綱手心情不佳地離去,連忙跟了上去,忍不住悄聲問了一句:

“綱手大人,那少年是漩渦一族的人?”

“能擁有那種查克拉的家伙,除了漩渦一族,還會有誰?”

靜音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心想既然是漩渦一族的人,和千手一族關系匪淺,難怪綱手大人會答應傳授那少年醫療忍術。

鳴人佇立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二人遠去,他能看出綱手有些口是心非,并不像口上說的那般討厭自己。

此后的半個月,他發揮鍥而不舍的精神,搬到了綱手入住的同一客棧,也不追著讓綱手教忍術,反而以退為進,什么要求也不說,只偶爾在綱手犯賭癮時,陪她玩一場。

“沒意思,你小子絕對做了什么手腳。”綱手屢次抽到一副爛牌,氣得隨手一扔,撂挑子不玩了。

“其實,這不過是個充滿概率的游戲罷了。”鳴人靜靜地放下牌,云淡風輕地說道。

“哦?”

“只需要經過一定的計算,便可計算出輸贏的概率。”

“無趣!”綱手沒待他說完,便打斷了他,“滿腦子都是算計,你這是本末倒置,坐在賭桌上就為體驗一種勝負未知的刺激,你這樣和出千有何差別,哪還有樂趣可言?”

“可我能贏錢啊。”

綱手一番義正言辭的長篇大論被他一句話頂了回去,氣得渾身發顫,憤而拍桌。

“臭小子,你果然很欠揍!”

“如果綱手大人想打一架出出氣的話,在下愿意奉陪哦。”鳴人微微一笑,好似在談論無關痛癢的天氣。

綱手冷冷一笑,語含威脅地說:

“這話可是你說的,待會討饒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請不必客氣。”鳴人笑容依舊。

綱手再無二話,長身而起,帶著他找了個適宜的寬敞地方。

“再說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做好挨揍的準備吧。”綱手貌似好意地勸了一句。

“請。”鳴人結了個友好切磋的印,“雖然我的戰斗經驗不多,但是對自己的體術還蠻自信的。”

聽到他的話,似是被他傲慢的語氣稍稍激怒了,綱手鳳目含威地盯著他,許久未曾與人交手,此刻心血來潮,她也想找個人活動活動筋骨。

綱手先使出平平無奇的一記直拳,打算先試探一下鳴人。沒想到他的身影瞬間消失,一時聲息全無,以綱手的感知,竟捕捉不到他的位置,心中閃過一抹詫異。

“綱手大人,這樣軟弱無力的一拳,恐怕還嚇不到我呢。”

“臭小子!”綱手聽到他的聲音自后傳來,奮起一拳,附加怪力,狠狠向他擊去。

鳴人側身避過這一拳,感受著拳上包裹的勁風,刮得臉面生疼,也有些驚訝于怪力之強。

“嗯,這一拳氣勢蠻足的。”

見他竟敢點評起自己的功夫,綱手頓覺受到輕視,氣得破口大罵,不斷朝他身上招呼,拳打腳踢,氣勢洶洶。

鳴人一邊躲避,一邊全力運轉慧眼。

可以洞悉事物本質的無雙之瞳,經過他艱苦練習,已可以看穿對手體內的查克拉運行方式,效果近似白眼。

綱手不教的忍術,他打算自己偷學。

“口氣那么大,打起來只會躲嗎?”綱手忙活了半天,連他一片衣角都碰不到,著實憋屈得難受,忍不住出言譏諷。

鳴人聞言突然駐足,抬起雙手,擺了個迎戰的起手式。

“請指教。”

話音剛落,他揮拳擊向綱手的面門,拳勢凌厲如風,速度快得驚人。

綱手心下微驚,戰意卻是不知不覺變得高昂,毫無花哨地舉臂格擋,打算趁勢反擊,豈料鳴人的一拳似含千鈞之力,她驟然失算,雙臂一陣劇痛,身子霎時倒飛了出去。

綱手同樣具有強橫的恢復力,尚在半空,已然恢復平衡,平穩落地。

“你怎么會使用怪力?”她驚訝地辨認出鳴人施展的招數,神色難掩詫異。

“只是拙劣的模仿而已,無非是查克拉的運用,還請綱手大人多多指教。”

“看來我的確小瞧了你。”綱手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

“所以嘛,我說過請你不必手下留情,否則出氣不成,恐會陰溝里翻船,有失三忍的顏面啊。”

“哼,口氣不小,今日非教訓你一頓!”綱手低喝一聲,猛地沖了過來。

看到綱手終于認真起來,鳴人不由微微一笑,覺得這樣的切磋才有些意思。

雙方展開近身肉搏,較量體術,頃刻間交手數個回合。綱手也發覺鳴人的拳腳應對有些生澀,純靠著自身的敏捷與反應速度避開攻擊,這樣純粹依賴本能戰斗,仿佛初次與人切磋一般。

然而,鳴人的身手敏捷過人,出招毫無章法,也就很難摸清他的破綻,一時竟被他占據上風。

綱手意識到單純較量體術占不到便宜,非得使用怪力不可,此刻怒意漸消,意識到鳴人是個必須格外重視的對手。

“小心了。”綱手出言提醒,暗蓄查克拉,再度施展怪力。

她本欲逼退鳴人,以免再三落于下風,誰知鳴人不閃不避,硬抗她包含怪力的一記重拳。

嘭的一聲,綱手的拳頭毫無阻礙地擊中了鳴人格擋的雙臂,卻沒有出現筋骨斷折的畫面,他僅是退了四五步,貌似無事地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臂。

“怎么會……你做了什么?”綱手沒料到他竟能接下自己的一拳,忍不住問道。

“很簡單,譬如怪力的原理只是將查克拉瞬間激發出去一樣,如果逆運此術,便可將大量查克拉包覆堆疊在一個部位,加強防御,或許可以名為‘固防’吧。”

聽他講明其中原理,綱手剎那間萌生出了一股荒謬的感覺,道理雖易,小孩子也能理解,這話不假。但正如任何人都知道只要扇動翅膀便能如鳥兒飛翔一般,問題是,任誰也長不出一雙像鳥兒一般的翅膀。

然而,眼前紅發少年的存在便是如此不循常理,一些異想天開的構思在他眼中可以信手拈來,簡單如吃飯喝水,問題是知易行難,很多僅存在于理論上的可能性,一般人是絕難實現的,恐怕也根本不會冒出如此天馬行空的想法。

倘若有一個人整天想著長出一雙翅膀,豈不是和瘋子無異?

在綱手看來,鳴人就像是個不可思議的怪物,這樣的人,或許便是超脫常理的天才。

“不打了,沒意思。”綱手整了整稍顯凌亂的衣服,招呼也不打一聲,回身便走。

綱手雖然口上說不會留情,其實手上根本沒使多少力氣,已經很照顧他了,更多是考教他的本事,鳴人當然明白此理,適才看清了怪力的運轉法門,已經讓他獲益匪淺。

隨后,鳴人變出一個影分身,然后施展飛雷神,將本體換回木葉。

靜音正在屋里閉門修煉,鳴人展現的天賦給他帶來的刺激實在不小,讓她也緊迫地想多努力一些,否則實在有愧綱手弟子的身份。

她聽到屋外傳來腳步聲,猜到是綱手回來了,連忙起身迎接。

“綱手大人,您今天這么早就回來啦?”

“嗯。”綱手淡淡地應了一聲,自顧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沒來由地感到一陣煩躁,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反問道,“我今天回來得很早嗎?”

“是啊,”靜音看了一眼時間,“您平日一向早出晚歸的……”她沒好意思指出綱手時常在賭場廝混到半夜才回來。

“真不爽。”綱手悄聲嘀咕了一句。

靜音不敢打擾,猜到八成和那個奇怪的紅發少年有關,綱手這些年一直沉浸在失去至親的痛苦中,用各種放浪形骸的行為麻醉自己。但是這段日子,她的情緒似乎有了明顯轉變,從那些痛苦回憶中稍微掙脫出來,注意力放到了別的事情上。

憑心而論,靜音是樂于看到綱手大人心態轉變的,希望她能早日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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