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機緣
- 不喜歡湊劇情的我走在諸天
- 九年咸魚
- 2474字
- 2024-04-10 06:00:00
蕭業起身伸了個懶腰,打開門卻發現門口不知何時放了一摞捆好的書,想來是老夫子借書回來看見蕭業看書看的正入迷,所以為了不打擾他放在了門口。
“老師真的是有心了?!笔挊I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心中不由得暖暖的。
將書提起,蕭業看了一下書脊的名稱,有好幾本醫書,尤其是其中一本的名字極為扎眼,叫做《傷寒論》。
蕭業眉頭一挑,當即也不急著去吃飯了,直接解開麻繩,取出《傷寒論》翻開。
凡是能夠成書出版的,上面都會署名,即便是你不求名不求利,人家書店印刷的時候也會給你署上名,酒香也怕巷子深,不署名,誰看啊,人家不賺錢的啊。
署名張機。
“張機?這誰?”蕭業摸摸下巴,疑惑道。
這個時代多稱呼字,對名稱呼的不多,蕭業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再哪看過或者聽過了。
翻開書籍,閱讀了一下開篇提綱。提綱就像大綱主題一樣,會講解一下書中所寫范圍。
蕭業思疇道:“提綱講的多是傷寒之癥。張機,姓張?張仲景?《傷寒雜病論》是這個時候出的么?”。
想了半天,等到肚子響了,蕭業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不想了,打算直接問問老夫子去。
能出書肯定都有名,老夫子八成是知道的。
飯前,蕭業問了老夫子張機的事,得知張機的確字仲景,蕭業頓時感覺天降餡餅。
張仲景被尊為醫圣,所著醫書中最有名的一本便是《傷寒雜病論》。
一個《傷寒論》,一個《傷寒雜病論》,看名字都能明白,《傷寒論》應是《傷寒雜病論》的前身,之所以還沒冠以《傷寒雜病論》這個名,多半是因為張仲景現在還沒完本。
話說,他要是把后世的細胞細菌的知識說給張仲景,會不會在《傷寒雜病論》中留名。
“嘶~!”蕭業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青史留名!
哪個精神小伙子扛得住這個啊。
“不行,不行,得抓緊時間,別給晚了?!毕氲竭@里,蕭業頓時坐不住了,一時間腦子沸騰了一樣。
飯菜一來,蕭業也顧不上什么長輩先吃的禮儀了,直接開始狼吞虎咽,一番草草的囫圇吞棗后,蕭業留下一句去看書,拍拍屁股走人。
潦草的作風看的老夫子莫名其妙,只當是蕭業看書看的大有收獲,靈感正在迸發,便不再關注。
回了房間,鋪開紙張,蕭業開始默寫自己前世學到的相關知識,細胞、病菌、微生物、手術、基因,后來寫的興起,也不再拘泥于簡單的醫病范疇,凡是能夠拉上關系的,他知道的,都寫了出來。
不寫不知道,一寫嚇一跳。
原先已經被遺忘在腦海深處的內容隨著書寫內容范圍的擴大重新被想起來的越來越多,書桌上早已放滿了寫滿字跡的白紙,甚至有的還被擠到了地上。
蕭業看著鋪滿書桌的稿紙心中滿滿的成就感,就沖這些東西,便不枉自己手腕一場酸痛。
不過,寫的有點雜了,完全不成體系。
當時寫的時候很多東西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寫到哪、想到哪、擴展到哪,其中有些內容蕭業自己都驚訝自己竟然知道。
當然,寫的真的挺暢快的,寫完之后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好多,好似一場情緒長期壓抑后的宣泄。
扭扭腰,活動一下因長時間不動而僵硬的筋骨,蕭業抬頭看了一眼明亮的月空,突然想到了一個畫面,月下習武,白衣飄飄,唯美唯幻。
興至,行至。
蕭業走到屋外,在月光下選了一個空曠的位置站定,一招一式的演練起了最新版八段錦。
不知怎的,蕭業覺得往日里還要注意動作規范的八段錦今次練起來很是得心應手,原本一板一眼的動作變成了猶如呼吸喝水般的本能,一舉一動無比自然且富于美感,似在契合并演繹某種道理。
這一刻如果有人看見,肯定會覺得沐浴在月光之中的蕭業如同月下演武的謫仙。
頓悟?
悟道?
天人合一?
蕭業說不清楚,只感覺自己此刻沒有一丁點的雜念,心頭一片空明,心中感覺這樣做,那便這樣做,一切都在順其自然應本能靈覺而動。
浮云飄過,月光被遮,一絲陰涼灑下,蕭業陡然打了個激靈,一不小心一下退出了狀態。
蕭業心中不舍剛剛的感覺,立馬接上斷掉的動作,想要重回剛才的特殊狀態,然而練了又練,卻怎么也尋摸不到原來的感覺,隨即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場可遇不可求的特殊機緣,只不過這場機緣已經悄悄的開始又悄悄的結束了。
悵然若失,蕭業對這個詞一時間有了新的、深刻的理解,覺得再沒有其他詞更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態。
蕭業長長出了一口氣,只見呼出的氣流在月光的照耀下足足保持了三尺有余才消散而去。
“咦?三尺不散!”蕭業看到自己呼出的氣流三尺而不散頓感驚訝。
凝氣不散是高手才會有的標志,現在自己能呼氣三尺而不散明顯已經初步達到了凝氣不散的地步。
“那豈不是說自己已經成了高手?!”蕭業不敢置信。
蕭業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出的最遠的門也只不過是現在所在的府城,從來沒見過幾個真正的江湖中人,更從來沒見過江湖高手交戰是何水平,對江湖上的高手是不是和自己認知中的一樣還真不知道。
“不會是幸存者偏差吧。”蕭業很懷疑自己認為的高手和江湖上的高手不是一回事兒。
蕭業想的自己心中躁動,轉頭四下看了看,想尋摸個東西用來驗證一下。
尋了一圈,蕭業三步并作兩步在樓梯下撿了一節木棍。
蕭業瞅著木棍看了看,上手緊緊握住。
是自此起飛,還是回家吃飯,就看這一遭了。
如果能捏動,甚至捏碎,那自己就算不是江湖中內功高手的水平,那也是高手一枚;如果不能捏動,那自然是萬事介休,該干嘛干嘛。
手上發力、、、、、、
蕭業用的力氣越來越大,木棍咔嚓一聲,坯了。
蕭業眉頭一挑,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還有余力未出,繼續加力。
木棍咔嚓咔嚓的繼續碎裂,裂紋在增加。
“到頭了。沒捏碎?!笔挊I松開了手,看了一眼裂成花的木棍可惜了一下。
從木棍的狀況來看,自己如今在江湖上可能是個高手,但可能是高手中的弱雞,也就是所謂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另外,蕭業無意間省覺了另一件事。
自己習練八段錦已經練出了氣感,氣感也能如內力一樣存身,每次習練八段錦的時候氣感都會隨之變化流動,可這都是被動,該怎么主動調動氣感呢?
蕭業發現自己不會主動調動氣感,跟懷中揣著寶劍卻出不了劍鞘一樣,只能看、不能用。
“八段錦不完整?還是應該用特殊的方法調用?又或者氣感只是最低級的內息,還不能調用?”蕭業陷入了迷茫。
月色越加清冷,蕭業在外面呆坐了半響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只能無奈放棄。
第二日,蕭業一覺日上三竿,被老夫子喊醒。
麻溜的起床,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府城大、居不易,等到時間了再來參加院試也可以。
上午時分,來時四人兩車,回時四人三車,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