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公園里
- 無恥之徒不一樣的伊恩
- 鐘家阿會
- 2779字
- 2024-05-13 20:20:08
在西加菲爾德公園的靜謐一角,陽光斑駁地灑落在一把木質長椅上。一個男人安靜地坐在那里,手中的報紙隨著他翻頁的動作沙沙作響。他戴著一副墨鏡,遮住了眼睛,也掩蓋了他可能流露出的任何情緒。頭上則是一頂復古風格的報童帽,身上是一件不起眼的灰色外套,在陽光下卻顯得格外有型。
艾琳按照手機上的位置信息,一步步踏過公園的小徑,終于找到了這個角落。當她看到漢克時,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她恢復了鎮定,選擇了長椅的另一端坐下。
他們之間的空間,使得兩人像是從未謀面的陌生人。艾琳沒有直接看向漢克,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遠處。一群孩子在蹺蹺板上歡快地起落。
“我要去一趟新墨西哥州,配合DEA和州警在邊境調查一起案子。”漢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報紙后面傳來。
“你要去多久?”她收回了遠眺的目光,轉向了漢克。她心里不禁納悶,這樣的事情明明可以直接在電話里告知,為何要特地約她出來面談。
“時間還不確定。昨天,邊境保衛局的人在例行檢查時發現了一輛可疑的卡車。在仔細搜查后,他們從輪胎里找出了五包違禁品,總計重達二十磅。”說著,漢克將報紙輕輕放在椅子上,雙眼凝視著前方的涼亭,
“司機被捕后,他供出了一個關鍵的名字。”漢克突然停頓了一下,艾琳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語氣中的興奮,這是每當他發現重要線索時特有的情緒。
“圖庫·薩拉曼卡,”漢克緩緩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艾琳在腦海中迅速搜索著這個名字的相關信息,“墨西哥裔?難道是錫那羅亞集團的人?”她推測道。
漢克臉上流露出難以言明的復雜情緒,“現在還不確定…那個司機在招供的當天晚上就被殺害了。兇手用一支磨尖了的牙刷捅爛了他的脖子。”說到這里,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憤慨起來,“真是難以置信,那些白癡獄警竟然沒有對那個囚犯進行搜身,還把他和如此關鍵的證人關在一起。這種疏忽大意,難怪毒品會在我們國家如此泛濫。”
他心中并不認同這僅僅是一起簡單的工作疏忽。他深知在這個充滿暴力和腐敗的世界里,事情往往比表面看起來要復雜得多。他更傾向于相信,這背后有人與那些罪犯相互勾結,為了共同的利益而默許甚至助長毒品的流通。這也是他必須親自前往邊境調查的原因。
在公園過道上,跑步的行人紛紛投來好奇目光,不解地觀察著二人之間緊張的氛圍。艾琳感受到了周圍的關注,她不想讓這場對話成為別人的談資,于是連續咳嗽了幾聲,漢克領悟到了她的意圖,逐漸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恢復了冷靜。
等待那些好奇的行人漸行漸遠,他們繼續著之前的對話。
艾琳的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擔憂,她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局里為什么要派你去,漢克?邊境那個地方太危險了,你插手這樣的事情,萬一出現什么意外,后果將是你無法想象的。”她甚至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上級。
她深知邊境的嚴峻形勢,那些毒梟對于膽敢破壞他們生意的警察,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斬首、分尸,還有許多突破人類底線的手段,最令她痛恨的是,這些毒梟無一例外地會對警察的家人進行報復。
漢克卻顯得異常從容。他嘴角掛起微笑,,“我只是去配合調查,因為那一批甲基苯丙胺和泛濫在芝加哥的一模一樣。”
看到養女擔憂的神情,漢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那些充斥街頭的毒販子是抓不完的,除非從源頭上斬斷毒品供應鏈。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的。”
等到她臉上的神色不再凝重,漢克轉換了話題,“米爾科維奇家,還有哪些新發現?”
“和上次電話里說的差不多,他們私藏槍支,出售違禁品。”艾琳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補充道,“最近他們不知道從哪里偷渡了一批俄羅斯女人,這些女性被安排在一家溫泉療養院...當妓女。”
漢克聽聞后,用手掌拍了拍椅子上的木條,眉頭微皺,“這群人渣!竟然還涉足人口買賣嗎?”
“我嘗試跟那些女人接觸,但她們中的大多數人不會說英語。唯一一個會說英語的也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透露。”艾琳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挫敗感。
“沒關系,你已經幫到了我很多。”
漢克對提供的情報表示滿意,心中已經有了收拾米爾科維奇家族的計劃。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我現在該回局里了。”他打量著艾琳,叮囑道:“照顧好自己,霍斯特德一直關心你的近況,記住,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
艾琳點點頭,臉上帶著關切,“你也是,一定要小心。”她輕聲說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目送漢克離開后,座椅上只剩下艾琳一個人。她打開手機,翻看著通訊錄,手指在保存著霍斯特德號碼的簿上停留了片刻。她心中猶豫,最終還是選擇了放下手機,“算了…到時候再打給他吧。”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目光轉向公園中鍛煉的行人和結伴玩耍的兒童。在這個平凡而溫馨的場景中,她突然感到一絲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為何會卷入這一切。
當艾琳終于回到住所時,她發現那些女人已經開始忙碌地梳妝打扮。盡管已經與她們共同度過了好幾天的時間,但那股刺鼻的廉價香水味道依然讓她感到不適。這種氣味在空氣中彌漫。
一個黑發女人僅僅穿著一條內褲,毫無顧忌地走到艾琳面前。這是艾琳唯一能叫出名字的女人——斯特維拉娜·葉夫根尼夫娜·波扎夫斯塔...
艾琳第一次聽到如此長的名字時,她不禁在心里嘀咕:為什么俄國人的名字都這么拗口呢?
“見到你的孩子了嗎?”斯特維拉娜用輕松的語氣問道,并沒有在意艾琳眼中的驚訝。
艾琳下意識地看了看那渾圓飽滿的胸型。那種豐滿和曲線美讓她不由自主地快速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心中涌起一陣微妙的比較。難道所有俄國女人的身材都如此出眾嗎?
在與這些女人住在一起的日子里,艾琳逐漸看清了每一個人的真實面貌,包括她們的身材。她發現自己的胸部尺碼竟然是最平庸的那一個。
艾琳回過神來,回應道:“嗯,見到了。我帶他們去沃爾瑪買了玩具,現在孩子的父親同意我每周見他們一次了。”
“那真是太好了!”斯特維拉娜欣喜地說道,隨后她冒出了一句艾琳聽不懂的異國語言。盡管語言不通,但從那燦爛的笑容中,艾琳能感受到她的真摯祝福。
斯特維拉娜雙手各執一瓶飲料,一手是杰克丹尼威士忌,一手是鮮榨橙汁,微笑著提議:“來,試試看這個,威士忌配上橙汁,每當我開心的時候,我就喜歡這么喝。”
“蘇卡不列!”這是艾琳聽不懂的俄國俚語,但她能從語境中感受到這大概是一種歡呼或慶祝的方式。
“給我也來一杯!”另一個女人嚷道。
“我也不要酒鬼。”一個帶著濃重口音的聲音說道,這是艾琳唯一一句能聽懂的英語,雖然那人的翹舌音很重,還帶著幾處明顯的語法錯誤。
“我去工作了!你們喝,你們喝。”艾琳邊說邊迅速拿起自己的背包,然后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這個喧鬧的場所。
“把我的酒拿回來!”金發的俄國老鄉再次急切地抗議道。
斯特維拉娜瞪了對方一眼,沒好氣地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塞到了金發女人的手里,同時嘴里嘟囔著:“喝死你這個蠢貨,喝醫用酒精喝傻了的白癡。”
金發女人接過酒瓶,毫不在意斯特維拉娜的諷刺,她迫不及待地擰開瓶蓋,一口威士忌一口橙汁地喝了起來。那暢快的喝酒聲“頓頓頓”地回蕩在房間里。
喝完之后,她滿意地打了個飽嗝,“舒服!這樣待會工作的時候就不會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