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您發現火苗太小,白玉犀角沒有半分熔化的跡象】
【第三年,您加快了壽元的灌注,白玉犀角終于開始發軟】
【第四年,白玉犀角的小半已經熔為爐中本質之物,您感覺到太陰煉軀之法都被隔斷】
【第五年,白玉犀角已經徹底失去形狀,化作兩道糾纏無形的本質】
【鋒利(絕俗)】【破禁(絕俗)】
【第六年,您掃視自己的底蘊,試探著將‘削鐵如泥’的本質注入其中】
【第七年,您維持著壽元之火不熄的同時,想要將“鑄鐵大匠”丟入熔爐中,卻險些引發相性不合的炸爐】
【‘鑄鐵大匠’損毀】
【第八年,您發現‘削鐵如泥’和鋒利不謀而合,兩道本質開始緩緩熔合交纏】
【第九年,‘削鐵如泥’和‘鋒利’發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
【第十年,這兩道本質相互交熔,化作更高等的本質‘分金斷石’】
【第十一年,您看著‘分金斷石’和‘破禁’兩道本質的熔合并沒有如同料想中那樣順利,突然間產生了某種不妙的預感】
【第十一年,這兩道本質雖然沒有炸爐,但是情況好不到哪里去,依舊是那副相敬如賓的模樣】
【第十二年,您開始失去耐心,您想要看到的是這兩道本質如魚得水,水乳交融,化作更加趁手的神兵利器!】
【第十三年,在磅礴壽元的灌注下,您嘗試著主動加快兩道本質熔合的進展】
【第十四年,兩道本質終于是重新聚合在了一起】
【第十五年,爐火漸熄,神兵將鑄,您看著白玉犀角緩緩恢復原來的模樣,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您解鎖了新的設定詞條】
【分金白玉角(撥云):玉犀養足二百載,光陰爐內熬歲月】
撥云?
李儀眼中掠過一絲疑惑,這便是凌駕于‘絕俗’品質上的等階?
李儀突然睜開兩眼,氣息翻涌,兩寸長的犀角鉆出袖口,落于掌中。
大抵的模樣還是一枚彎角,但是與先前白玉犀角的森白模樣不同,這枚分金白玉角通體呈一種白玉質感,像是由上等美玉打造。
鋒芒雖內斂,卻遠勝于之前。
若是不仔細窺看,幾乎不能發覺其中蘊藏的森寒鋒芒。
“有點意思。”李儀屈指一彈,想要施展太陰煉軀,但卻發現眼前的犀角并沒有動彈。
李儀皺眉看去。
【太陰煉軀(絕俗):精通】
在白玉犀角被煉為分金白玉角之后,太陰煉軀也不能再用在這分金白玉角上了么?
李儀若有所思。
他原本以為太陰煉軀只是暫時被那尊熔爐阻隔,現在看來并不是自己料想的那樣。
或許是分金白玉角的品質上升,僅是絕俗的太陰煉軀不能再驅使這枚犀角。
又或是被熔爐煉過一遭,作為太陰煉軀一部分的分金白玉角自然而然被斬斷了兩者間的聯系。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原因,太陰煉軀已經不能再驅使這枚犀角了。
李儀撇撇嘴,將分金白玉角收回袖內。
他重新將目光投向面板。
【太陰煉軀(絕俗):精通】
李儀還有一種猜想,或許是這門真法的造詣太淺才不能再操縱分金白玉角。
雖然李儀不很確信,但試試總不會出錯。
【第十年,您繼承了白犀夫人的修行經驗,并順著她的思路繼續深入,您的修行有所進展】
【第二十年,您的太陰煉軀造詣突破至大成】
【第三十年,您的太陰煉軀造詣突破至圓滿】
【太陰煉軀(絕俗):圓滿】
【剩余五蟲壽元:二百五十八年】
李儀睜開眼睛,試著尋回和分金白玉角間的聯系。
但是袖中的分金白玉角依舊一動不動。
李儀嘴角扯了扯,還是選擇將壽元灌注到太陰煉軀之中。
反正五蟲壽元花不掉也只能放在面板里吃灰,將其化作自己傍身的本事才是真的。
【第十年,您一如既往地開始了苦思冥想,看看分金白玉角,又看看太陰煉軀之法,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將兩者聯系到一起的法子】
【第二十年,您進展緩慢,開始疑惑那頭白犀為何能如此輕松地修成】
【第三十年,您想明白了,或許是因為那頭白犀同自己的犀角本就有氣息勾連,而自己和這枚分金白玉角毫無干系,您若有所思】
【第四十年,您用了十年的時間將自身的氣息和這枚分金白玉角交纏在一起,果然有效,您看著進展稍微快了一些的太陰煉軀,喜上眉梢】
【第五十年,您又開始發愁了,您發現若是按照現在這個進展,您至少還需要一百年才能徹底將這枚分金白玉角修入太陰煉軀之中】
【第六十年,您試圖走捷徑,在想要另辟蹊徑的過程中,您突然想到可以用神魂介入其中】
【第七十年,漫長的時間中,您的神魂和氣息都將這枚分金白玉角打上烙印,您的進度一躍千里】
【第八十年,您將關于神魂和氣息勾連部分編撰成冊,名為《太陰煉軀-養兵篇》】
【太陰煉軀-養兵篇(撥云):圓滿】
【剩余五蟲壽元:一百七十八年】
沒有在意肉眼可見減少的五蟲壽元,李儀睜開雙眸,略微甩袖。
一道白玉流光鉆出袖口,在李儀的視線中左右翻騰。
李儀又招了招手,白玉流光乖巧地倒轉飛回,落在李儀的掌中,化作一枚三寸長的白玉彎角。
李儀心念一動,分金白玉角上覆蓋起溫潤光澤,大小也隨之緩緩變得頎長。
直至化作一丈長的彎月般大小才停下。
李儀手腕抖了抖,頎長彎角重新化作三寸白玉角,鉆入李儀袖口內。
李儀站起身來,突然間眉尖微皺。
一道氣機于不遠處閃爍不定,映入李儀的雙眸內。
李儀沒有多想,略微抬手,一道白玉流光鉆出袖口,倏然間掠過天際。
“李施主?”金禪和尚見狀,神色也是變得緊張起來,不斷環顧四周,“可是又有妖物?”
李儀擺擺手:“不必驚慌,是個小妖。”
話音剛落,那道白玉流光破空歸來,緩緩落于李儀身前。
光澤斂去,露出丈許長的彎角,彎角尖端穿過一只黑羽老鴉的腹部,滴滴血漿順著傷口不斷淌落。
李儀揮了揮手,彎角化作三寸長的白玉角鉆入袖口,同時一腳踏在了那只老鴉的身上。
李儀俯瞰而去:“你是在盯梢?”
那只本就驚慌不已的老鴉聞言,頓時渾身戰栗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