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事?爹只是想讓你早點長大,早點懂事,有些東西能說,有些東西不能說的這個道理你要早點懂啊!”
弘治皇帝對朱厚照說道:“你是爹的唯一的兒子,你要知道,你注定是要當皇帝的,你若是再說出這種不似人君的話來,天下的讀書人都會像蒼蠅一樣盯著你,你懂嗎?
你這次禁足就暫且禁足一年吧,你不是想要參加科舉嗎?爹答應了,你這一年的時間好好的準備吧。
四書五經,還有兵法典籍,爹都給你準備好,至于騎射,這些東西你都會,你就不需要學了。”
“……”
朱厚照本來預想的,最多三個月的禁足,完全沒有想到禁足竟然長達一年,這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父皇,這時間太長了,兒臣會瘋掉的!”
朱厚照頓時就開始對著弘治皇帝撒嬌道:“我的父皇啊,你忍心看著兒臣瘋掉嗎?”
“放心,朕有數的,你每個月都有一天的時間出來。”
弘治皇帝對朱厚照說道:“一年你總共可以出來十二天呢。”
“……”
朱厚照聽到弘治皇帝的這個話,陷入了無語之中。
弘治皇帝顯然不想讓朱厚照說話,于是便對他說道:“朕先走了,你若是想要提前出來,也是有辦法的,你將四書五經背熟,并且能夠通過內閣的考核,朕就會放你出來。”
說完,弘治皇帝就離開了。
朱厚照聽到弘治皇帝的這最后一句話,頓時就愣住了,只要背熟四書五經即可?
如此的話,那我這禁足根本就不會用得到一年!
其實朱厚照是極其聰明的人,只是他不愿意讀書罷了。
若是真的讀書,四書五經背下來對于他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根本用不到一年的時間,最多三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將四書五經全部背下來。
不過想要通過內閣的考核,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就需要將四書五經稍微研究一下了。
就算這樣子,半年的時間足夠了!
如此來說了的話,只要堅持半年就行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朱厚照便開始夜以繼日的挑燈夜讀。
-----------------
張府。
“小看這小子了,竟然讓老子損了一個好手!”
張鶴齡冷冷的看著前來匯報的手下:“這小子年僅十歲,還是個讀書人,沒想到下手竟然這么陰損!撒石灰,攻下陰,奪刀一刀斃命,真的陰損!
此時這個小崽子去了什么地方?回家了嗎?”
“他沒有回家,他去了好幾個豪商的家中。”
手下對張鶴齡說道:“只是不知道他去這幾個豪商家中所為何事,每個豪商家中都待上一兩個時辰。”
“豪商?”
張鶴齡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難道這些豪商連一個我們的人都沒有嗎?”
“沒有。”
手下的人對張鶴齡道:“這些豪商都是頂級的豪商,有沈家,錢家,這些人都是咱們動不了的豪商,他們手底下的關系比咱們要強,動不了硬的。”
“這些頂級的豪商,為什么會讓這么個小子進入?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張鶴齡冷冷的說道:“李廣是老夫的一個斂財工具,竟然被他給毀了,老夫要他死!不過不能死在賦閑書院,這賦閑書院雖然是在老夫的名下,但是歸根結底這賦閑書院卻是姐姐的!不行,得想辦法弄死這個小子,不然老子念頭不通達!
對了,給他家放把火,把他家給燒了吧,把他家燒了,他總要回家看看的吧,到那時,趁亂把他給殺了!”
“是!”
手底下人接到了命令,立馬就離開了。
此時的陳洋一邊賺錢,一邊正在思考,到底是誰要殺他,可是思前想后都沒有想到究竟是誰?
“我剛從賦閑書院出來,就被人盯上了,真的是有點意思!”
“這人必然是一直都盯著我的,可是兩天之內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這個人也還會一直盯著我不放。”
“我該怎么辦才好呢?”
“那個刺殺的家伙根本不給我一點點的機會,在京城之中,我根本放不開手,若是在京城外面,過來殺我的可能就不是一個人了,該用什么辦法呢?”
“我應該如何是好呢?”
陳洋思索了一番之后也覺得有點棘手,不過很快他就不去思考這些了,反正這幕后之人肯定還會繼續派人過來追殺自己的。
陳洋還在等待機會,天色漸漸地黑了,陳洋就今日最后一個富商家中借宿了一宿。
次日一早。
富商便對陳洋說道:“陳公子,昨夜,您家走水了,您要不要回家看看?”
“什么?走水了?”
陳洋聽到這個話,頓時就坐了起來:“那我家中傷亡情況怎么樣?”
“廠衛已經封鎖了現場,正在調查到底是什么情況引起的走火。”
富商對陳洋說道:“還好陳公子昨夜并沒有回家,躲過了這一劫啊!”
“我回去看看。”
陳洋沒有多做停留,當即回去了。
不管怎么樣,借用了這個身體,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總要回去看一看的。
等到陳洋回到家中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一片的廢墟,此時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已經將家里團團圍住了。
“閑雜人等,回避!”
陳洋靠近之后,自然是被攔住了。
“這是我家!”
陳洋對攔住他的人說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好像是有人不小心打翻了燭臺,導致的走水,當時所有人都在睡覺,一場大火,將整個府上的人全部燒死了。”
這人一聽陳洋的話之后,也沒有攔著他:“還好你不在家,要不然你也要死了。”
“晚上走水,一個人都沒有發現嗎?全部都睡著了?”
陳洋看著這個錦衣衛:“你覺得有可能嗎?”
“你若是覺得有問題,你自己去查。”
錦衣衛對陳洋翻了個白眼,他們要的是盡早結案,管他別的東西?
查?
查個屁啊!
反正不過就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死了便死了,對于他們來說,結案就是功勞,管它對錯呢?
于是這廠衛同時撤離,陳洋走進了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的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