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何家瑣事
- 火紅年代之傻柱是個好人
- 作家KDDetl
- 2363字
- 2024-03-31 11:34:51
何雨柱打開灶屋的門,洗涮過坐在灶上的鐵鍋,從筐中拿起一顆白菜,拽掉枯黃的葉子,用清水洗過后放到菜墩上。又找出些粉絲放進(jìn)陶盆里,加入溫水浸泡。
先是準(zhǔn)備蔥姜蒜等等這些小料,然后切菜,切好的白菜放進(jìn)一個大盆里。
看看做菜的材料準(zhǔn)備妥當(dāng),何雨柱又拿起一個盆回到屋里,從面袋中舀出幾瓢玉米面,他打算把今晚,明早以及明天中午的干糧都做出來。
和面,醒面,生火,做菜,等鍋邊貼了一溜兒小餅子之后,蓋好鍋蓋,才拿過一個小板凳坐在灶前,撤下些柴火,等著菜好飯熟的時刻到來。
院里響起妹妹何雨水的喊聲,她放學(xué)了,跟后院的許小玲一起回來了。
何雨柱起身出了灶屋,向妹妹何雨水喊了一聲,趕緊進(jìn)屋去寫作業(yè),過一會晚飯就做好了。何雨水應(yīng)承一聲,就跑進(jìn)屋里。
四三年生人的何雨水如今已八歲了。
去年九月,也就是五零年九月,妹妹何雨水跟后院許家的小女兒許小玲都到了上學(xué)的年紀(jì),被動員去胡同小學(xué)讀一年級。
何大清在婁記鐵工廠食堂做工,何雨柱跟師父學(xué)菜,白日里也談不上照顧何雨水,有個上學(xué)的機會,還有同院的可以一起上學(xué),當(dāng)然得去了。
何大清找到后院的許貴榮,許大茂跟許小玲的父親,兩人聊了一會,就定下何雨水跟許小玲一起去上學(xué),許貴榮還許諾叫讀初中的兒子許大茂照看著兩人。
許家來四合院要晚一些,中院的房子都沒了,垂花門左右的茶室跟會客室并不適合居家,只好買下后院的兩間后座房。
何大清是個廚子,許貴榮是個放電影的,各有各的路數(shù),總能弄到些額外的吃喝跟進(jìn)項。雖說他倆明面上的收入比做鉗工的易中海和劉海中低一些,也算得上是四合院里的上戶。
大軍進(jìn)城前買下房子搬進(jìn)四合院的人家多是有點家底的,中院東廂房的易中海,后院靠東兩間后座房的劉海中,以及何家跟許家都是如此。
那個年月,在三朝古都買下自家住的房子,可想而知是相當(dāng)?shù)牟蝗菀椎摹?
四合院的原主人因時局的原因把院里的房子拆散,快速而賤價賣掉,拿著錢領(lǐng)著妻小早早地就跑去錦官城。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南鑼鼓巷九十九號大院從此變成大雜院,何大清跟易中海他們買下這里房子的人家成了大雜院的首批住戶。
差不多過完新年元日,有人聽說房主跑了,一些房子被人買了,有大膽的就搬進(jìn)來找間沒人的房子住下來。
賈家來的最早,占了一間西廂房,而另一間西廂房被趕車的張家占走了。
大軍進(jìn)城后,對城里的房子做了統(tǒng)計,對無房主或房主不知去向的房子代管出租給貧困戶,更多無房缺房的人家借著這次機會搬進(jìn)四合院。
沒過多久,院里的房子就都住滿了人家,連垂花門兩側(cè)的茶室跟會客室這種前后通透的房子都沒剩下,一時間四合院里雞鳴娃哭的好不熱鬧。
人多了,事也多了,好在中院跟后院住的人家較少,相比前院安靜許多。
玉米餅的香氣順著鍋邊散溢出來,何雨柱聞了聞,再過幾分鐘就要熟了,他開始慢慢地撤火,從灶里一點點撥出柴火,滅掉上面的火苗,用爐鉤子把這些燒剩下的炭柴推進(jìn)鐵皮打制的撮子里,留著下次點火用。
灶膛里只剩些余火,何雨柱低頭往里看了看,沒有把灶膛里的火滅掉。一會兒吃完飯,還得燒水,灌進(jìn)暖水瓶后的剩余熱水還要洗臉洗腳。
何雨柱用鏟子把餅子一個個揭出來,放進(jìn)一個竹籃內(nèi),然后把白菜燉粉條盛入一個大盆里,一手端著菜盆,一手拎著裝餅子的竹籃就往正房走去。
一進(jìn)正房,何雨水見到哥哥拿著飯菜進(jìn)來,趕緊把桌子收拾出來,自己的書本都收進(jìn)書包里。
“去洗手,把碗筷拿進(jìn)來。”何雨柱吩咐一聲。
何雨水應(yīng)了一聲就跑出房間,不一會兒,何雨水拿著三雙筷子,抱著三個碗回來。
何雨柱接過來放到桌上,“坐下吃飯。”
何雨水沒提父親,她早已習(xí)以為常。何雨柱根本不理會何大清回不回來,兄妹二人坐下來開始吃完飯。
一通狂造之后,吃飽喝足的何雨水開始收拾飯后的餐桌。
留下未用的一雙筷子跟一只碗,竹編的罩子蓋住菜盆跟放餅子的竹籃,用抹布擦干凈桌面,何雨水拿著自己跟哥哥用過的碗筷去洗涮。
這年月,可沒有富養(yǎng)女兒窮養(yǎng)兒子的說法,大多數(shù)普通人家的女兒都是從四歲、五歲能走能跑的時候起,就跟著母親或其他人干家務(wù)的,再大一些后要學(xué)縫衣服,縫被褥的。
家中最辛苦的是長女,五歲或六歲的女孩背著一個,牽著一個是常態(tài),何況女孩將來總要嫁人的,什么家務(wù)活不會干,普通人家哪敢娶個祖宗回家伺候。
母親早亡,八歲的何雨水默默地承擔(dān)起自己的責(zé)任,父兄穿臟的衣服要洗,屋子的衛(wèi)生要打掃,洗好的衣物要疊起來放五斗櫥的抽屜里,甚至被褥的拆洗都得她干,頂多哥哥有空的時候幫把手。
四合院里的任何一家都不會把女娃養(yǎng)成什么事都不會干的驕縱女子,那可是壞了家聲,敗了門楣的大丑事。
這年月可沒有后世那么多的懶散的,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女娃。
干活,繼續(xù)干活,天天干活,是這個年代女娃的生活常態(tài)。
何雨水還好點,還有許多窮困人家的女娃幫著家里的母親或嬸娘之輩做些縫補、刺繡之類的活計,好掙些錢填補家用。
只要能掙點錢,有大把的七歲跟八歲的,或者再大點的十來歲的女孩去干。
生存不易,從她們來到這個世上就刻在她們的心中,不然就沒有“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句俗語。
吃過晚飯,何雨柱沒動地方,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妹妹何雨水收拾碗筷,擦桌子,掃地。
何雨柱的腦袋里開始琢磨何大清逃家后,妹妹何雨水跟自己以后的生活該怎么應(yīng)付。
工作必須得有一個,甭管能掙多少錢,起碼每月都有進(jìn)項,能讓妹妹跟自己吃飽肚子。
三五年出生的何雨柱,今年已經(jīng)十六,放在前朝的年月里,十六歲是男人服徭役的年紀(jì)。
這年月的大多數(shù)男人都是從這個年紀(jì)開始掙錢養(yǎng)家的,貧苦人家更是如此,甚至更要早些。
自己已經(jīng)跟師父學(xué)菜,廚藝的提升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自己找個工作掙錢,不能天天在師父身邊學(xué)菜,沒人指點,廚藝的進(jìn)步不會那么快,這可得想個法子。何雨柱悶悶地坐在那里,工作跟學(xué)菜無法兼得,讓他很是煩惱。
何大清跑了,自己必須有個工作。不然,記憶中妹妹跟自己整整吃了三年苦,才熬過那段最艱難的歲月,好日子沒過幾年,又碰上歉收年份,妹妹的身體因而總是有點小毛病,日積月累終成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