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很多答案。
與此同時,森島木和櫻澤悠不宣而同地出去外面,來到了一處野灘。他們的心是正確的,相互牽連。
周圍是靜謐的,只剩了海浪的呼嘯聲與二人漫步在沙灘上所發出的摩擦聲。
“我感覺,你好像沒有那么喜歡我了,是嗎?”櫻澤悠并沒有看他,而是整理了一下垂于她耳畔的栗色發絲。
“沒有吧?”“不不不,我什么都知道的,我很有第六感。”
櫻澤悠注視著他,在那一瞬間,她仿佛感受到了森島木的眼里有了星辰大海;森島木注視著她,她的秀發隨風飄逸,且身后的海水一打一退,再配上她,有了美麗。彼此都沒說什么,但仿佛有了某種約定,不約而同地說了出來心中的這句話:
“我們戀愛吧!”
沒想到,這一切又快又慢。
……
他們又回到了沒有海的海淀。
經過了海之洗禮,他們仿佛——就是成長了許多。但不變的是心意,無須多言的心意。
初三開學時,森島木他們班新來了一個轉校生。
“大家好,我叫淋漓。還請大家多多關照……”一節班會課上,新生淋漓做著自我介紹。臺下的森島木和徐家匯交頭接耳著。
“你說她怎么樣?”“還好吧應該,但肯定不如天野苗!”
“笑了?!弊罱旒覅R和天野苗的關系蠻不錯的。
很快,淋漓從講臺上走了下來,回到了自己之位置上。
淋漓是個有點兒怪的人。在上課時,她有時會在紙張上畫著一條又一條彎彎曲曲的線條,多了交織在一起,宛如蜘蛛網。除此之外,她還總是將一個棕色的橡筋圈套在自己手腕上,別人呢也不管,頂多有人興致起來,就此問道。
不過除此之外,她是個很好的女生。
隨即,班里換了位置。
森島木和淋漓換到了一起。
淋漓初來乍到,所以不大敢說話——還是森島木先開口問她上課時在紙上畫著什么……
就這樣,二人算是漸漸熟識起來。
淋漓畫的什么也很簡單,無非就是自己虛構的地鐵線路圖。但就這一點,讓森島木很是驚異:
“所以,你也是地鐵迷嗎?”
“你也是?”淋漓的眼里擊蕩著激動的光芒。
“志同道合!還有那個櫻澤悠,也是?!薄澳翘?,我還以為很小眾呢?!?
“本來就是如此?。 鄙瓖u木說。
小眾。
森島木后面還知道淋漓原來是在首都讀書的,不過那個地方是首都很偏遠的一個區——他聽淋漓說,每到冬天時,她家不遠處的一座高山上,山上的樹之樹枝上大多會結成一道道灰白的冰霜。
于是森島木說:
“想去看看!”
……
海淀地鐵博物館。
森島木、櫻澤悠與淋漓一同注視著博物館里其中一面墻,墻之左面是截止至9月1日的海淀軌道交通路線圖,右面是一段醒目的文字:
“自2025年5月31日,松良軌道交通10號線西延線與S4號線,以及海淀地鐵1號線開通運營,我市便正式邁入“地鐵時代”……”白底金字,尤為醒目。
三人都想說點幾什么,但又欲言而止。就過了大概一分多鐘后,森島木為了打破這個可能較為尷尬的場面,向二位女生倡議言:
“要不拍個照吧?”
“我們仨?”“也不是不行……”他們找了個好心的路人給他們仨照了個合影——在快門摁下之一瞬,彼此仿佛有了崇高的神圣感!
博物館很大,所以有很多東西仨人只好是走馬觀花地看。但無論如何,當他們參觀完博物館,再次搭乘地鐵時,心里總會有一股莫名的自豪感與榮譽感。
……
有時淋漓也感慨道,說是海淀和松良之關系愈來愈緊密,宛如她和森島木與櫻澤悠那樣——有了歸屬感!是這樣的,在淋漓轉學至海淀二中前,關于這個小眾的愛好,總是孤零一人……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這是真的。尤其是森島木——她總覺得他是個很特別的男生,即使他的身邊有了櫻澤悠之存在也無所謂。
但不知怎么的,淋漓開始在意起森島木的看法。她覺得森島木離自己是如此近,但又如此遙遠……在這之前,淋漓并沒有這種思想,這種行為——可能是有了歸屬罷,似大雁歸巢般。她也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還有點兒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