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海市海邊一座別墅。
然祁年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
他幾乎每晚都是這個時間段回家,家里的傭人也都會準時候在家里問他要不要吃點夜宵。
半夜肚子餓了,來一碗鮮美的海鮮拉面是然祁年覺得最快樂的事了。
但今晚他卻沒食欲。
他徑直來到了爸爸的書房。
然祁年爸爸,然州,49歲,擁有一家大型的物流和物聯網集團公司,十分疼愛自己的獨子然祁年。
書房內的然州正坐在書桌前看著一本書,他推了推臉上的金絲眼鏡問著然祁年,“剛回來?”
“嗯。”然祁年坐到書桌對面看著然州,“老爸你說你怎么看起來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年輕帥氣,說出去別人都不信你是我爸。”
“溜須拍馬的話別說,有什么事直接說吧。”然州不吃然祁年這一套,他讓然祁年直接開門見山說自己要說的話。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然祁年拿起書桌上的一支用純金制作的鋼筆把玩在手上問著。
“我是你爸,我能不知道你嗎。每次回來第一時間都是去廚房找吃的,今天這么反常第一時間回來找我,那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然州放下手中的書一本正經看著然祁年,“公司資金周轉不順了?”
“哪有的事,就算你的產業做得再大,那你也不能懷疑你兒子的能力呀,別這么瞧不起我好嗎。”然祁年一臉不服氣看著自己老爸。
“我可沒有看不起你,我只是在問你。”
“老爸。”然祁年轉著手中的純金鋼筆問著,“你認識季江北嗎?”
“哪個季江北?”
“還能有哪個,就眾誠集團那個董事長季江北。”然祁年下意識打量著然州的神情。
因為他在回來的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在哪里聽過季江北這個名字。
恰好在踏進家門的一瞬間,他想起來了。
那個叫季江北的人,在他很小的時候來過自己家里,他還送了自己一雙想要了很久的球星親簽球鞋,季江北還告訴他說男孩子要有自己的夢想,要勇于追趕自己的夢想。
但是從那次以后,那個季江北就再也沒有來過家里了。
然州的臉上倒是沒有什么表情,但他回答然祁年的話似乎有意在回避季江北這個名字,“怎么了,是公司的事還是別的事?”
“沒什么,就隨便問問,突然想起來他好像在我小的時候來過家里,然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然祁年繼續說著。
“你沒什么事瞞著我?”然州在社會上接觸不同的人時間比然祁年久,他一眼就看出來了然祁年是有事瞞著自己沒說。
“沒事,真沒事。”然祁年說著放下手中的純金鋼筆,為了避免露餡,他起身準備走。
然州卻又叫住了他,“季江北是我和你媽媽的一位老師。”
“老師?他教什么的。”
“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老師,是生意場上的老師,曾經提點過我和你媽生意上的事,所以我們叫他老師。”然州說著,起身拿出身后書柜里的一本相冊。
他翻開相冊的前幾頁,指著上面的一張合照對然祁年說著,“這就是季江北,他下周恰好要過60歲生日,邀請了我和你媽。”
然祁年看著合照上那個意氣奮發的大叔,疑惑問著,“60歲生日邀請你和媽媽,你們這些年都沒往來,他怎么還邀請你們。”
“沒往來是因為他生意上出了一點事,然后銷聲匿跡了。”
“出什么事了?”
“具體的不知道,只聽說是進去了一年多,放出來后誰都不聯系就這樣消失了。”然州說著合上了相冊。
“這么神秘,那他怎么消失后又回來變成了眾誠集團的董事長?”然祁年好奇地問著。
“其中發生的事我們也不清楚,他不說我們也沒細問,畢竟是個人隱私。”
“說的也是,要不你們下周參加生日宴會的時候帶上我唄。”然祁年呲牙對然州笑著。
“帶上你,別給我捅婁子就行。”
“那你放心,絕對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