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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送別

  • 似水流年
  • 黃旭
  • 741字
  • 2024-04-15 18:35:34

2015年7月7日,酷暑,父親中午突然打來電話,用顫抖急切的聲音問我在哪里,讓我趕快回家,說母親已經不行了!

放下飯碗,低頭快速收拾東西,我已淚奔不能說出一句話!騎上電動車,含著熱淚一路飛奔回城,平時要半小時的車程,不到20分鐘一路狂奔趕回父母家。

此時,我的母親已經躺在客廳的床板上了!還是穿著平常的短袖衣,很安詳。家里一片忙碌,鄰居三哥三嫂、嬸子和我二嫂都在,侄子迎上來輕輕喚了一句“姑姑——”,我已無法答應,淚流滿面飛奔過去叫了一聲“媽——”,跪下去,眼淚不停地流下來。

嫂子哭著告訴我,母親是吃著飯突然走的,剛吃一口,嘴不動了,眼也不動了,父親當時在喂飯,以為母親被卡住了,趕緊拍背,學醫出身的二嫂感覺不對,忙喚侄子打120。急救車來了,搶救了半小時已經沒有了作用。

我的母親,就這樣匆匆離世了,而大哥、二哥和我,我們這三個兒女當時居然一個都未能守在她身邊(大哥剛到北京陪著大嫂準備動手術,二哥在龍湖工作每天早出晚歸)……

今天想起那日母親走時情景,寫下這些,不禁熱淚滾滾。母親,如您在天有知,請原諒女兒的過錯!請原諒離別時刻我沒有守護在您身邊與您道別……我端來溫熱水,拿了新的毛巾最后一次仔細地為母親拭去身上的汗水,母親的手和臉都還是溫熱柔軟的。其實母親的四肢在病中一直是伸不直的,在我幫她一件件穿衣服時卻異常順利地穿上了。母親在天有靈,習慣了女兒的侍奉,最后一次更沒有為難女兒,我深深地感謝我的母親!那最后五天的陪伴,真的是陪伴一天就少一天了,各種的儀式,忙,亂,匆匆地送達殯儀館,長跪不起的痛哭,告別,一路的哭泣,祭拜,下葬……

“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不管母親會不會被他人思念,母親離我而去是我心中永遠的悲痛。唯愿母親在天國里再沒有坎坷崎嶇,沒有風雨傷痛,永遠安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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