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佬依舊不依不饒的的捶打著電梯門,每次拳頭落下鋼制電梯門都會發生不同程度的變形。
而電梯里的我被嚇得瑟瑟發抖。每次撞擊都會引起電梯的震動,要知道這可是14樓。
萬一電梯下墜必然是粉身碎骨!
巨大聲響一下一下的撞擊我的耳膜,那聲音就像是喪鐘般一下一下的撞擊著我的心房。
電梯的搖晃也越來越大。此時的我就像是洶涌浪潮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可能淹沒在無盡的恐懼當中。
在這巨大的壓力下,我接近崩潰的邊緣。
我無能的哭嚎著“項爺爺!你停手吧!別再敲了!”
光頭佬不為所動依舊在敲擊著電梯門,我只能一步步的后退,眼看著電梯門就要被砸開的時候,馬彪從光頭佬的背后跑了過來。
雖然他跑的呼哧帶喘。
雖然他跑的臉上的肉奔奔亂蹦!
此時的他在我眼里無異于任何超級英雄!什么鋼鐵俠,綠巨人,滅霸。和現在的馬彪比起來弱爆了。
馬彪根本沒有任何猶豫,一個飛沖肩,撞在了光頭佬的身上。
巨大的慣性把光頭佬撞的直接向前一個趔趄。
我看見光頭佬整個身體趴在了損壞的電梯門上,身體先是一頓,緊接著表情猙獰的伸手向我抓來。
我連忙身體后仰,后背緊貼著墻壁大聲的哀嚎著“你別過來啊!”
事后馬彪回憶,我當時的慘烈程度絕對比步驚云喊的撕心裂肺。單單那一個鏡頭,就可以去奧斯卡領個一個小金人回家。
馬彪起身后馬上從后面抱住光頭佬,拼了命的往后拉。
與此同時,韓寧和韓美美也趕到了現場。
說實話韓美美雖然是個女裝大佬,但是他骨子里卻是一個鐵血純爺們。
二話沒說直接沖過去,跟馬彪合力制住光頭佬。
韓寧背著雙手不慌不忙的走到三人面前。
也不管光頭佬能不能聽懂就問了一句“殃,好吃嗎?”
說完之后才不慌不忙的伸出他那雙黝黑的雙手。
一手捂住光頭佬的口鼻,另一只手在光頭佬的咽喉、前胸和腹部快速的分別點了一下。
起初光頭佬還在掙扎,當韓寧一系列動作完成之后,光頭佬瞬間停止了任何動作。
不過韓寧捂住光頭佬口鼻的手一直沒松開。
“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就糟蹋了。”
這句話剛說完“噗~~~~”的一聲,一個打著嘟嚕的屁就被光頭佬放了出來。
緊接著死命抱著他的韓美美第一個松開了手,一個箭步就跳了出去。
韓寧是等著光頭佬的嘟嚕屁放完才松開了手。
馬彪真是個漢子,他不躲不閃,從原本的治服轉變成了攙扶。
防止光頭佬倒地。
距離最遠的我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看著眼前的一切。
光頭佬膨脹的身體隨著這個屁也瞬間恢復如初。
“哎····呀····啊~~~~”光頭佬嘴里發出了呻吟聲。
緊接著又是噗的一聲,不過這個聲音有些沉悶。
緊接著光頭佬的腳下就濕了一片。
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就彌散開來。此情此景我不由得心里想著,自從見到光頭佬開始,怎么就離不開這屎尿屁了呢?
光頭佬此時也清醒了過來,看到馬彪在攙扶著他。
“好徒弟,為師是不是拉了?”
“你~閉~嘴~!”馬彪憋著氣從嘴里擠出了三個字。
韓寧對韓美美說了句“你善后。”轉頭就回了餐廳。
可是韓美美嫌棄的看了一眼我們之后,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有人被困在十四樓的樓梯里了。你派人過來一下。”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臨走的時候還對我們三個說道“擦干凈,不然后果自負!”
說完也頭都不回的走了。
馬彪看了一眼電梯里的我說道“我扶這老家伙去洗洗,一會你收拾一下。”
“嗯,好!”我應了一聲之后,馬彪就扶著光頭佬走了。
而我則是百無聊賴的找個角落坐在了地上。
沒過一會幾個一組的維修人員就趕到了現場,他們罵罵咧咧的把我救出電梯后,我連忙跑進餐廳,借來水桶和拖布開始打掃衛生。
因為電梯維修需要配件,又因為是晚上,只能將事情上報,等待配件到齊之后再維修。
而取來水桶和拖布的時候,整個電梯間只有我一個人,和彌漫在空氣里的味道。
我只能硬著頭皮開始打掃衛生。中間有幾次惡心的我差點吐出來。
當我忙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
我投洗好水桶和拖布,拎著工具奔著餐廳走去。
就在我進入餐廳的時候,發現餐廳里依然開著燈。
韓寧和韓美美兩個人圍坐一個餐桌前面。
餐桌上還擺放著一個大海碗。碗里面裝著滿滿一碗紅燒肉。
見我進來,韓美美第一個跳起來,奔著我就跑了過來,也不嫌我身上的味道。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一邊往桌子前拉,一邊說“韓大廚新研制的臻品菜肴,便宜你小子了,你是第一個,不是,第二個品嘗的人!”
“第二個?第一個是光頭佬?”我被拖到餐桌旁,看著那碗紅燒肉說到。
“對啊!他吃的時候是半成品,現在是成品!趁熱吃!你先坐下,我去給你盛碗米飯。”韓美美一把把我按在椅子上。
不由分說的就奔著后廚快步走去。
我原本想起身離開,可是看著韓寧那笑咪咪的眼睛,我放棄了我的想法。
“上次你給我說了羊雜湯的不足之處,我聽你了你的話,效果不錯,粗瓷大碗配羊雜,確實能吃出本味。為了表示感謝,今天我研制的新菜就讓你來品嘗吧~!”
韓寧贊許的說道,雖然有感謝的語氣,但是他話也有命令的成分。讓人不容置疑!
“來嘗嘗這個,我的新菜!殃味紅燒肉。”
“殃味?殃是什么?”我瞬間想起在電梯間時,韓寧對光頭佬說過的話,不由自主的問道。
韓寧哈哈笑了一聲,身體前傾,靠近我我說道“人死了吐出的最后一個口氣,叫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