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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步步為營初見效

  • 重生嫡女不認命
  • 姜羽其
  • 4375字
  • 2013-07-27 11: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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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老太太修建新院落的工匠們進了府,老太太受了驚嚇住在守蓮齋也難以安生,新院子就需要工匠們兩班輪換日夜趕工,婉君要時時查看修建進程也越發忙碌起來。好在漪蓮臺旁邊臨路,原本就留了西門,運送砂石椽木也方便了許多。

婉如自從與林文軒的婚事得到了陳正安的首肯后,往日的乖巧漸漸隱去,性格里的蠻橫無禮也逐漸顯露,除了時不時的要在婉君面前顯擺,在其他姐妹面前也越發的驕縱起來。

這一日婉君正在新院子邊上查問修建事宜,三月底的天氣,春光明媚,微風習習,正是不冷不熱的好時候。忙著修建的工匠們卻只著一件粗布單衣在工地上忙碌著,房子的地基已經夯實,一垛垛青磚環繞著地基圍了圈一人高的圍墻。漪蓮臺里畢竟住著老太太和一眾女仆,工匠們皆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自是要避嫌的,便將壘墻用的青磚圍了,暫且隔開。

卻仍遮擋不住飛揚的塵土,越過圍墻彌漫出來。

忽然婉如裊裊娜娜的找了來,身后還帶著紅云紅玉兩個大丫鬟。見到婉君正和大管家站在新院子邊上,站在丈外遠就拿帕子捂著口鼻,“這里塵土漫天的,稍稍一站就弄的滿頭滿臉都是土,也就四姐姐能忍受得了,若是換了我,可沒這樣的耐力。”

婉君將手里的圖紙遞給大管家,笑著走過去,“祖母的院子不能不盡心看著些,若是被他們偷工減料修建的不好,將來祖母住著我也不能安心。”上下看了看婉如,見她穿著去參加春日會時自己送的那套桃紅春裝,釵環滿頭,打扮的光鮮亮麗,笑道:“六妹妹這是要去哪里?穿的這樣好看。”

婉如臉上一紅,嬌笑道:“軒郎約了我去挑些首飾,說是要等下聘時用的,能合我心意的才好。我想著現下都是你管著家里,就不必再驚動父親母親了,你給我派輛馬車送我去就是了。”

婉君聞言皺眉,雖說他們二人有了口頭婚約,父親也已經答應了,可畢竟還未正式下聘,何況就算是下了聘,未成婚之前如何能隨意相見?于是淺笑道:“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左右今日父親沐休,六妹妹還是去問過父親再出去吧。”

婉如見她不肯,臉色笑容一僵,轉而掛了一道譏諷笑容,“我知道四姐姐也矚意軒郎,可如今我與軒郎的婚事是父親首肯的,四姐姐何必再拈酸吃醋?沒得叫人聽了笑話!”

余光中瞧見順著池塘邊緩緩走來的一道身影,婉君唇角一勾,臉上笑意更深,“哪個與你說我對林公子有意?”

“事到如今,四姐姐何必再刻意遮掩?那一日你在院子里吟詩賞花,還繡了一方男人的帕子,這事在府里早已不是秘密了!我知道你此刻必定恨我,但軒郎看上的是我,妹妹勸你一句,還是趁早死了這心思,另尋他人罷!”婉如趾高氣揚的道,只覺得心里無比痛快。

忽然身后傳來一道嚴肅聲音,“你說的可是這方帕子?”

婉如聞聲轉身,竟是沐休在家的陳正安,手里還執著一方藏青色繡了墨竹的帕子。婉如瞧見他手中的帕子吃了一驚,不是說是繡給林文軒的么?怎么會在父親手上!瞥眼去看婉君,卻見她已盈盈福身給陳正安請安,急忙也隨著福了福身子。

陳正安看著婉如的裝扮不由皺眉,穿戴如此整齊,分明是要出門的樣子,沉聲道:“你穿成這樣是要去哪里?”婉如如何敢說要去見林文軒?咬著唇垂頭不語,婉君卻輕笑道:“爹爹來的正好,六妹妹來找我給她派馬車,說是和林公子約好了要去挑些首飾做聘禮呢。”

“胡鬧!”陳正安眉頭皺的越發緊了,看著婉如訓斥道:“莫說你與他還未正式定下婚約,即便定了,哪有未出嫁的女子私自出去與男子約會的?還穿的這般花枝招展的,簡直不知廉恥!我已經不追究你與他在園中私會的事了,想不到你越發得寸進尺!”

婉如被訓斥的臉色蒼白,余光瞥見婉君微微勾起的唇角,心下暗恨,咬牙道:“多謝父親教誨,女兒知錯了。”

陳正安眼睛掃過她,“知道錯了還不給我回房思過!以后不得我的準許,不許你出大門一步!”

“六妹妹也是情不自禁,爹爹不要過于苛責了。”婉君淡淡道,狀似勸解,卻讓陳正安怒火更盛,冷聲道:“情不自禁?小小年紀不知道孝順父母,勤習女紅,就知道些情情愛愛,《女戒》《女訓》你都讀到哪里去了?你立刻回房,好好思過!”

婉如本還想找個由頭求著父親讓自己出去,被婉君這么輕描淡寫的兩句話,惹得陳正安連聲責罵,婉如無奈,只好帶著紅云和紅云不甘愿地回去。臨行前趁著陳正安不注意,死死的瞪了婉君一眼,婉君卻淡然一笑置之不理。這幾日見多了婉如的白眼,她反倒心里踏實了,如今婉如夙愿達成,若還是一味的對自己賣乖討好,心機才是真的深不可測。

趕走了婉如,陳正安對著婉君倒是和顏悅色了起來,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婉君的所作所為他也是聽在耳中,看在眼里。陳正安素來孝順老太太,如今老太太受驚,建造新院子就成了陳家的頭一件大事,早一日落成,老太太就能早安心一日。

聽婉君說了說建造的進度,陳正安又自己上前去圍墻里看了看,見工匠們干活都十分賣力并不曾偷懶懈怠,再三叮囑了大管家陳福壽一定要仔細著抓好此事。回頭見婉君頂著日頭站在外圍,欣慰之余又起了些心疼。他膝下的幾個兒女里,婉慧已出嫁,婉清性子冷淡,婉如所有的心思都在林文軒身上,祺哥兒是唯一的兒子,卻仍年幼無知。唯有婉君,脾氣溫婉不說,且早慧沉穩,自從白氏不再幫著掌家后,名義上是婉君跟在柳氏身邊學習中饋,實則家中大小事情都由她一手撐了起來。

有時候陳正安也頗為不解,婉君今年也不過才十四歲,雖說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但大戶人家哪個千金小姐不是十五六歲才會出嫁?十四歲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只會在父母雙親膝下撒嬌承歡的孩子,偏偏婉君與旁人不同,如此聰慧沉穩,一絲也沒有隨了柳氏那的柔弱。

但想起自己,也是這般年紀就已經十分懂事,知道母親一人內外持家的辛苦,所以他幼時極少惹是生非,除了日日苦讀,閑暇時還幫著母親照料年幼的弟妹。家中無男主,他是長子,所以不得不早熟。如今雖說家中不像當年那么艱苦,但婉君的聰明懂事,卻像極了曾經的自己。

陳正安心中想的越多,就越發疼惜起婉君,看著日頭下的婉君,臉上的嚴肅之色也緩和了,帶了幾分慈愛,“天氣漸漸熱了,女孩子家還是要多注意著些,可別曬黑了。”

“多謝爹爹關心,現下還是春日,哪里就能輕易曬黑了?”婉君一臉巧笑的上前挽住他的臂膀,聲音里多了幾絲撒嬌的意味,方才的沉穩隱了去,倒像是個粘在父親身邊玩耍的小孩子。看著守蓮齋的方向,笑著道:“難得爹爹今日沐休,咱們去瞧瞧祖母可好?祖母受了驚嚇,這幾日夜里總睡得不踏實。”

陳正安頷首,“你確實是個孝順的,時時記掛著你祖母。”

父女兩人順著石子路去了守蓮齋,正趕上老太太午歇剛起,老太太看著兩人父慈女孝的樣子欣慰而笑:“倒是難得,你們父女竟一同來看我老太婆。”

“剛在西邊查看新院子修建進度,想著這時候祖母或許醒著,就一起來給祖母請安。”婉君走到床前扶了老太太去榻上盤腿坐了,又拿過一旁的織花軟枕給她小心靠上,笑著問道:“祖母今日可還安好?昨兒夜里睡得可踏實么?”

老太太笑道:“踏實!你日日來看我,哪有不踏實的?”

“我天天都要過來查看進度,若過門不入祖母怕是要埋怨我呢。”婉君甜笑回道,又接過云雀端來的茶吹了吹熱氣,遞到老太太手邊上。老太太笑著接過來喝了幾口,婉君又順手接了放在桌上,老太太愈發笑的慈祥,看向陳正安道:“你瞧瞧,四丫頭一來,我房里的丫鬟們可都沒事做了。”

陳正安眼里瞧著兩人的親昵模樣,心里也是十分的高興,嘴里卻道:“這些個事情本該是兒子做的,兒子公事忙來得少了,婉君替兒子盡孝也是應當的。”

老太太拉過婉君在身邊坐著,越看越覺得心里歡喜。雖說年紀大了喜歡清靜,但老太太心里畢竟是喜歡兒孫環繞的,做兒子的太忙,做孫女兒的卻日日守在自己身邊端茶遞水,她怎么能不歡喜?撫著婉君一雙纖纖細手,嘆道:“四丫頭如今也大了,頂多還能陪我兩年。”又問陳正安,“可留意有什么好人家沒有?四丫頭最得我心,我雖有心多留幾年,卻也不能耽誤了她,還是早早為她物色物色。但我告訴你,不能委屈了四丫頭,必要為她尋個家世人品俱佳的我才答應。”

陳正安含笑答是,老太太又問,“聽說六丫頭與林家小子的事情,你已經同意了?”

提到婉如,陳正安心中就有氣,奈何是自己親手的女兒,也不能拿她如何,見老太太詢問,只好點頭道:“他們兩人互相傾慕,跪在我面前求我成全,我看那林公子難得有此真心,又人才不錯,所以就同意了,只等放榜之后拿了官名就來提親。”

老太太卻撇嘴道:“我看不見得,前些日子才聽育哥兒說林家小子看上的是四丫頭,一轉眼就和六丫頭摟摟抱抱的,被你當場撞破他如何能不認?一會子是四丫頭,一會子是六丫頭,他倒來者不拒。我看哪,恐怕他看中的是你這個老丈人!”

“真有此事?”陳正安聞言先是一驚,繼而皺眉,“如此看來,這門婚事還值得推敲。”

婉君見狀暗道不好,婉如的性子她如何不知道?若是陳正安回頭推了這門婚事,少不得她要怪到自己頭上,剛要開口勸,卻聽老太太道:“你還推敲個什么,左右是六丫頭自己愿意的。她若不愿意,如何會偷偷摸摸的去找林家小子私會?兒孫自有兒孫福,即是她自己愿意,是好是壞且由她去!”

“這……他即是看中咱們的家世,將來他入了官場,難保不會遇見更好的,他又生的一副好皮相,容易招惹桃花,將來若是辜負了婉如……”陳正安依然擔憂,婉如好歹也是他的女兒,將來若出了事,他又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

老太太不耐煩的揮手,“就聽我的,由得她去!她既能想到讓張貴家的去打探消息,你若不允了她,指不定要鬧出什么亂子!到時候丟了陳家的臉面,家里大大小小的姑娘還要不要嫁人?不能為了她一個人,就讓我這些個孫女兒都跟著受牽連!”

陳正安心知老太太說的不錯,依著婉如近日的表現,若是不應允這門婚事,她必定要鬧出事來。一頭是婉如,一頭是陳家眾多待嫁的女兒,孰重孰輕他自然分得出來。嘆了口氣,心道只好由她去了。

眼瞧著自己兒子面有憂慮,老太太拉了臉訓斥,“人是她自己挑的,路是她自己選的,你不用覺得對不起她!為人父母,子女該管教的時候要好好管教,但真到了管教不了了的時候,也不必為他們操心太多。雛鳥長大了總要學會自己飛,你能管得了一時,你還能管得了一世?”

這話是老太太的肺腑之言,也是她做人的準則,單看她的兩個親生兒子就可得知了。陳正安想到自己和二弟,一樣都是老太太的親生子,一樣受老太太的親身教導,可為人處世卻相差甚遠。見老太太發了怒,只好陪笑,“多謝母親教誨,兒子記住了!”

婉君在一旁看著覺得有些尷尬,卻也有些欣喜。祖母訓斥父親,卻偏偏讓自己瞧著,看來祖母如今是真的疼愛自己了。若說以前疼愛自己是因為嫡出的身份,那么現在,應當就是為了自己這幾個月的表現了。

陳家能有今天的局面,在京城這個龍蛇繁雜的地方占有一席之地,靠得是陳家的祖產和父親的官職,父親便是陳家的大家長,在家中說一不二。但父親卻唯祖母是從,從不違逆半分,能得到祖母的疼愛,是她要對付白姨娘的重要一步。白姨娘依仗的就是父親的寵愛,只有祖母發了話,才能讓父親不得違背。

皇天不負有心人。現在看來,這幾個月的付出也算沒有白費,終于讓祖母從心底里真正喜愛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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