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個不特定的時刻,也許會有一些黯然的愁緒潛入心懷,讓原本歡樂的家庭慘遭變故,增添了寂寥的情節(jié)和無奈的憂傷,無論境遇如何,對于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么黯然消逝,對于生活美好的向往,就這么轟然倒塌。
我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看著趙局驚訝的看著我片刻,然后掛斷電話說道:“洛學(xué)你怎么不敲門啊?”
我沒有理會趙局的不高興,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請求孫立國退出這次的刑偵案件。”
“理由呢?”趙局抱著膀子說道:“洛學(xué)你認為他不能出這次的案件么?”
“我想他可以的,但是面對妻子慘遭這樣的遭遇,我想任何自制力強大的人,都沒有辦法低于的悲痛,這絕對不合適工作,而且是刑偵類的工作。”
“謝謝你洛學(xué),但是這次的案件我一定要參與。”同樣推門而入的孫立國也出現(xiàn)在趙局的辦公室,我驚訝的回頭看著他說道:“你不是在家么?”
“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一定會駁回我參與這次的刑偵案件,所以我又來了。”
“可是·······”
“洛學(xué)相信我。”他堅定的眼神看著我。我也點點頭笑了笑說道:“好。”
趙局終于站起身來說道:“兩位精英現(xiàn)在可以了吧,我剛剛接通上頭的電話,你們二位可以讓我講完電話么?”
我們苦澀的笑了笑之后退了出去,在走廊里面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覺得我是在管閑事么?”
“不會啊,反而我還要謝謝你,讓我從新回到原有的軌道,而且我一定要全力的調(diào)查出來這次的案件。”
我點點頭說道:“看來我的擔(dān)心還真是多余的,明明已經(jīng)把你送回家了,你還能出現(xiàn)趙局的辦公室里面。”
“其實我害怕一個人在家,因為里面到處都是孫菲的氣息和足跡,每天她都在各個角落里面打掃衛(wèi)生,可是現(xiàn)在·······家里面就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加油!”
“你先走吧,我還需要先看看其他的案子。”
“那你加油吧,不要熬夜太晚了,很多事情都可以大家一起來的。”
“我知道了,謝謝了,你早點回去吧。”
出了警局的門我才想起來我的駕駛證已經(jīng)被扣了,天吶我要怎么回家啊?“小姐。”一個聽著特別討厭的人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膜,我轉(zhuǎn)頭看著他,“你該不是就是為了我的罰單而等到現(xiàn)在吧?”
“你的駕駛證。”他雙手遞給了我,我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他說道:“不扣分?”
他搖搖頭。
“不扣錢?”
他再次搖搖頭。
“真的還給我?”
“是的。”
這次換我驚訝了,我說道:“為什么?”
“我以前的同學(xué)今天有事情所以我?guī)陌啵热荒闶鞘鲁鲇幸蚰敲次揖桶疡{照還給你。”說完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等等·······”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叫住他,但是叫住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微笑著說道:“謝謝你了。”
“小事一樁,但是記得不是每次的罰單都能跳過的,還有······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孩。”他笑的很好看,潔白的牙齒,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喜歡看著他的笑容。好像有種特別安心的感覺。
“你怎么了?”他打斷我繼續(xù)的沉思,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天吶我怎么會在陌生人面前失態(tài)啊。
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是鄭陽的,他已經(jīng)好了么?我接通電話說道:“喂?鄭陽?”
“你在哪里?”他依舊霸道的聲音傳入了我耳膜,但是久違了心動的感覺卻不知道為什么消失了。
“我在警局。”
“加班么?”
“算是吧!你·······你現(xiàn)在好點了么?是不是已經(jīng)出院了?”
“我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我媽一定要在住院觀察幾天。”
“也好,你可以多休息一下,也好·······也好讓伯母放心才對。”
“你很累么?感覺······感覺語氣這么疲憊?”
“也沒有,只是最近的這個案子有些讓我喘不氣來。”
“我聽說了,孫立國他現(xiàn)在還好么?”他還沒有問完就聽電話里面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鄭陽,你該休息了,不要熬夜。”
“你該休息了。我這邊還有其他的事情。”說完我便掛斷電話了,說是不在乎不關(guān)心那是騙人的·······
“你男朋友?”他的一句問候徹底拉回我所有的思緒,“你還沒有走啊?”我脫口而出,我沒有辦法像現(xiàn)在這么混亂的思緒里面還能濾清楚禮貌該如何運用。
“哦,我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拜拜。”
“拜拜。”
分尸案件我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這個案件目前可以看出來的便是嫂子也許是無辜的,相信這一點劉立國也會想到,他會心酸吧?案子的詳細資料要到三天后尸檢報告出來才能定奪。三天?三天要折磨多少人?
警局的資料室里面的燈一直的亮著的,我推門進去一看劉立國趴在桌子上面睡著了,我順手關(guān)上燈,走了進去為他批了一件衣服。無奈到底是還是驚醒了他。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還是把你弄醒了。”
他扒拉一下頭發(fā),他現(xiàn)在的樣子很頹廢,胡須也張了出來,雙眼通紅,相信他昨天定時熬夜了才會有這樣疲憊的神情,“沒事的,我只是趴一會。”
“既然累了,就不要勉強自己,你這樣我們看著都很心疼的。”
“洛學(xué)謝謝你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只是想要盡快的破解這個案子,讓······讓孫菲在天之靈能過安息。”
“一定會的。”我堅定的說道。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接通電話之后我神情有些木然,掛斷電話之后看著劉立國說道:“有人報警說他妻子一直沒有回家。”
“那帶人去認尸了么?”
我點點頭說道:“已經(jīng)帶去了,說正是找的那個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老天也不會讓嫂子蒙上不白之冤的,這不眉目已經(jīng)來了。”
審訊室里面看著這個面容猥瑣的男子哭的一塌糊涂,之所以說他猥瑣倒不是他有多變態(tài),而是········總之是讓人心里面很不舒服,我遞給他一張面巾紙之后說道:“先生節(jié)哀,我們想要問一下,你愛人平時都和什么人有接觸?”
“我老婆平時與人都是和平相處的,怎么會有這么大的仇家啊?”
“你再好好回憶一下,這樣也有助于我們案件的偵破工作。”
“我老婆是深翔商貿(mào)有限公司的員工,他們單位的人也都對佳佳也很好········”他說了很多他妻子平時里面相處的人,但是他說的每一件事情都與本次的案件無關(guān),甚至是無任何相關(guān)的信息,但是從他的談話中得知了,杜佳佳這次案件的受害者,趙政文的妻子,也就是本次前來報案的男子,不知道為什么我直覺告訴我,我不相信他說的任何的話,他的語言前后太有出路了,而且他的悲傷度不夠。
下午的時候小王把趙政文的詳細資料遞給我,我仔細的翻閱了一遍之后不禁咂舌,別看趙政文一臉不起眼甚是有些討厭的樣貌,但是他也算是小有名氣了,神威酒吧就他的旗下的產(chǎn)業(yè),我看著杜佳佳生前的相片看了看,不難猜想出來杜佳佳嫁給趙政文的真正原因,但是他們之間也許是有真愛吧,畢竟杜佳佳長得太過甜美了。
心煩沒有辦法繼續(xù)工作,合上了資料之后走到窗前,看著外面車來車往的,“洛學(xué)?”有人叫我,我回頭看見鄭陽在門口,他笑著看著我,我心也是一驚,“你出院了?怎么樣?感覺好點了么?大夫怎么說?他同意你出院么?”
鄭陽的笑容依舊很陽光,感覺任何不好的心情都會被他的笑容感染一樣。“你一口氣問了這么多的問題,你讓我先答那一個?”
“對不起,是我太唐突了。”看見他無恙我真的很開心,但是我還是希望親耳聽到他說已經(jīng)沒事了。
“我聽說了劉立國的事情,很糟糕,嫂子的死·······”
“在劉大哥的身邊最好不要說這件事情,我們都很小心的處理這件事情的,但是他······但是他好像很累的樣子。”
“DNA的調(diào)查資料已經(jīng)提出來了,而且死者的身份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聽說死者杜佳佳的老公已經(jīng)前來報案了,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么?”鄭陽直接步入主題訓(xùn)著我,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為在看見鄭陽之前我接到了他母親的電話,因為上一個案件的原因,鄭陽麻藥打入過量,他的身體目前經(jīng)常有麻木的感覺,醫(yī)生說他最近有可能不能拿槍了,我知道他在國外主修的一門科目有槍擊、狙擊手類,如果不是喜歡他為何要學(xué),但是現(xiàn)在面臨著不能拿槍,那是怎么樣的一種難受和心疼,我沒有回答他任何的提問,只是走近他輕輕的抱著他,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的,但是我控制不了,同樣的溫暖的懷抱,雖說彼此的身份不同,但是我的心還是以往的愛著他,鄭陽先是一震,隨后又緊緊的抱著我,像是失而復(fù)得的寶物一樣,我現(xiàn)在不想任何夾雜在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只想告訴他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還是以往的那個愛著他的洛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