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堂審
- 女兒是茍圣重生,我能聽到她心聲
- 天火楓
- 2241字
- 2024-03-30 19:13:38
甄先和蔣家是老對手了。
蔣家當(dāng)家人就是那五十歲許的蔣焰,二十三四的年輕人是蔣焰的兒子蔣新芒。
甄先在正明縣崛起的早期還沒接觸到蔣家,后來生意越做越大,和蔣家摩擦不斷。
蔣焰用市井,官面,商場手段,找了甄先不少麻煩,但都被甄先一一化解。
最近這三兩年,甄家崛起的勢頭很猛,尤其是甄先的江湖名聲,讓蔣焰很是忌憚。
甄,蔣兩家雖水火不容,可實(shí)力都到這地步,大的摩擦反而少了。
甄先看向蔣焰,蔣焰目光投了過來。
“哼!”片刻后,蔣焰?zhèn)冗^頭去,冷哼一聲,臉上帶著冷笑。
“讓一讓,勞駕讓一讓。”衙門口傳來聲音。
一名帶著文士巾,三十歲許,書生打扮的青衣男人走了分開人群,走了進(jìn)來。
此人見到甄先,連忙走過來,打了聲招呼。
甄先頷首示意。
來者是正名縣有名的宋狀師。
宋狀師此人頗有才華,也有功名在身,不過運(yùn)氣不好后面屢試不中,家里又拖家?guī)Э冢谑欠艞壙婆e,走了狀師的路子。
宋狀師對大周律極為了解,鉆研很深,口才又伶俐,很快在正明縣里出名。
甄先遇到涉及到關(guān)面事,都是找這位宋狀師打理。
甄先和宋狀師打過招呼,說了幾句,了解了大致情況。
“甄老爺,今日這事,是否有根由?”宋狀師低聲問道。
甄先搖頭。
甄先知道,宋狀師是在問蔣家控告是否屬實(shí)。
“我從未做過此事,倒是蔣家,往我的藥材坊里安插過奸細(xì),我已看破,只是沒出手叫破。”甄先道。
甄先說的都是實(shí)情。
甄記商號除了經(jīng)營藥材生意,更有獨(dú)門藥物配方,且不止一副,很讓蔣家眼紅。
蔣家人也想弄清楚甄先是怎么將商號經(jīng)營的這么好的,于是安插了細(xì)作進(jìn)來。
甄先早就看破,卻沒說破,畢竟那人已經(jīng)在視線范圍之內(nèi),盯著點(diǎn)就行,除掉的話蔣家又要暗地里搞新的幺蛾子了,不如先觀察著。
在甄家的藥材工坊里,甄先已經(jīng)讓心腹盯著混進(jìn)來的蔣家奸細(xì)。
宋狀師松了一口氣,道:“甄老爺放心,只要確無此事,蔣家的人誣告您不得。”
甄先頷首,道:“我只是覺得,蔣家既然招惹了此事,或許還有后手。”
甄先很清楚蔣焰的陰狠。
蔣焰的性格就像是毒蛇,既然亮出毒牙,就是想將甄先置于死地。
藥方的案子是蔣焰誣告,可哪怕知縣知道蔣家靠上了譽(yù)王府,偏袒的判決,最多也只是罰甄先一筆銀子,加上面子上不好看。
甄先認(rèn)為以蔣焰的兇戾狠毒,手段應(yīng)該遠(yuǎn)遠(yuǎn)不止如此。
“到時(shí)候見招拆招吧。”宋狀師回道。
此時(shí)。
縣衙內(nèi),衙役魚貫而入,分列大堂左右,文書,師爺走出。
隨后一名身穿藍(lán)草染色,補(bǔ)?鳥圖案,腰著素銀帶的,四旬上下的官員走了出來。
官員方面大耳,身形骨架大的不似文官,卻是瘦而少肉。
甄先認(rèn)識此人。
這官,就是正明縣的縣尊李景行。
甄先對李景行有所了解。
這位縣尊老爺,兩年前才到的正明縣做官,為人頗有才干,將正明縣衙和下面管的服服帖帖,政務(wù)也處理的十分妥當(dāng)。
李景行才干是有的,卻是好財(cái)了一點(diǎn),官聲算不得清廉,屬于能辦事干事,但手腳也不太干凈那種。
李縣尊生財(cái)有道,倒是沒聽說過他主動設(shè)局陷害過誰,不過若是發(fā)生什么事,落在他手上,不出點(diǎn)銀子,怕是不太行。
甄先回憶這位李縣尊的名聲,印象就是李景行不主動害人,就是有雁過拔毛的習(xí)慣。
兩旁衙役口喝威武,李縣尊坐在主位上,正式升堂。
“堂下何事?”李景行問道。
待到儀軌走完,蔣焰首先發(fā)難。
“正明縣蔣家藥行蔣焰,狀告甄記商號東家甄先在我藥行安插奸細(xì),偷盜藥方,壞了行內(nèi)規(guī)矩,請縣尊老爺主持公道!”蔣焰大聲說道。
隨即,蔣焰的兒子蔣新芒,打開一份狀紙,高聲說道:“甄記商號東家甄先,行為不不端,指使藥材坊做事學(xué)徒劉峰,進(jìn)入我蔣家藥行偷取藥方,隨后據(jù)為己有。”
“劉峰偷盜藥方后,又返回了甄家商號做事。”
“甄先將藥方改頭換面,販賣牟利,且威脅警告劉峰,不得將此事說出。”
“劉峰后來和甄先起了齷齪爭執(zhí),同時(shí)受到良心譴責(zé),找到我父親坦誠所做之事,愿作為人證狀告甄先!”
“請縣尊老爺過目。”蔣新芒呈上狀紙。
甄先眉頭微蹙。
蔣新芒狀紙之中提到的劉峰,正是蔣家安插在甄家藥坊之中的奸細(xì)。
怎么,蔣家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
堂下嘩然。
“肅靜!”衙役維持秩序。
李景行看狀紙,一會后抬頭,看向甄先,問道:“甄先,蔣家狀告你的事,你怎么說?”
“絕無此事。”甄先沉靜回答。
“大人,這狀紙是蔣家一面之詞,人證物證都還沒見過,請大人仔細(xì)體察,或是當(dāng)面對質(zhì),才為妥當(dāng)。”宋狀師道。
李景行微微點(diǎn)頭。
“蔣焰,你說甄先派遣學(xué)徒劉峰偷盜蔣家藥方,人證物證呢?”李景行問。
“人證劉峰今日答應(yīng)在縣衙作證,不過不知道何故,似是還沒到來。”蔣新芒說道。
“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你告?zhèn)€什么?”宋狀師不屑說道。
忽然。
外面伴隨著民眾喧嘩,響起女子啼哭聲音,引起一片騷動。
“何人在外啼哭擾亂公堂?”李景行皺眉,面色不悅的喝問。
外面人閃開一條道路。
甄先也向外看去。
只見一個(gè)腰如楊柳,面似桃花,生了一雙桃花眼的女人,一身麻布孝,在人引領(lǐng)下,哭哭啼啼的走了進(jìn)來。
戴孝的女人身后,還有一口薄薄棺材,由幾個(gè)漢子抬著。
棺材沒有蓋上,里面是一具二十七八歲的男尸!
見有死人,圍觀的正明縣百姓和豪紳不由驚呼,一下喧嘩起來。
李知縣皺眉。
甄先也是眉頭緊鎖。
甄先目光銳利,看清楚棺材里躺著的,是在蔣焰安插在甄記藥坊中的奸細(xì),劉峰!
“劉峰死了?”甄先心中微微一沉。
甄先預(yù)感到,蔣家設(shè)計(jì)的,怕是一條連環(huán)毒計(jì)。
堂上主位,李景行也是皺眉。
“堂下的女子是何人?你為何帶棺材上縣衙,惹起這樣騷動?”
“若不給本官一個(gè)解釋,那就先吃二十殺威棒吧。”李景行道。
戴孝女子當(dāng)即匍匐跪在地上,啼哭著說道:
“堂下是苦命女子劉張氏,是甄記藥坊伙計(jì)劉峰的妻子。”
“今日前來,是狀告甄記商號東家甄先殺人滅口,害了我男人劉峰性命!”
甄先聞言,眉頭頓時(sh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