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以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梅園的,陳媽看著呂以瑩失魂落魄的樣子趕緊迎了上去。
“小瑩,你沒啥事吧?”
呂以瑩看了眼陳媽,嗯了一聲,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沈特助,把呂以瑩辦公室中有用的文件拿出來,她私人物品保管好,給我重新弄一間辦公室。”
開完會的言星整個人明顯不一樣了,那種不可抗拒的氣場讓沈冰驚嘆。眼前的男人用了不到四年,把呂氏奪到他的手里,他是怎么辦到的?
“言哥,我不明白,你真的成了呂氏的總裁?還是說你的委屈求全全是為了今天?”
言星眼神凜冽,“沈特助,我記得呂以瑩沒有接手呂氏的時候,我們合作的很愉快。但是你剛剛的話,讓我覺得你跟我一樣是個念舊的人,怎么?想追隨舊主而去?”
沈冰心跳的厲害,這還是那個言星嗎?眼前人的冷酷、孤傲,活脫脫的女頻文霸總。
“沒,沒那個意思。”
言星厲聲道:“現(xiàn)在下去準(zhǔn)備好秦家以及穆里耶家族的注資,第四款永恒香水研發(fā)徹底結(jié)束掉,將科研人員分散出去,想離開的給予賠償。”
“還有JY那邊盡快割裂,成立新的平民品牌,讓公關(guān)部將呂氏的遭遇發(fā)出去,就按照民族企業(yè)被外資壓迫的角度來寫,然后準(zhǔn)備將呂氏的一系列低價香水推出去。”
“還有,把我怎么搶的呂氏控制權(quán)的透露出去,尤其會上怎么羞辱呂成國的那些事,以謠言的形式傳播。”
沈冰急忙記錄,這種感覺像是回到了幾年前,但是那時的言星還是很溫和的,這次語氣中盡是霸道。
“沈特助,你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明智?打工人罷了!沈冰心中吐槽,還是急忙出去處理被安排的事務(wù)了。
-------------------------------------
言星開完會后,直接去找房子,最近肯定不能住在呂家了。找了一個下午,終于找到了適合的房子。
言星在賭,賭呂成國這樣自信的人,受了打擊會對他出手,畢竟對于一個極度高傲自大的人,自己是破滅了他幾十年的夢想,以前有呂天正在他尚且敢出手,現(xiàn)在言星絕不相信他會善罷甘休。
就算他就此蟄伏,那么自己順勢處理完呂氏的事再還給呂以瑩就行。
呂天正真的是老狐貍,證據(jù)處理的干干凈凈,雖然想給呂以琛兩口子一個交待,但自己也不是神仙,這次不成功,也沒有很好的辦法了。
“先生,您確定要選這個房子嗎?這個樓盤附近沒有監(jiān)控,路燈還比較少,都還在建設(shè)中,起碼還要三個月呢!”
言星對著中介笑道:“我就喜歡這樣的地方。”
言星原本不想回呂家的,但是他還是準(zhǔn)備回去拿幾件衣服,安撫下呂念霜。
言星徑直去了呂念霜的房間,“霜兒,爸爸最近要出去幾周,時間爸爸不是很確定,但是爸爸向你保證,一定盡快回來。”
雖然呂念霜很舍不得,但是呂念霜看見爸爸嚴(yán)肅的神情,還是點了點頭,現(xiàn)在的呂念霜確實越來越可以脫離自己了。
哄睡呂念霜后,言星從房間退出來,就看見了呂以瑩。
她還穿著上午的衣服,就這樣站在門口。
言星輕笑道,“想問什么去書房吧。”
呂以瑩徑直走向了書房,在言星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剎那,呂以瑩從抽屜中抽出一把槍,直直對著言星。
言星淡淡道:“龍國私人不得持槍。”
“為什么?為什么?言星,告訴我為什么?”,呂以瑩聲音沙啞,雙手握槍,但還是止不住的發(fā)抖。
“沒有什么為什么。”言星向前走了兩步。
呂以瑩聲嘶力竭喊道:“這近四年來,你像條狗一樣的跑前跑后,就是為我呂家的財產(chǎn)?所有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從我爺爺那里騙來的股份,騙我說為了霜兒更好的上學(xué),把監(jiān)護權(quán)轉(zhuǎn)讓給你,都是為了錢?”
呂以瑩的聲音哽咽,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流出,“甘愿成為別人的替身,宴會受辱你不走,家法打你你也絕不離婚,原來你一直是在謀劃我呂家的股份。”
想起了那卷錄像帶,當(dāng)初自己沒有去相信,但是現(xiàn)在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串起來的,“還有,我大哥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言星走上前去,槍口抵在他的胸膛,言星微笑道:“呂以瑩,你怎么那么喜歡沒有證據(jù)隨意定人的罪?那天如果是宋青城,你還會對他動家法嗎?”
言星伸出手握著槍管,笑道,“你沒有拉保險。”
從呂以瑩手里很輕松地拿過槍,言星將槍里面的子彈卸了下來,而后轉(zhuǎn)身對著呂以瑩說道:“我先出去住幾天,你照顧好霜兒,過段時間,我會給你答復(fù)。”
那種被背叛的感覺縈繞了一整天,在董事會上呂以瑩覺得天都在轉(zhuǎn),原本以為現(xiàn)在能夠冷靜下來,但是面對他,滔天的恨意席卷而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帶有目的的。
呂以瑩紅著眼吼道:“言星,你以為你可以把控呂氏一輩子嗎?我告訴你,此生,你!我!不死不休。”
原本正在離開的言星轉(zhuǎn)身朝著呂以瑩笑了笑,他沒有去自己房間,開著車直接離開了。
呂以瑩跌倒在原地失聲痛哭,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沒有人會真的愛自己,年少的白月光也是為了錢,這個男人也只是為了錢而已。在自己手里還丟了呂氏的控制權(quán),她成了呂家最大的罪人。
生命里能刺痛她的東西太多了,是他的愛讓那些傷口長出鮮花,可是現(xiàn)在,那些鮮花,原來是罌粟。
言星將車子開到了湖邊,雖然四月份了,夜間的空氣還是有著絲絲涼意。
言星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湖面波光粼粼,偶爾傳來幾聲鳥鳴。
他真的好喜歡看星星,無憂無慮,再大的煩惱,在漫天星辰下都顯得那么渺小。
如果呂成國動手就好辦了,但是直接對自己下死手怎么辦?自己死了是不是真的解脫了?還是說自己已經(jīng)在七年前死掉了。
言星又想到了呂以瑩。
【此生,不死不休】
呂以瑩,你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