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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云墻

“江昊?江昊!起床了!”

不鳴用手推搡著呼呼大睡的尹江昊。

林宇已經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看到這尹江昊副模樣忍不住吐槽:“這位是真能睡啊。”

不鳴忍不了一點,用力往尹江昊的屁股上一抽,隔著被子將他打醒。

“喔!”睡眼朦朧的他看向不鳴:“不鳴哥,很疼的。”

“你不看幾點了,到我們接班了。”不鳴邊說邊伸手把固定他的繩扣解了:“搞快點還有時間吃早餐。”

“才睡四個小時,早知道不聽鳴哥講那些故事了,真累啊,做了一宿噩夢沒睡安生。”江昊邊起床邊抱怨。

林宇轉過頭來:“呦,你也做噩夢了?夢見啥了?”

“記不清了,宇哥你也做噩夢了,那你夢的啥?”

“有點模糊,大概是船上只剩我一個人,我忙上忙下把它開起來,但整個船體都慢慢地變大,最后連樓梯臺階都和山一樣高,我都爬不上去,然后翻船把我淹死了。”

“可能是晚上遇襲的原故,我也做噩夢了。”不鳴插嘴

“那不鳴哥那你夢到了什么呢?”

這時無線電毫無預兆的呼聲打斷了正要說話的不鳴,他拿起對講機接聽,片刻后,一臉急迫的告訴林宇。

“你去帶執行一科到甲板交接,徐執事叫我們三個科長參會,有要事需要商量。”

“明白!”

簡單交代完后,不鳴迅速離開宿舍,穿過眾多船艙,快步踏著臺階登上了甲板。

一出來,外面的狂風暴雨就朝他襲來,翻涌的海浪沖擊在宮宇號上激起無數的浪花騰躍,世界一片漆黑,只有宮宇號的探照燈如擎天光柱。

他站定在甲板上,借著探照燈的光線,于宮宇號的側邊,他看見了通天聳立著的墻!

那是純白起伏著的云墻,但在黑夜浸染下融入了烏黑的世界中,偶有絲縷云氣在外側游走蕩漾。

除此外,大量白云均處在風力的束縛下,形如凝固的固態,讓其無法脫離整體半分。

四道探照燈齊刷刷地打在上面來回游走,光柱穿透墻面,散射在云墻內部的光芒照亮了一大片區域。

在他的家鄉,盛夏季節也時常會有臺風侵擾,每當臺風的中心經過時,都能看到這樣的奇觀,不過他可從沒有見到過,能將海天連為一體的……這種現象是叫什么來著?他一時有些忘記了。

“很壯觀的云墻吧,穿過去就是風暴的中心,但離鳴潮中心還遠著呢。”

霧小姐的聲音點醒了不鳴,她走過來和他并肩站著,一米七的身高不比不鳴矮上多少。

偶有狂雷會在云墻中貫穿,刻下似游龍般矯健的軌跡,像是灑落清水的紫墨般醒目。

這樣的奇景讓人印象深刻,只需要看上一眼,它就能刻在你的腦海中,哪怕過了數十年,你依然可以在記憶中重新構造出它,又在記憶的美化下更上一層樓。

“我們要穿過去嗎?”

不鳴盯著這通天的云墻問霧小姐,向上,他望不到云墻的盡頭,這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個正方體內,云墻是它的邊,往上連著它的頂,也是層層的濃云。

“我不知道,希望別是,不然我們會迷失在里面的。”

云墻并不是靜止不動的,相反,外層的云正沿著順時針方向快速地翻涌,風有多快,云就有多快。

不鳴細加判斷了宮宇號的航向,他發現一件事。

“看樣子我們在繞著云墻走,這樣會浪費很多時間的,我們現在等于是在閉著眼睛找路,沒說錯吧?”

霧看著正認真觀察的不鳴,莫名地帶上了絲絲笑意。

“繞行風暴確實是在閉眼摸索,那么不鳴科長你覺得呢,是繞行還是激進賭一把?”

不鳴聞言看向正淡淡笑著的霧,他也莫名微笑起來。

“要看霧小姐怎么想的了,我聽霧小姐的。”

氣氛變得有些曖昧,偏射的光線從側面打到兩人臉上,展露出那朦朧的笑意。搖晃著的甲板,讓兩個人好似有點站不穩,有互相靠在一起的趨勢。

好巧不巧的是,這個時候蕭詩夜雨也來到了甲板上查看情況。

他并不是什么看不懂氣氛,沒有眼力見的人,只不過甲板上實在是太過昏暗,又風大雨大的,這才一個不注意把手搭在了不鳴肩膀上。

“不鳴,這墻是什么……”。

話剛說出口,蕭詩夜雨就突然意識到不對,這氛圍,自己不應該待在甲板上,在海中游泳都比在這里合適,于是馬上改口:“不好意思,我忘記我還有會,回頭聊”。

“夜雨,別走啊”

不鳴拉住他,指著天邊的那堵墻:“云墻,我們來到了世界的邊緣!壯觀吧!”

“嗯,太壯觀了,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觀呢。”

蕭詩夜雨終究是少年人,他和不鳴一樣是世家的子弟,也是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

“放心,以后這種奇觀多的是呢,我們就是為奇觀而生!”

“你知道我們玄門是如何自詡的嗎?”霧接下了話題。

夜雨昂首作答:“炙熱不凡的我們,正肆意追逐!”

……

會議室內,徐執事依舊捧著本歷史書倚靠在椅子上,三位科長走進會議室,落坐在他的身后,此時參會的人員還沒有到齊。

對于徐執事老是抱著本歷史書埋頭苦讀這事,不鳴早就注意到了,他雖然好奇,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問。

于是他探著頭,小聲地和蕭詩夜雨討論起來。

“夜雨,徐執事看的是什么書,你認識嗎?”

夜雨尷尬笑笑:“這我真不知道,我讀的是理工,沒怎么接觸過歷史哲學之類的。”

“是《終焉繪卷》,一本爭議很多的古書,不是什么史書,我大學學過一些它的內容。”

還是在一旁的霧學識豐富見多識廣。

不鳴側過頭去,正打算詳細問問呢,坐前面的徐子凜先一步轉過頭,饒有興致的問霧:“學過?”

“一些皮毛”。

“研習過這本古書的人可不多,我個人認為它算是史書,但更像是小說、神話和志怪故事一類的。”說著,他揮了揮手中的終焉繪卷。

“它不寫歷史,只通過不同歷史時間段,和眾多奇妙的故事,來寫對這個世界迷霧的推測,當小說來看算是一絕。”

“這也能算史書?”不鳴疑惑的問。

“故事是離不開時代背景的,雖然看著是小說,但架不住里面的蘊含的歷史背景一點不錯,乃至于,我們后來挖掘出的文物,都變成了對它的驗證。”

“那又如何,小說就是小說,背景參考歷史,寫得周全也很正常。”

徐子凜斯文地笑了笑,不,不如說是在病怏怏的的笑,再配上失眠后疲倦的面貌。

“不對哦,參考歷史如若能做到周全,那就可以等同于真正的歷史了,畢竟千年、萬年前古人們的故事,也是由我們聽說而來,本質都是故事。”

徐子凜合上書本,將封面上“終焉繪卷”四個燙金大字展示給他們三人。

“各位,古往今來,可不止有我們玄門這一家,在探求著世界的秘密。”說著,他話鋒一轉問他們:“各位有寫日記的習慣嗎?”

“玄門有明確的禁令,任務期間不得留下任何記錄。”

“對的,我們是森嚴的組織,紀律至高。但古人不是,所以會留下記錄,神淵與山千年難得一見,但我們斷斷續續的歷史,可是以萬年為尺度。”

徐子凜話鋒再轉:“我猜你們昨天都做過噩夢,對吧?”

蕭詩夜雨一愣:“徐執事怎么知道,昨晚我和幾個組員的確做了噩夢。”

不鳴也點點頭表示卻是如此,徐子凜淡然一笑。

“古書上記載的有,向神明或是神誕之地靠近就會有這樣的癥狀,怎么樣,沒記載錯吧?”

“終焉繪卷開篇第一句就是,‘一切均是偶成的秩序,世間不存神的定義’,是我記錯了嗎,它應該是否認神明存在這一派系的古書吧?”

“霧小姐沒有記錯,不過定義隨人也隨時代而變,符合古人定義的神明不存在,但說不定符合我們的定義呢?再者,不用神明指代,我們又該如何稱呼它們呢?古人和古書都沒給答案。”

霧點點頭,她沒在這方面研究過,徐子凜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鳴想到了什么,忙問:“徐執事剛才說向神誕之地靠近會做噩夢,那是否說明,我們現在的確在靠近神淵與山?”話語中透露出些許迫切:“還有,古書里有記載神淵與山嗎?”

徐子凜看向不鳴,他的眼神看上去真的太過疲倦,如果不鳴和他不熟,肯定會認為這人怕是每天都只睡五小時,工作十二小時的社畜。

“我百分百確定我們正在靠近,但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看各位了。至于古書記載與否,哈哈。”

他敷衍一笑:“誰知道呢,神淵與山只不過是名字,又不是坐標,也許一千年前,人們叫那里為歸墟呢,說不好的。”

他們四人在這邊聊著,參會的人員也陸陸續續的進場坐齊了,會議室除了部分人小聲交談外,只剩下了咳嗽聲,氛圍有點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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