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噪雜聲中，麥卡恩隨著保安進入了醫院。

“哈莉醫生，帶著麥卡恩醫生去三樓住院部。”保安進門后，便對著一個一頭金發的醫生喊道。

麥卡恩也隨之看了過去，對方扎著一頭金色靚麗的馬尾，一身整齊的職業裝，眼鏡下的面容五官精致，散發著一種知性美。

“哈莉·F·奎澤爾，我們醫院的心理科醫生。”保安為麥卡恩介紹了一下對方。

“她負責患者的心理治療！”

來到醫院后，戈登特意為六號報了心理疾病，也是為了之后在法庭中脫困。

沒想到一直都是罪犯在用，警方也會有一天用上。

…………

“謝謝！”麥卡恩對著離開的保安點頭感謝了一番之后，這才回過頭來看向了面前盯著他的女人。

哈莉·F·奎澤爾，未來的小丑女，不過現在看來，對方似乎還沒有去為小丑做心理治療。

“麥卡恩醫生？那個義體醫生？”哈莉推了推眼鏡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麥卡恩雖然因為義體醫療的原因在哥譚中擁有著很高的聲望，但見過他的人卻沒有多少。

“是的，我是麥卡恩·肖，很高興認識你！”

“哇哦，真的是你！”

“我的同事們整天都在念叨你，說你是走在醫學界前沿的時代之子什么的。”

“你真的能夠制作出讓殘疾人重新動起來的仿生義體嗎？你是怎么解決排異反應的？”聽到對方確認，哈莉頓時流露出激動之色。

“你不是心理科嗎？”

“我想要多了解一些！”

…………

兩人一邊交談著進入了電梯，直到來到病房前才停了下來。

“戈登局長在其他病房里，你是先看病人還是先找他？”哈莉將麥卡恩的簽名信揣進兜里問道。

“先去找戈登局長吧！”

“那跟我來！”哈莉點了點頭，立即朝著更深處的病房而去。

很快，兩人便停在了一間醫院豪華病房前。

麥卡恩隱約能夠聽到里面傳來的怒斥聲。

“篤篤篤……戈登局長，麥卡恩醫生來了！”哈莉敲響病房門喊道。

里面停頓了一會，緊接著戈登便一臉愧色的拉開了房門。

而在病房內，除了戈登之外，還有兩個人。

一個躺在病床之上表情微妙的青年，一個則是滿臉怒氣，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人。

“麥卡恩醫生，給你介紹一下，床上這位是布魯斯·韋恩，這位是韋恩家族的管家阿爾弗雷德。”

戈登引著麥卡恩進門后，便為其介紹了起來。

麥卡恩看了眼阿爾弗雷德管家，對方的臉上還帶著怒氣，加上戈登臉上的愧色，剛剛病房里發生了什么不言而喻了。

…………

“你怎么能讓一個精神病擔任警員？還跑出去執行任務？”阿爾弗雷德忍不住再次出聲質問道。

不過戈登還沒開始道歉，病床上的韋恩便笑著壓了壓手。

“好了，這件事也是我倒霉，剛回來就碰到了這樣的事。”

“不過我失蹤的這段時間，哥譚發生了什么？變化那么大？”比起自己的傷勢，他更想要知道哥譚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的原因。

“甚至還有那些改造體……是嗎？”

“是的，義體改造！”戈登看到他們終于不再追著六號的事情問，終于是松了口氣。

“這些都源于一個神秘的軟件，第九藝術。”

“這是一個游戲軟件，而玩家和NPC都在現實中。”為了不讓他們在追究六號，戈登也詳細的講解了他所知道的有關于第九藝術的一切。

“這個游戲軟件用網絡玩家的形式在奈何島雇傭了一批人建設工廠，隨后玩家也可以進入工廠內工作。”

“看起來像是一個建設模擬游戲！”韋恩聽到這種模式沉吟了一下說道。

“是的，不過這個游戲最重要的還是里面的商品和NPC。”

“我最近調查了一下，NPC多數都是一些瀕死之人，他們被神秘人救助，并且傳輸義體相關的知識，從而擔任線下義體醫生，為玩家們服務。”

“玩家們可以通過金錢，聲望等方式，在線下找到這些店進行義體改造。”戈登沒有保留，這些隨便一個勢力想要調查都能夠查出來。

“那暴恐機動隊……”韋恩似乎明白暴恐機動隊機械義體的來源了。

“是的，他們就是由麥卡恩醫生改造的。”戈登點了點頭。

聞言，韋恩的視線轉到了剛進門的麥卡恩身上。

…………

“就先這樣吧，我一個人靜一靜！”韋恩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今天的信息量有些大，他必須要一點點了解才行。

畢竟他對哥譚的印象還在幾年前，對現在的哥譚一點都不了解。

…………

戈登連忙帶著麥卡恩離開了病房，朝著六號所在的病房而去。

“唉……第一次任務就給我捅了那么大的簍子。”走廊上，戈登忍不住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一號他們阻攔，我剛建立的小隊就成犯罪小隊了。”

麥卡恩聳了聳肩：“你們把他埋了也許更好，反正失蹤幾年，大家都認為他死了。”

“也沒有現在那么多麻煩事了。”

戈登無語的撇了他一眼。

“你真當我的警局是犯罪窩點嗎？”

“也差不多了。”麥卡恩隨意的說道。

戈登張了張口，發現對方說的也沒什么問題。

“呼……”他再次無奈的舒了一口氣，現在他對暴恐機動隊的態度很復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輕松便解決了搶劫團伙和前來黑吃黑的黑手黨。

但手段太殘忍，太鋒利了……

整個現場竟無一活口！

由于這件事，政法兩屆都在向他施壓，試圖讓其解散這只隊伍，并送上法庭接受審判。

…………

兩人相繼進入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猶如木乃伊一般的六號，戈登陷入了沉默之中。

“堅守法律沒錯，但法律是由人制定的！”

“這就代表著法律也存在缺陷！”

“當法律違背人性之時，你為何不嘗試著去改變法律？”麥卡恩拿起六號的檢驗報告，一邊隨意的說道。

六號的身體有著多出彈孔，同時神經也出現了一定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