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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圣瓦魯城

廣闊的圣瓦魯荒原,一隊騎著獅虎獸的高大騎士正在四處搜尋著什么。他們軍容整齊,盔明甲亮,每個人都有著傲人的身板,高大威武,看著勇猛異常,為首的騎士留著一頭金黃色的短發,額頭上黑色的“王”字型條紋彰顯這他的威嚴,銀色的板甲在陽光下折射出了寒光,身后斜背著把巨大的長刀也印證了騎士的不簡單。

“你確定是這里嗎,珊米亞?”為首騎士醒了醒自己如同蒜頭般的鼻子,這里的野草比人還高,他壓根分不清東西南北,更何況最近他得了鼻炎,根本嗅不到什么異常的味道。

“是這里的,魯爾哥哥,我能感到我釋放的魔法氣息,利澤剛剛就在這附近。”另一頭獅虎獸上前,背上馱著一個身穿輕甲的有著毛茸茸虎耳的金發女孩,正是跑去搬救兵的珊米亞,此刻她的臉色因為奔跑有些蒼白。

“尊敬的圣法師,人類怎么可能打得過鱗甲貘呢,我看他八成是已經被吃了。”另一邊穿著重甲的泰拉騎兵一臉不信道,它至今也沒遇見過可以和鱗甲貘相提并論的人類戰士。

“閉上你的嘴庫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珊米亞兇狠的朝說話的泰拉騎兵喊道,泰拉騎兵頓時就不吱聲了。

“找到了,魯爾大哥!”前方的草叢中傳來去探路的泰拉騎兵傳來聲音,珊米亞狠狠地盯了那個泰拉騎兵一眼,隨后急忙用腳后跟催促著獅虎獸朝著那邊趕去。一行人撥開層層草叢后終于看見了一片人為踩出來的平地,平地上正七零八落的躺著好幾具尸體,雖然剛剛死去沒多久,但是已經有不少食腐的巨鳥在啄食這些尸體了,魯爾揮揮手趕走這些巨鳥,他犯了鼻炎的鼻子甚至也能嗅到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

“獸神在上,我的老天。”魯爾看著四周橫七豎八的尸體驚嘆道:“這是群該死的盜獵者,有3個2級盜賊,還有一個2級的戰法師。”

“還有一個2級戰士呢。”另一個泰拉騎兵也瞧見了草堆里死不瞑目的酒糟鼻人頭。

“不錯的團隊配置,可惜遇上了鱗甲貘。”魯爾跳下了獅虎獸,用腳翻了翻地下的尸體,結果卻發現了點不一樣的東西,有幾個尸體的痕跡都不是鱗甲貘的尖爪留下的。

“奇了怪,這幾個2級的人類盜獵者好像不是鱗甲貘干掉的。”魯爾撓了撓腦袋怪道:“這附近也沒有什么艾潑猿魔獸啊。”

“利澤不在這里!”珊米亞找遍了四周也沒找到那個穿著奇怪黑色衣服的影子,有些驚慌失措。

“鱗甲貘也不在,那個人類看來是逃走了。”魯爾走到一塊平地,被壓垮的野草上粘著晶瑩的藍色血液,魯爾伸手抹過一點,放鼻子下聞了聞,驚異道:“那個人類甚至打傷了它。”

“可惜腦子不太好使。”庫巴也跳下獅虎獸,看到另一邊的草上還沾著紅色的血痕,搖頭道。“他也被打傷了,然后選擇了逃跑,真是個懦夫,跟鱗甲貘比賽跑還能有什么好下場。”

“好了,閉嘴吧庫巴。”魯爾感覺到妹妹快要發飆了,連忙喝止住庫巴的大嘴。珊米亞可是他們泰拉一族的掌上明珠,整個泰拉族從來沒有出過一個德魯伊圣法師,在剛澤爾獸人王國,任何一個圣法師都會是獲得爵位的貴族,如今珊米亞快要成年受封爵位了,庫巴要是真惹惱了她怕是要被派去飼養歪爾德波的。

“利澤一定不會有事!”珊米亞堅信道,但是在場任何泰拉都看的出來這位圣法師快要急的流眼淚了。

“再往前看看吧。”魯爾看著焦急的妹妹長嘆口氣,雖然他也認為那個人類兇多吉少了,但是為了讓珊米亞心情好點他寧愿做這樣的無用功。

“喲,這么多人都在這呢。”草叢里突然傳來一陣招呼,泰拉騎兵們紛紛抽出兵器警戒,卻看見一個身穿奇怪服飾的黑發人類拖著什么從草叢中走了出來,他看到這么多人明顯也吃了一驚,但還是對著人群中的珊米亞打了聲招呼:“珊米亞,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利澤!”小虎娘驚喜的叫到,飛快的撲到了江哲身邊,她上下打量了江哲一陣,當看到江哲肩膀上和腰上正在蠕動的黑色傷口時,臉上不禁露出了擔心的神色。“利澤,你受傷了?”

“小問題。”江哲揮了揮手表示沒事,他環顧了一下珊米亞身后那些正神色不善盯著自己的泰拉騎士,心里暗暗震驚,這群騎士的外表看起來就高大兇猛,身高絕對在兩米以上,強壯的身軀和青筋迸出的手臂無一不彰顯著這群騎士勇武的氣力。特別是為首的那個板甲泰拉騎士,光憑肉眼辨認,就知道他絕對強得要命。

“初次見面,人類,我叫魯爾·格倫,是泰拉族的衛兵隊隊長。”為首的泰拉騎士彬彬有禮的朝江哲點頭問好,他看了看江哲身后拖著的尸體驚嘆道:“了不起,這頭鱗甲貘是你干掉的嗎?”

“初次見面,尊敬的騎士,我叫利澤·阿斯蘭,這只是僥幸而已。”江哲哈哈一笑,將鱗甲貘的尸體翻到前面,尸體的胸口上碎裂的鱗片和巨大的凹陷看的旁邊的庫巴瞳孔一縮。

作為自小在圣瓦魯荒原長大的戰士他很清楚,鱗甲貘之所以難纏就在于它的鱗甲比很多戰士的武器還要堅硬,在沒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狩獵鱗甲貘簡直是天方夜譚,眼前這個身形普通、沒有絲毫魔法氣息的人類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獸神在上,戰斗從來沒有僥幸一說,只有勝者和敗者。”魯爾神情肅穆,他走上前來朝江哲深深地敬了一禮,由衷道:“利澤·阿斯蘭,感謝你救下了珊米亞,泰拉族將永遠銘記你的恩情。”

“舉手之勞而已。”江哲微笑道。

魯爾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句子,他瞪著綠色的大眼珠子,頭一回感覺人類是如此有趣。

“利澤是遙遠異鄉的旅人,這次是第一次來到萊茵大陸。”一旁的珊米亞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我的老天!”這條消息無疑震撼了在場所有的泰拉騎士,十幾道火熱的目光同時打在了江哲身上,江哲頓時被這些兩米大漢的目光盯的有些無所適從。

“利澤,來我們泰拉的領地做客吧!”魯爾用毛躁的大手熱切搭上了江哲的肩膀,力道之大震的江哲的五臟六腑都有點不適。

不過目的至少達到了,江哲心里想著,他本來就打算去泰拉族的地盤待一陣子,借助泰拉人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之后才去尋找阿斯蘭和著陸艦的消息。

“歡迎你來我們領地,利澤!”珊米亞毛茸茸的虎耳搖了搖,她也想要江哲來領地做客。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江哲自然欣然前往。

圣瓦魯荒原一眼望不到邊際,巍峨的卡拉差火山佇立在遠方,荒原上布滿著草叢,灌木和漿果樹,一條寬廣的河流在荒原上蜿蜒流轉,猶如一條銀色的巨蛇。

一隊泰拉騎兵在這壯闊荒原上疾馳,獅虎獸速度極快,由于泰拉騎士個個身材高大,獅虎獸上沒有多余的位置,江哲只能坐珊米亞身后,緊緊夾著腿摟著小虎娘的腰,生怕獅虎獸一個跳躍就把自己甩飛了出去。

“還好我們就在這附近搜尋。”魯爾的獅虎獸比其他人的還要大上兩圈,他一邊駕馭著獅虎獸在荒原的小道上疾馳,一邊轉頭朝著江哲說道:“我們前些日子就收到了珊米亞要回來的信,但她回來的太晚了,最近圣瓦魯荒原上的魔獸有些不太平。”

“不太平?”江哲奇怪的問道:“魔獸還有不太平這種說法?”

“有的,利澤。”前方珊米亞的小臉恢復了點血色,不知道是因為終于松了口氣還是因為江哲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小臉紅撲撲的。“魔獸們都有自己棲息的領地,一般都會待在領地范圍內,極少像現在這樣頻繁的出現在荒原。紫暴熊就一直生活在樹木茂盛的叢林深處,我們根本沒有預料到會遇上它。”

“可恨的人類,該死的斯坦教皇國!”泰拉騎士庫巴狠狠地罵道:“所有人都看見了那道紅天災,魔法的波動讓圣瓦魯荒原亂了套,幾乎所有魔獸都被驚嚇的跑了出來!”

“紅天災?”面對理解不了的新詞匯,江哲疑惑問道。

“那是已經失傳很久的第七級魔法。”魯爾嘆了口氣道,因為那道魔法最近他和他的泰拉騎兵可謂是飽受折磨,這兩天搜尋珊米亞的過程中沒少跟魔獸戰斗,他的鼻炎就是昨天不小心吸入了一只毒氣鼬釋放的毒氣發作的,現在還難受萬分。

“那道魔法在勒蘭公國境內射爆了一顆流星,但是魔法的波動甚至傳到了圣瓦魯荒原,沒有人會認為斯坦教皇國還有能發射七級魔法的大法師,但這件事情在剛澤爾王國引起了軒然大波,貴族們紛紛認為這是斯坦教皇國對鄰國的挑釁。”

捏媽媽,媽勒個巴子的,狗日的斯坦教皇國。江哲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好端端的降落就是被這玩意給截胡了,差點沒把自己炸成灰。一想到這個江哲就被氣的咬牙切齒。

“利澤,你怎么了?是不是傷口疼?”珊米亞察覺到了江哲的不對勁,關切地問道。

“哈哈哈,沒什么,沒什么……”江哲揮揮手,心里卻狠狠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老子找回阿斯蘭和著陸艦一定也請斯坦教皇國吃一發大的。

一路疾馳,坐在獅虎獸上江哲大老遠就看見了一桿火紅的旗幟,旗幟上紋著一只手握巨劍的泰拉,四角都是復雜的花紋。高聳的城墻孤零零佇立在無邊的荒原上,城墻上爬滿了藤蔓,上邊站滿了長著雙角,手持戟槍,看起來相當精悍的士兵。

“歡迎來到泰拉族的城邦,異鄉人。”

魯爾吹了聲口哨,獅虎獸們放緩腳步,踏上了青石板鋪成的平整道路。

江哲跟著泰拉騎士一行人進入了龐大的城池,從珊米亞口中他得知這座城池位于圣瓦魯荒原的最北邊,名字就叫圣瓦魯城,是屬于泰拉族族長-剛澤爾獸人王國尊貴的伯爵戈爾曼領主的,而這位戈爾曼領主正是珊米亞和魯爾的親叔父。

城中的道路上來來往往的不僅只有泰拉族的,江哲還看到很多形形色色的獸人種,有長著修長脖子,布滿斑紋的斑豪斯族,也有背著一身刺甲,身材矮小的猬族,不同種族都在城中寬闊的道路中來來往往,偶爾才有人發覺泰拉騎士中混進了一個黑色頭發的人類,無一例外都投來狐疑的目光。

“圣瓦魯城是我們泰拉族的主城,也是我們泰拉族最大的聚集地,我們泰拉族世代駐守在這里,為剛澤爾和獸神守護這廣袤的荒原,這里還是剛澤爾獸人王國在北方最大的城池!。”珊米亞按耐不住介紹的念頭,自豪的向江哲介紹自己的城市。“我們泰拉族的勇士以及我們附庸的迪爾族和猬刺族都居住在這里,常駐的居民一共有6萬多,一旦與人類發生戰爭,附近部落的所有種族都可以來到這里避難。”

“那個獸人是啥族的。”江哲挑了挑眉,他看見路邊有一個渾身長滿紅毛,身形高大,看不出面龐的種族從路邊走過。

“那是彭哥族,跟那邊的格瑞拉族是近親。”魯爾指著另一頭雙手過膝的翻天鼻黑毛壯漢說道。

“原來是猩猩。”江哲恍然大悟,外表真看不出來。

一群泰拉牽著獅虎獸浩浩蕩蕩的走過大街,很快來到了恢宏莊嚴的領主府邸,魯爾他們剛要牽著獅虎獸進到里面,遠遠的就聽見府邸內傳來了一陣哀嚎。

“珊米亞,獸神在上,感謝您讓珊米亞平安歸來!”一道壯碩的人影突然沖出,跌跌撞撞的撞開一旁的江哲,一把保住了嬌小的珊米亞。

江哲被撞的一個激靈,剛要發作,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巨大無比的老泰拉,這只泰拉的壯碩程度哪怕在這群泰拉騎兵中都是獨樹一幟,比最強壯的魯爾還要搞出半個腦袋,額頭漆黑的王字碩大無比,身上還穿著一套花紋復雜的華貴袍子。

“我的明珠,我高貴的珍寶,還好你平安無恙!”老泰拉渾身散發著酒氣,抱著珊米亞嚎啕大哭,豆大的淚珠滾滾流下,哭的傷心無比。

“我沒事的,叔父。”珊米亞嬌弱的身軀給老泰拉一抱都快要看不見了,只能從夾縫中伸出頭來可憐巴巴的說道。

“獸神在上,魯爾總算把你帶回來了,我都擔心的酒都喝不下了。”老泰拉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張口便撒起謊來。

“戈爾曼叔父,珊米亞可不是我帶回來的,是這位異邦的旅客在紫暴熊和鱗甲貘的襲擊下保護了她。”魯爾適時的站出來給老泰拉介紹江哲。

“在紫暴熊和鱗甲貘的襲擊下?”老泰拉松開了珊米亞,轉過身低下頭打量著身后這個黑發黑瞳黑緊身衣的人類,狐疑道:“小子,你穿的服飾我從來沒有見過,北方來的?”

“叔父,你客氣點,利澤是我的救命恩人!”珊米亞氣鼓鼓道。

“見到你是我的榮幸,戈爾曼·格倫伯爵。”江哲學著衛兵對著魯爾行禮的模樣恭敬地朝著老泰拉行了一禮說道:“我叫利澤·阿迪蘭,并非來自北方,而是來自萊茵大陸之外的地方。”

“嚯,這可真是少見……”老泰拉瞪著一雙燈籠那么大的眼睛注視著江哲的上下,好像想從他身上看出什么來。

“叔父!”珊米亞看著老泰拉的樣子氣的直跺腳,跳著伸手上去揪著老泰拉的那幾條胡子往下用力一扯。

“嗷嗷停停停!”老泰拉被揪的嗷嗷叫,只能好聲好氣的勸下珊米亞,隨后低著頭跟江哲甕聲甕氣道:“愿獸神祝福你,異鄉的小子。對于你的慷慨我實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你幫我們帶回了可愛的珊米亞,我會盡量滿足你的所有需求。”

那你直接把珊米亞嫁給我得了,江哲不懷好意的想到,不過明面上還是謝絕了老泰拉的好意:“好意我心領了,尊敬的戈爾曼閣下。我是漂泊在外的旅人,不需要任何金銀財寶,我們那邊有句古話叫做“助人為樂”,能夠幫助到您已經是我的榮幸。”

“好個痛快的小子!”聽到人出人意料的話老泰拉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江哲的肩膀大聲道:“我們泰拉族有恩必報,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泰拉族最珍貴的朋友!”

“哈哈哈……”江哲雖然老泰拉被打的五臟六腑都在震,卻還是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還邊朝著珊米亞眨眼睛,小老虎在一旁忍不住嗤笑出聲。

“不過小子,我還有個問題。”穿著華貴袍飾的老泰拉捋了捋胡子,問出來包括魯爾珊米亞在內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我在你身上即感覺不到法師的氣息,又感覺不到戰士的氣息,你是用什么力量擊敗紫暴熊和鱗甲貘的。”

又來了,江哲撓了撓腦袋,不知道如何開口。早在珊米亞能準確感知到對面盜獵者的等級和強度的時候他就想問這個問題,這個世界的人好像除他之外都能感受到對面的力量強度以及實力高低,他至今也沒想明白這些土著是用什么方式來分辨對手強弱的。

“非常抱歉,戈爾曼伯爵。”江哲決定說實話:“我故鄉并沒有像萊茵大陸那樣有著魔法師和戰士那般的職業,我們也沒有辦法像各位一樣感知到所謂的強弱氣息,更沒有辦法通過魔法或者其他之類的元素去戰斗。”

“獸神在上,這不可能!”誰知老泰拉突然叫了起來,震耳欲聾的吼聲頓時轟的江哲暈頭轉向,老泰拉驚疑的看著江哲,不可置信道:“你如果不是依靠法師的魔力或者戰士職業的斗氣,那你是通過什么力量來戰斗的?”

“在我的故鄉有自己的戰斗方式。”江哲直接當著眾人的面開啟15倍增幅,周圍的泰拉獸人眼睜睜看著這位黑發人類胸口上的藍色條紋突然沾染上了一絲綠色,隨即迅速順著溝壑蔓延到了全身。

江哲瞧見了領主府邸門外那兩尊兩人高的泰拉虎勇士的雕像,走過去直接單手抓著雕像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

“我們稱呼這種力量為科技力。”江哲干脆現編了一個名詞。

“獸神在上,我的老天,真是神奇的力量,我在圣瓦魯這么多年從未聽聞過。”老泰拉驚嘆道,魯爾和庫巴那一群泰拉騎士也被江哲這一番操作驚訝到了,他們之中并不是沒有能扛起石像的戰士,只是像江哲那樣舉重若輕的拿下在場的除了老泰拉戈爾曼領主和魯爾之外沒有人可以做到。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異鄉的人類小子。”老泰拉驚奇的打量著江哲身上發光的條紋:“我確實感覺不到魔力和斗氣的氣息,但是你的力量足以堪比3級戰士。”

“3級戰士在圣瓦魯荒原上已經相當不簡單了。”一旁的魯爾強調道,他自己也尚處在3級戰士的范疇。“獸族的戰斗中更多的是看中戰技的運用和德魯伊給予的祝福,力量只是斗氣增幅中最……。”

“我們先進去再說吧,魯爾哥哥。”珊米亞出聲打斷了魯爾的話,她正擔心著江哲的身體,畢竟這兩天江哲一直都在戰斗。

看著妹妹關心江哲的樣子,魯爾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明明自己也在圣瓦魯荒原上找了她一整天了。

就這樣,江哲以救命恩人的身份盛情難卻的住進了圣瓦魯城的戈爾曼領主府中。

跟隨眾人踏入府邸大門后江哲入眼就看見了老泰拉領主這座巨大考究的莊園,莊園內各種植物布成四角都有巨大的持劍泰拉雕像,走進莊園內部,由于魯爾一行人和珊米亞都需要休整,他們暫且在大廳分開,一位身形比珊米亞更嬌小的迪爾族可愛女仆引領著江哲走上了一個由條石鋪成的旋轉階梯,看著就年代久遠的油畫掛在階梯兩側,這些油畫上分別都是不同樣貌的老泰拉,有的優雅的持劍而立,有的則是看起來就勇猛異常。據前面帶路的迪爾族少女介紹,這些畫像都屬于歷代的泰拉族領主。

不過江哲跟在后面的目光全被迪爾族少女身后那團蓬松潔白的尾巴給吸引了,一路上壓根沒有注意這些壁畫。

走上三樓之后,一位衣著考究的狗頭人像著江哲行禮,隨即將他引入了一個靚麗堂皇的花廳。

這是一個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的華貴大廳,地板蹭亮的仿佛琉璃一般,大廳中間擺放著一條巨大的豪華長桌,好幾位可愛的迪爾族女仆正在忙忙碌碌的布置餐具。

看來哪怕是在這樣邊疆的獸人王國,酒會也是上流社會的顯要標志。

江哲看著眼前的迪爾族女仆們來來去去,她們頭上可愛的鹿耳和身后那團白毛球似的尾巴一抖一抖,可愛的一塌糊涂。

“再次歡迎你的到來,流浪的異鄉人。”一個聲音在江哲后方響起,江哲轉身看去,老泰拉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江哲身后。“坐下來聊聊吧。”

“我要再次感謝你救了珊米亞,利澤小子。老泰拉隨便找了個作為拉開椅子,巨大的身軀在燈光的承托下顯得有些壓迫感。

“戈爾曼伯爵,感謝的話在剛才已經說過了。”江哲感覺老泰拉似乎有其他話要說。

“你的力量非常神奇。”老泰拉招來迪爾族女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江哲倒了一杯。“哪怕是整個圣瓦魯荒原,甚至整個萊茵大陸,都沒有聽說過你這種力量。”

“獸神在上,魯爾那些年輕人他不懂我的震驚來自于何處,如果有人告訴我,有人戰斗的力量來源不屬于魔力和斗氣,那我的第一反應一定是……”說到這里,老泰拉頓了頓,隨即銅鈴般的眼神中露出了幾近瘋狂的眼神兇狠道:“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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