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氣還不算特別冷,都晚晚坐上車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薄汗了。
“不快點開嗎?”阿k見她手一直放在方向盤上,盯著前方就是不啟動,疑惑地問。
都晚晚看著這么大咧咧直接坐在副駕駛上的這個男人,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她哪里會走這么一小段路就感覺累的要死。
“要不你來?”
“你確定?”
“確定啊,來呀。”都晚晚后悔了,她總算見識了什么叫帥哥濾鏡碎了一地,你以為他無所不能,結果,卻是一個連碗也不會洗,連車也不會開的男人。
“你怎么拿到駕照的?”都晚晚扶額嘆道。
阿k雙手一攤,無辜說道,“我沒說我有駕照。”
“哈哈……”都晚晚尷尬一笑,“抱歉。”等話一出口,才覺得不對勁,我抱什么歉啊,真是。
兩人再次交換位置,車總算開了出去。
就在車輛快出小區門口時,突然一聲巨響,似乎是重物落在了車頭上。
一個急剎踩住。阿k反射性地把手擋在了晚晚的頭前,避免晚晚一個前傾撞上去。
都晚晚嚇得短暫啊了一聲,大腦一片空白。發生了什么事?
阿k的雙眼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緩緩收回伸出的手臂,直攝站在車頭的人。
晚晚再次尖叫起來,她看見了什么,一個男人穩穩地站在她的車頭上。還有那對尖得過分的雙耳,這絕逼不是人好嘛!!
“別怕。”冷靜的過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晚晚這才停止尖叫,臉色煞白地扭頭看向旁邊的阿k。
阿k安慰地拍了拍她緊握方向盤的手,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
“有事?”阿k挑了挑眉,雙手抱胸地輕靠在車上。
那個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阿k,本來想輕蔑地冷哼一聲,愚蠢的人類。
眨眼間,他還沉浸在不屑中,卻已經被阿k揪住衣領提到了地面上,“我不喜歡昂著頭說話。”
龐大的隱形壓力讓這個尖耳朵男人腿肚子開始打顫,這,這速度太快了……他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阿k輕輕一掌推滾在地上。
喉間翻涌的血味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他狼狽地爬起來,看向車內也是一臉慘白的都晚晚,眼底的不甘讓原本清俊的臉扭曲起來。
“怎么?還有事?”涼涼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今天是沒法帶走這個女人了,沒想到除了都晨雪,她身邊竟然還有一位高人。
尖耳朵男人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那種感知就像被剃光了毛沒有一絲保留,他的任何動作都在對方的掌控中。“打擾了。”
他低下頭沒再做任何掙扎,如同來時一樣,快速地跳上旁邊的大樹,動作矯捷地消失在他們的視野。
阿k沒有追上去,反而回到了車內。“一只小貓妖,別怕。”
都晚晚看阿k無比輕松就解決了,輕輕嗯了一聲,嘴硬地回了一句,“我就知道不是人了,居然跳我車上,我,我的車呀。他不給賠嗎?!”
緊張的情緒一旦緩解,她看著完全被破壞的車頭,肉又開始疼起來了,這個能報保險吧!“他是來找你的吧。對,他就是來找你的。”
都晚晚看著阿k,期待的眼神讓他不禁差點笑起來。“嗯,我賠我賠。”
他看著她毛茸茸的頭發,睜的大大的眼睛,有些濕漉漉地看著他,他的手自然地搭了上去揉了揉。
這個親密的動作讓兩個人都愣住了,特別是都晚晚,不自然地往后縮了縮。阿k察覺到她排斥的動作,頓時覺得手有些發僵,慢慢握拳收了回來。
“咳,最近出入小心一點。”
“又不是找我的。”晚晚嘟囔了一句,但隨即又想到那只貓妖看她的眼神,那種不甘又勢在必得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舒服。
她很肯定從未惹到過這種妖怪,前面幾十年也是平平淡淡的,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妖怪呢。
難道是雪姨說的都氏家族的人?不是啊,都氏都是僵尸的嘛,這妖怪又是打哪來的?
看著阿k已經嚴肅的眼神,心虛地回道,“知道啦知道啦。”
“我那里還有一輛車,這邊讓拖車來處理吧。”他掏出手機,“喂,克魯斯,這邊出了點情況……”等他打完電話,晚晚乖乖地跟著阿k去找車。
看著前面高大的背影,在陽光下的影子剛好把她整個人都擋住了,回想剛才他利落的動作和語氣,還有摸她頭的神情,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書上說的,小鹿亂撞。
這種狀態不對勁啊不對勁,都晚晚你可得清醒一點。
“這是你的車?”晚晚震驚地看著這輛車,這,這不是那天晚上銀發帥哥的車嗎?銀發帥哥就是阿k?
對哦,雪姨不是早都說了嗎,她的同事住在樓下,明面上和雪姨一樣,一個普通的醫生。
但是他的所有表現都表現出他不是普通人,他也從不刻意掩飾,他一開始就已經知道雪姨的身份了,從雪姨口中也得知他當日晚上還救過她。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他頭發也明明是黑色的呀,還有他的容貌,仍然像一團謎。
阿k狐疑地反問,“有什么問題?”
“沒,沒什么問題啦。走,走,別耽誤接都嘟了。”都晚晚呼出一口氣,越發覺得阿k神秘莫測。
看著認真駕駛的都晚晚,阿k覺得從看見這輛車開始,她的狀態就不太對了,明明已經有些熟稔了,她又像蝸牛一樣縮回了殼中。
車內空氣安靜得過分,一位專心致志地開車,一位看著車外的風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