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幾日,都晨雪的傷勢逐漸復(fù)原,請客吃飯就提上了日程,都晚晚一早就去菜市場買好了各種菜品,準(zhǔn)備好好謝謝這位阿k先生。
臨近中午,都晚晚系著圍裙打開門,以為是阿k,直接嚷嚷著,“這么早就來了,k先生還真是性急呢。”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小藝和程楓提著牛奶和水果站在門外,話頭馬上一轉(zhuǎn),“怎么你們過來了?”
小藝不客氣地把水果籃遞給晚晚,“怎么?這么不歡迎我們,虧我和程楓還擔(dān)心你生病,光找你這地兒都快找了兩個小時。”
晚晚側(cè)身讓他們進來,程楓把水果籃又接過來,說:“是不是打擾到你了,主要是你幾天沒來上班了,想著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沒有,是我姑姑生病了,我照顧她。”都晚晚解釋著,心里暗中一嘆,不打招呼就來,真怕你們知道不該知道的,嚇?biāo)滥銈儭?
“誰來了?”都晨雪從房內(nèi)走出來,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很多,不想整天躺在床上,就和晚晚商量著今日把欠著的人情給還了。
“我同事小藝和程楓。”都晚晚介紹著,“這就是我生病的姑媽雪姨。”
小藝馬上嘴甜的叫了一聲雪姨,碰了碰程楓,程楓也立即叫了一聲。
都晨雪很喜歡晚晚交一些朋友,隨即熱情起來,“快進來坐,快進來坐。”
“雪姨,你看起來好年輕哦,我還以為你是晚晚的姐姐呢。”小藝不客氣地坐在沙發(fā)上和都晨雪攀談起來。
“小藝你嘴真甜,比我們晚晚真是好多了。”
程楓把牛奶和水果籃放在了餐桌上,有些拘謹?shù)刈谝慌裕偷偷卣f了一句,“晚晚其實嘴也很甜的。”
都晨雪眼神一亮,重新打量起程楓,長得吧,也還行,身高也還可以,讓晚晚嘗試一下談戀愛其實也挺好的,而且普通人類也好拿捏,可不能像她以前,不諳世事。
都晚晚一看雪姨晶亮的眼神,頭疼地扶了扶額,“你們先坐一會,我進去忙了。”
等菜都上桌了,阿k還沒來。
“我打個電話吧。”晚晚把圍裙取下,稍微理了理頭發(fā),不知道會不會看起來蓬頭垢面的。
才想起兩個人根本沒有互留電話。
“還有人要來嗎?”小藝疑惑地問道。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都晨雪說,“來了。”
門一打開,晚晚就打趣道,“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哦。”
一抬眼,整個人怔住了,她雖然一直記不起阿k的模樣,但印象中除了眼睛好看,模樣是普通平凡的。
然而,眼前這個男人一身深灰西裝,在過道昏暗的燈光下,留下金色剪影,沉默挺立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挺拔的松,俊朗深邃的五官像上古的雕塑破土而出。
特別是那雙眼,浩瀚如同潺潺流水,沿著他英俊的輪廓,勾勒出耀眼的光澤。
只聽他輕輕問,“不請我進去嗎?”清冷低沉不減的嗓音,多了一些不真實的璀璨。
都晚晚按住自己突然狂跳的心,連忙側(cè)身讓開,“嗯啊,請,請。”
阿k露出淡淡笑意,似乎很滿意自己對她造成的困擾,慢慢踱步進了房間。
都晚晚呼出一口氣,關(guān)上門,老天爺,他怎么突然這么帥了,是她眼光突然變差了嗎?!明明記得是平凡普通的呀!
阿k看見飯桌上多出的兩個陌生人,眉頭一蹙,扭頭看向晚晚。
“這個是我同事小乙,還有程楓。”
晚晚馬上從震撼中回神,給阿k介紹,“他是阿k。”頓了頓,想了一下,“是我們的鄰居。”
小乙淡淡地哦了一聲,程楓倒是認真地打量了一下,說了句你好。
雪姨也招呼阿k過來坐下,“這次多虧了阿k的幫忙,你要多吃點。”
阿k頷首,沉默地坐下。
都晚晚奇怪地看了下小乙,無動于衷,甚至冷淡的表情,這換作平時看見帥哥,小乙早就咋咋呼呼了,這次居然如此平靜。
席間,大家都客客氣氣的,再加上都晚晚的逗趣,也算賓客盡歡。
阿k嘗了一塊毛血旺后就放下了筷子,全程看著晚晚和小乙聊天,程楓偶爾也插句嘴。
晚晚覺得有點冷落了阿k,有點過意不去,小聲地對阿k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來,要不晚上請你在外面吃火鍋?”
“好。”
呃,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呢,答應(yīng)得這么快,晚晚瞪大眼睛。
阿k看著晚晚晶亮的大眼睛,抿起嘴角笑了笑,“毛血旺做得不錯。”
小乙的聲音傳過來,“你們兩個偷偷在說什么?”
晚晚驚覺兩人距離的確湊得有點近了,往后退了退,淡定地回道,“沒說什么,我做的美味佳肴還堵不上你的嘴。”
小乙哈哈大笑,“晚晚,你這個吃貨,沒想到廚藝也這么好。”又夾了一筷子的水煮魚放進自己碗里。
程楓也點點頭,邊吃邊說,“現(xiàn)在女孩子都不喜歡自己做飯,嬌氣得很,晚晚真有當(dāng)賢妻良母的潛力。”
這句話一落,都晨雪心下頓時不喜,涼涼地說了一句,“誰規(guī)定女孩子就一定要做飯做得好。還賢妻良母,去古代找吧。”把筷子放下,“我吃飽了,進去休息了,晚晚記得送客。”
“好的。”晚晚心里暗地松了一口氣,雪姨不會亂來了。
程楓意識到自己惹雪姨不高興了,還想著解釋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夸晚晚。晚晚,我真的只是覺得會做飯的女孩子很好。”
“嗯,雪姨大病初愈,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晚晚淡淡地下了逐客令,小乙神經(jīng)大條地也看出晚晚不高興了。
小乙把程楓拉起來,“我們只請了半天假,我們就先走了,晚晚記得明天來上班啊。”
“好。”晚晚客氣地把他們送出了門。
回頭看見阿k正在收拾碗筷,連忙說,“你坐著就好,我來我來。”
阿k拿著臟碗,有點迷惑地問,“你們剛才不就是說不能只女孩子做這些嗎?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晚晚看著一身西裝革領(lǐng),這么正式的穿著,拿著臟兮兮的碗筷,疑惑地站在那里。“反差萌”三個字就鉆進了自己腦海。
她噗嗤笑出聲,“你還挺聰明的,沒有大男子主義,可是你畢竟是客人嘛。哪有讓客人做這些的。”
“那剛剛那個男人不是客人?他就可以做這些?”阿k語氣有點不善,反問道。
這哪跟哪啊?都晚晚看著他深邃的五官,恍然大悟,不是純正中國人,和都嘟一樣,混血兒,可能沒理解。
“阿k,不是這個意思,雪姨不高興是因為程楓和我們思想觀念不同。”晚晚盡力解釋。
“思想觀念不同就要生氣嗎?”阿k更不理解了。
晚晚看他這個架勢是打定主意非要問到底了。嘆了一口氣,從他手上奪過碗筷,“也不是,因為雪姨覺得程楓喜歡我,那么思想觀念就應(yīng)該相同,如果不同,那么就不要開始了。”這總理解了吧?
阿k重復(fù)了一句“程楓喜歡你?”
晚晚又覺得特尷尬了,程楓倒從來沒說過喜歡自己,只是有些舉動會讓人誤會,搞得自己自作多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