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晚晚憑著小時候很模糊的記憶,找到了密室,就是她和媽媽住的地方。
當(dāng)時爸爸為了安頓媽媽和她,修建了這間密室,就在“雪山”之下,距離近衛(wèi)所比較近,又非常隱蔽,再往地下深入了幾百米。
雖然當(dāng)時大部分人都知道她們的存在,但這個地下城畢竟是都氏僵尸的地盤,作為人類非常不安全,不管是心甘情愿還是被囚禁,她們只能住在這里。
盡管已有心理準(zhǔn)備,等蠟燭點燃,真的看到這間密室荒廢得滿是灰塵,地面的地毯已經(jīng)褪色,墻壁上她畫的畫涂料剝落,都晚晚心內(nèi)五味雜陳。
就連那株記憶里永遠(yuǎn)怒放的梅花也已經(jīng)暗淡得變成了灰色。如此黯然無光,再不復(fù)鮮亮。
King靜靜跟在晚晚后面,看到這間盡管荒廢但依然能看出濃郁生活氣息的密室,就知道了這是晚晚小時候住過的地方。
看著她眼睛一直盯著某一個角落,跟隨她的視線看過去,那里有一個破損的鴨子毛絨玩具。
他走過去,撿了起來。細(xì)心地拍去上面的灰塵,遞給了都晚晚。
都晚晚愣愣地接過來,鴨子早已看不出以前的嫩黃色,有些線頭也飛了起來,露出臟亂的內(nèi)里。
King覺得此時他再呆在這里,會讓晚晚更不舒服,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晚晚,你先留在這,我去上面安排一下。”
都晚晚沉浸在回憶里,完全沒在意King,只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鴨子玩偶。
等King一走,她摟著玩偶狂哭起來。那些美好,不美好的記憶全部蜂擁而至。
她的童年,她的父母,被她遺忘了那么多年,終于在此刻深深記了起來。
聽見她的哭聲,King的腳步沉重得宛如灌了鉛,他閉了閉眼,現(xiàn)在竟連安慰她都不能。
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動,告誡自己已無任何資格,查清所有的真相才是對她最佳的補償。再提步而行。
…………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床上的都晚晚再次聽見腳步聲,是King回來了。
一男一女,穿著鎧甲帶著頭盔,軟趴趴地被King拖著進(jìn)了房內(nèi)。
都晚晚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只睜著紅腫的眼睛疑惑地看著King。
King別開眼,不敢直視她紅腫的眼睛,更不敢提及關(guān)于她父母的事,只淡淡地解釋,“這兩個和我們體型相似。”
“哦。”都晚晚悶悶地哦了一聲,放下破損的玩偶,從床上起來,站在了King身后。
那兩個人被King放倒在地上,撞得頭盔嘣地一聲。
“你們是誰?敢來近衛(wèi)所撒野?”憤怒的女聲響起。
而旁邊體型高大的男子只透過頭盔冷冷地看著King。
King蹲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男人,“名字。”
King的力量威壓讓男人感受到了強(qiáng)烈的威脅,逞強(qiáng)般地昂起頭。
King按住他的頭盔,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本來心情就煩躁,他不介意釋放。
頭盔已漸漸變形,男人疼得悶哼一聲。女人也知道了情勢不對,急忙開口:“他叫都宇晗。”
King慢慢轉(zhuǎn)頭看著女人。女人接觸到這樣陰鷙的眼神,嚇得小腿肚子都縮了縮,顫顫兢兢地說:“我,我叫都曉妍。”
King收回手,再次問道:“近衛(wèi)所什么身份?”
“三……三等。”
King皺了皺眉,好像有些不滿意。
“都宇晗是二等,如果通過考核就會晉升一等。”
都宇晗想踹一腳都曉妍,這是什么蠢貨?奈何力量已被King鎖死,用不了一點力,只狠狠地瞪都曉妍。
都晚晚記得再通過一等后就是候選繼位者,見到家主的幾率很大。
但King依然不滿意,二、三等近衛(wèi)能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直起了身想解決掉兩人,重新?lián)Q兩個一等的。
都晚晚拉住他,搖了搖頭,說:“一等近衛(wèi)數(shù)量少,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他們這個身份正好。”
地上的兩人才注意到密室里還有一個女人,她一直在King的身后,不出聲存在感很低,但當(dāng)發(fā)現(xiàn)她時,再也忽略不了。
她體內(nèi)好像在散發(fā)一種香氣,極淡,但卻又說不出來的熟悉,讓他倆有一絲恐懼,這兩個人到底是誰?
King扒下兩人的頭盔和鎧甲,都宇晗的頭盔已經(jīng)變形,他不屑戴,反正以他的力量,都氏僵尸看他的樣子就與都宇晗一樣。
都晚晚穿好鎧甲,King又幫她整理好頭盔,邊說:“最好別取下頭盔,我把都曉妍的氣息鎖在里面,你更安全一點。”
都晚晚聽話地點頭:“那我們就先混進(jìn)去,把里面情形摸清楚一點。”
“這兩個人怎么辦?”
“殺了。”
“別,先別,萬一還有用呢?”
都晚晚雖然問不出什么來,但方便模擬,理清一下人物關(guān)系還是很有用的。
King淡淡頷首,“依你,走吧。”
躺在地上的兩人無語地看著站著的兩個人安排著他們的命運,如此肆無忌憚,旁若無人。
慶幸保住了性命,卻又非常不解他們到底要干什么,好像是在假扮自己混進(jìn)近衛(wèi)所。
King使用力量讓兩人昏闕過去,帶著都晚晚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