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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中結局

劉正熙醒來,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打開手機一看,竟然是學校課表的軟件,書包里已經放好了今天上學要用的所有東西。劉正熙來到鏡子前,摸了摸自己的卷發,內心想:“我怎么不記得我燙過頭啊?我不是下個月才大學開學嗎?”

洗漱完了,打開自己不認識的冰箱,拿出來雞胸肉啃了兩塊,喝了兩口牛奶,穿上一件自己不記得自己買過的威靈頓夾克和紅色的鞋就出門了。整個外面的世界,都不是很熟悉,除了那臺白色的自行車。去學校的路也不知道,但是好在學校很高,家和學校也很近,對著學校的最高樓騎自行車過去準沒錯。

劉正熙跟著人群放好了自行車,看著學校的課程表軟件開始找教室,一路上不少人跟劉正熙打招呼,看上去是各個國家的人,但是劉正熙都不認識,只是本能的也給他們回復“hi。”交課程心得的時候,看到了每個人都寫的2025,劉正熙疑惑了,一個人可能是記錯了,所有人都寫了2025是怎么回事?今天不應該是2024年3月2日嗎?打開手機顯示屏雖然4月3號,也不應該是2025年4月3號啊。劉正熙打開瀏覽器,和各種APP,發現出現了很多自己不認識的人和APP,問了一下手機列表中自己認識的朋友們,都說今天是2025年4月3號,發生了什么事情,劉正熙回答沒事。

剛從夢中醒來的第一天,就是周四,就這樣結束了。周五花了點時間確認了2025年4月3日的世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相冊,發現自己2024年3月2日到昨天都是有出去玩的,但是自己怎么都想不起來了。拍了很多照片,里面很多人自己都不認識。

跟著地圖指示,到了一個超市買東西,走到超市門口時:“這不是我上次來看房子隨便走進去的那個超市嗎?”

劉正熙回到家里,人還沒坐在椅子上,手機里的一款老年人社交軟件就顯示了一則消息,“Minamoto Shorin send you a message.”打開一看是一個叫Minamoto Shorin的人問劉正熙去不去打牌。劉正熙點開這個人的主頁,顯示他的漢字名字是“源照輪。”

“我天,終于有熟人了!”嚴格來說,劉正熙和源照輪兩天前是見過面的,劉正熙回復了一句:“照輪!終于有個熟人了!在哪里?!我一定來!”

照輪回道:“明天打牌啊!老地方!”

“什么老地方”

“東國立啊。”

“什么東國立?”

“東國立的國際青年交流中心啊。你怎么了杰夫,你最喜歡的桌游你都能忘?我們都打了好幾個月的牌了不是嗎?”

“最近學業壓力有點大,沒反應過來。”不過,劉正熙更多的是在思考對方為什么叫自己杰夫,以及為什么照輪怎么變得這么熱情能說了,他不是個日本忍者嗎?人狠話不多的那種。

“你說你玩不過來我信,你說你學業壓力大就怎么讓人有點,emmm,就像你之前說你要看書一樣的那種感覺。”

“啊呀,行了行了,我一不小心把地圖賬號退出去了,我也忘了密碼,現在用的新賬號,你把打牌地址發我,我明天提前一點來,你幾點?”

“OK,我可能得加班一下,遲到個半小時,六點半左右吧。”

劉正熙從這句話中推斷應該是六點在這個叫做國際青年交流中心的地方打牌。

下午四點多一個叫“正光”的人發消息來說“陛下,中青宮修好了。”

劉正熙疑惑道:“什么陛下,我不是總統嗎?”

正光回道“啊,皇上您又改叫法了啊,微臣領旨謝恩。”

劉正熙一頭霧水。

時間就這么快到了,劉正熙打開地圖軟件跟著地圖的指示到了地點。房子挺洋氣,停車場也挺大。劉正熙走進了建筑內,在一個踩踏式的飲水器喝了兩口,突然后面有個外國人拍了他背,用英文說道:“噢!杰夫!我的兄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劉正熙雖然不認識這誰,但這人很明顯不像是認錯人,因為他旁邊還有幾個人,是日本人,是金發碧眼的人,還有印度人,有男有女,都一個一個笑著和他握手。

最后一個握手的姑娘,黑發黑眼睛,長得有點像雙兒混著親子的羅馬人。放下手后,她用日語說到:“こんにちは、はじめまして、マヤ?ソロモンニです、地上に住んでいるイラン人です。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你好,初次見面,我叫瑪雅·所羅門尼。是住在地上的伊朗人。請多多指教。)

“I am not Japanese,bro, are you Italian?”

(我不是日本人,老弟,你是意大利人嗎?)

那女孩聽后笑開了花。

劉正熙拿出一張伊朗女人穿罩袍的照片給她看,又說道:“黑眼睛黑頭發高鼻梁,西方人外貌,你就差把頭裹住了。”

其他人也都笑了。

劉正熙心想:“這女孩笑起來真好甜,而且我總覺得我看她的時候,既有看雙兒的感覺也有看親子的感覺。”

打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桌游,都是一些劉正熙不認識的外國人桌游,好在他能說幾句工地英語,大家玩得還算融洽。不一會,照輪來了,劉正熙一把抓著他的手說道:“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照輪說:“確實好久不見了,你病好了嗎?”

“什么病?”

“啊呀,看樣子沒好多少啊!”他話音未落,整個房間的人便哄堂大笑。

照輪又說道:“你摔了一跤,撞到了腦袋,失憶了,你忘了嗎?”

劉正熙一臉茫然回答道:“我,失憶啦?”

“誒誒,杰夫,這事情等下再說,先看看這是什么?!辣條!來一根?,昨天上中文課的時候中文老師送我的。”

沒多久,快樂的打牌活動就這么結束了。

“照輪,周二英語課見!”一個人對照輪說道。

“什么?照輪你上英語課了?”劉正熙問道。

“對啊,每周二我都在這里上英語課。”

“我也來!”

照輪驚訝的看了看劉正熙。

“讓我們以禱告結束這個愉快的夜晚吧!”不知道誰說道。

很多人都閉上了眼睛,原來他們大都是信教的,其中一個高個子閉著眼在念經,劉正熙和印度人則睜開著眼睛,互相看了看,笑著點頭示意。

禱告完了,大家開始收拾會場,這時候照輪卻不見了。

劉正熙拿手機問照輪去哪里了,照輪說有急事先走了。

“我天,這我上哪里去問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失憶癥是怎么回事。”

聽到劉正熙說了這句話,一些人走過來說:“就是失憶啊,不過你還記得我們,這不就沒什么太大問題嘛對不對兄弟!”

道別后,劉正熙又跟著地圖回到了家里。

在陌生的學校里熬過了兩天,劉正熙又來到了國際交流中心。

這一節英語課聽下來,劉正熙好像學到了又好像沒學到。不過,旁邊的那個“伊朗女孩”可真可愛,不管劉正熙干嘛,她都總是笑著露出上面一排牙齒、雙手給劉正熙點贊,還順帶一個點頭。這就是她的招牌動作吧。

那個總是叫劉正熙兄弟的菲律賓人,覺得劉正熙確實病情有點嚴重,看劉正熙叫不出他名字,就又告訴劉正熙一次他叫飄林。他總是和一個日本大叔管劉正熙叫JEFF CHAN。劉正熙問他們是不是看多了RUSH HOUR 1-2-3。

洋和尚又念經才散會。

劉正熙在陌生的學校里又摸索了三天,終于到了可以和洋人打牌放松的時間了,今天來了一位會中文但是不是中國人的女士來主持狼人殺,她姐姐彈吉他,另一個外國人在彈鋼琴,來做背景音不要太美妙!

“天黑請閉眼......天亮了請睜眼。”飄林的姐姐她一直在笑,解說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人狼的劉正熙殺了保衛者的伊朗女孩,而保衛者的伊朗女孩選擇保護了劉正熙。

自從這一天開始,劉正熙在洋和尚禱告的時候,就開始看著這位伊朗女孩。而印度國際友人也察覺到情況的微妙變化。

這樣的一周往復循環了一周又一周,劉正熙逐漸熟悉了陌生的大學,也熟悉了去國際交流中心的路線和打牌的牌友們、英語課的同學們,以及那位竟然是傳教士的伊朗女孩。她不久就要走了,不過,她明年就會回到這里上大學,但是目前,她在傳教士身份期間,是不可以有男女感情的,線上也不能回話。

碰上了日本的黃金周,國際交流中心組織活動出去一個很大的紀念公園野餐,劉正熙拿著伊朗女孩的遮陽傘和菲律賓塑料兄弟打著棒球。這次國際交流中心活動里日本人、俄國人和巴西人居然出現在了劉正熙越南同學的社交動態里,但是越南同學就是沒拍到劉正熙。

伊朗女孩給了劉正熙一個一美元的硬幣。第二周劉正熙沒去英語課,而是去找總是給自己動態點贊的美國侄兒,給他帶去了一些中國特產,還問了他女孩給自己一個硬幣是什么意思,美國侄兒說:“我的叔,這就是個硬幣,說明不了什么,最多說明你比一個普通人特別一點。”

又是一個周二英語課,伊朗女孩說神叫她去意大利的撒丁島上大學,她不會回到這里上大學了。她又解釋了半天后才說到去那里上大學能打折上學以及其他劉正熙已經逐漸聽不清的內容。

“你這種資本主義最高階段的帝國主義借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劉正熙如是說。

不過劉正熙還是以各種借口要到了伊朗女孩的簽名,她只用左手寫字。劉正熙拿著那簽名劉正熙對好友照輪說:“這是多么美麗的一幅畫。她還給我看過她的筆記本,她的字跡也是相當迷人而且工整得像俄語。”

印度友人看在眼里,回家路上對劉正熙說道:“插進你和伊朗女孩座位中間的那個菲律賓人真是個Bastard!你應該宰了他!”

劉正熙回道:“另一邊的那個也是!”

又是數日,劉正熙打牌的時候覺得伊朗女孩臉很紅,準備用中國形容人臉紅的句子,即“你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但是覺得不雅,對自己喜歡的女孩也不能這么干,就停下了正在表述的句子,但是好巧不巧,停在了猴子這個詞。女孩生氣極了,她認為劉正熙在叫她猴子,但是還在笑,劉正熙解釋了好久好久也解釋不清了。

從那以后,每次劉正熙見伊朗女孩都問:“Did u still mad with me?”(你還討厭我嗎)

伊朗女孩總是回答不討厭。其實討不討厭不重要,因為這個英語病句其實劉正熙想問的是“did you miss me?”(你想我嗎?)

周六打完牌,外國的洋和尚又開始禱告,劉正熙也不聽是哪個洋和尚念經,只是默默地看著心儀的她,心里默念道:“不管你是帝國主義的上帝,還是宇宙大爆炸以來的自然規律,時隔多年后我第一次向你發出一個請求——你讓時間過得慢一點吧,一天看不到她我就痛苦,而現在我就要失去她了,盡管我不曾擁有她,哪怕一秒鐘。”

這一天散會后,這天夜里,夢中的劉正熙又來到了那片純白的空間里。

那個路過的神仙問劉正熙有沒有覺得眼前的伊朗女孩很面熟,劉正熙回答是的,很像雙兒和親子混在了一起。西裝男神仙點了點頭,答道:“正是如此,我把她一個人拆成了兩個人,分別在不同的時間段塞入你去的平行世界。包括你的好朋友照輪,我清除了他的記憶,控制了他的思想,操縱他進入了皇宮,在你快變成太監的時候,我操縱他殺了那兩個給你凈身的太監,然后把你放走。”

“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劉正熙問道。

“我們這些神仙,不用吃飯也不用睡覺,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學,每時每刻都很無聊。我平時唯一的樂趣就是在天上捉弄地上的人類,而你們這些人類總是把我捉弄你們的游戲稱之為命運。有些人類總是感嘆命運的不公,可是如果你們人類所謂的命運公平了,那么作為神的我便會感到非常無聊。”

“我非常鄙視你這種玩弄他人人生的行為。”

“那又怎樣,我的權力是無限的,而你不過是一個凡人。”

地上再一次浮出那把一文錢買的劍。

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的外次元神仙的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不是吧?又來?”

一陣白光后,劉正熙從睡夢中醒來。

看了一下手機,是周六,又得去國際交流中心打牌了。

這一天臨走前,伊朗女孩指著劉正熙手機里捏的賽博女兒問:“這是你的理想型女孩?”

“不是的。”

“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

“她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么?”

“這很復......”

“這很復雜。”

“對,很復雜。(劉正熙記得這個單詞,但是覺得燙嘴。)噢!對了,你們教不是只能和教內人結婚嗎?”

“其實并沒有這樣的明文規定,而且我本人......”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一天一周地過去了。

某一個月的第十天,照輪問劉正熙:“你表白了嗎?”劉正熙對著天上笑:“那當然。”

二零二五年的七月二十五號凌晨,劉正熙把壞了的手表調整了一下,明明是七月二十五號上面卻顯示了七月十九號。

藍天已經出現,劉正熙站在了虎田公園劃艇俱樂部對面的大石頭階梯上,暫停了手機里播放的“さよならシングル?デイズ”這首歌。他抬頭看著東去的一個的航班,對坐在旁邊吃著辣條的照輪說道:

“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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