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俄羅斯人囚禁的并不是被拐賣的婦女,
雖然賽萊斯特通過心靈感應確定的確實是紐約俄羅斯黑幫的一處窩點,
但是尤利烏斯和賽萊斯特兩人顯然是吃了沒接觸過人口拐賣的虧,
俄羅斯幫的人口拐賣一般是前半夜動手,后半夜運送,除去有著額外目的的情況,基本不會把“貨物”留在手中,
因此,雖然尤利烏斯成功突襲了俄羅斯人的窩點,但是卻并沒有找到被其“綁架拐賣”的“貨物”。
而那個被俄羅斯黑幫囚禁的女子,則是被金并殺死的前一任的地獄廚房的黑幫領袖,里格萊托的情婦。
雖然金并已經獲得了里格萊托的資產,但是俄羅斯黑幫的蘭可霍夫兄弟顯然認為自己分到的資產不夠。
因此,在金并的默許之下,蘭可霍夫兄弟綁架并囚禁了里格萊托的情婦,試圖從她口中得到關于里格萊托提前轉移的部分資產的下落。
他們沒想到的是,還沒有問出資產的下落,追查著人口販賣的尤利烏斯就找到了他們的窩點,并且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這名里格萊托的年輕情婦。
“查到她的身份了,約克長官,這名女子叫做瑪麗·艾麗斯·沃克,曾經是肥皂劇女演員,后來因為私人原因退出演員工會,現在看來,似乎是成為了里格萊托的情婦?!?
中情局特工內洛·巴頓向尤利烏斯匯報道。
盡管他還是沒弄明白,明明自己是管理處負責監視尤利烏斯的特工,為什么會如此自然地在尤利烏斯的招呼下接手了為尤利烏斯處理這個黑幫窩點、照顧傷員與處理后續的工作。
我明明不是你的下屬呀,喂!
巴頓特工試圖向尤利烏斯解釋,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尤利烏斯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吩咐道:
“很好,我做的事情你們都可以寫到報告里,只要你的上級愿意繼續調查這個牽扯到地獄廚房的黑幫集團的話,沃克小姐為我安排到證人保護計劃里,暫且保護起來,當然,我還在保護時間內,所以我的這一次行動明面上要記載到你們名下,明白嗎?”
“明白,長官?!?
巴頓特工想要解釋,但是對方說的卻都是巴頓現在應該負責的事務,因此雖然巴頓有心解釋,但也只能服從命令般地應和道。
“很好,那么接下來的收尾工作就交給你了,把收尾報告通過郵箱給我抄送一份,讓我知道后續的處理結果,如果后續有什么麻煩的話,我會自行解決的。”
“好……不對,約克長官,我是來負責監視你的,我不是你的下屬特工呀?!?
巴頓終于從尤利烏斯的連環吩咐里回過神來,向尤利烏斯解釋道。
面對著巴頓的反抗,尤利烏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而后拍了拍巴頓的肩膀:
“什么下屬不下屬,我們都是為了美里堅服務,好了,我吩咐的事情應該都在規矩內,可以做到吧?”
“這……可以的,長官?!?
“很好,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看著管理處的這個跟蹤自己卻在第一天就被自己發現了的中級特工,尤利烏斯吩咐得毫無壓力,
因為前任副局長的下臺連帶了不少中級特工、高級特工,現在的管理處算得上青黃不接,因此許多原本經驗不足的特工也就被牽扯了進來,自己眼前的巴頓就是其中一個。
尤利烏斯花了幾天的時間在安娜的咖啡廳內空耗,讓賽萊斯特幾乎為他們的所有人都種下了對自己沒有敵意的暗示。
在這種暗示下,只要尤利烏斯把握好自己的命令在其合理的責任范圍之內,這些特工就能為尤利烏斯所用。
這也是為什么尤利烏斯會在得到賽萊斯特的情報之后立刻動手的原因之一——
一方面是因為尤利烏斯的確沒啥心情和這些黑幫胡攪蠻纏,
另一方面也是尤利烏斯通過賽萊斯特為所有輪換著監視自己的管理處特工都打上了心靈暗示,所以尤利烏斯不必擔心自己的行動會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至于這些中情局特工會因為違規在國內行動遭受什么樣的處罰,那就不是尤利烏斯要擔心的了。
尤利烏斯知道的是,以金并對紐約警察、法官、政客各界人士的拉攏,這批監視自己的管理處特工以后肯定會受到本來往往會被小事化了的處罰的。
這便是尤利烏斯行動的第三個目的了,稍微給這幫監視自己的家伙找點麻煩,省得他們老是像是聞到蜂蜜的馬蜂一樣跟在自己的后面,讓自己沒有什么活動空間。
“星期一出生,星期二受洗,星期三結婚,星期四生病,星期五病危……”
看著匆匆離去的保護著里格萊托的情婦離去的車輛,從被特工們押在墻邊的俄羅斯黑幫成員身邊經過,換上了新一身干凈衣服的尤利烏斯哼唱著愉快的小調離去。
清風吹來,尤利烏斯似有所感地抬起頭來,卻看到了一個帶著黑面罩,穿著黑色毛衣的男人,正站在大樓的頂端看著自己。
馬特·默多克,被稱為夜魔俠的義警,一位師從真純會棍叟的、感官超凡的功夫高手,
尤利烏斯不知道他是從什么時候察覺到自己的,不過說實話兩三個街道的距離對于這位有著超強聽覺、在感知能力上堪比蝙蝠的家伙倒也算不上什么問題,
因此雖然不能看到這位義警的視線到底是在看誰,尤利烏斯仍然知道他絕對“看到”了自己的所為。
于是尤利烏斯抬起了頭來,將手指放在唇上,對樓頂剛出道的夜魔俠先生,做了一個噤聲的示意。
而后,在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之后,尤利烏斯繼續哼唱著歌曲離開了此地。
他沒有注意的是,當他離開之后許久,一個原本在他背后看報紙的人物,放下了擋住自己面目的報紙,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尤利烏斯的方向。
“所羅門·格蘭迪的一生,是那位先生?還是另一個有著相同怪癖的人?”